“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鳳九璃心中一咯噔，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頓時頭皮就開始發麻了。
北冥離殤點了點頭，眼中難得一見地劃過了一抹悲傷。
“你怎麼——算了，現在罵你也沒有用，你不是可以和折蘭明月感應到嗎？你感受一下，看看他在哪裡！”鳳九璃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祈禱着千萬不要出事。
北冥離殤搖了搖頭，面無表情。
“你說話呀！點頭搖頭是什麼意思？”鳳九璃有些抓狂了，頓時也不再顧着自己的形象，大聲吼道。
北冥離殤難得的沒有和鳳九璃吵鬧，如同焉了的茄子：“我已經感受不到了，他的氣息沒有了。”
“你說什麼？”
鳳九璃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涼，就差沒有雙腿發軟暈倒了。
她知道北冥離殤的話意味着什麼，如果折蘭明月還在這個天玄大陸之上的話，北冥離殤就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如果感受不到了，要麼說明他已經不在這個大陸了，要麼說明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北冥離殤和折蘭明月氣息是有契約關係的，不管多遠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斷了聯繫……
“我感受不到他了。”北冥離殤重新說了一遍，聲音之中帶了幾分悲涼。
鳳九璃猛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怎麼思考了。
當初小塵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種感覺，但是還沒有這種感覺強烈。
大概是因爲沒有和小塵長時間相處，鳳九璃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對於小塵因爲自己而死的這個事實，鳳九璃最多也就是愧疚和自責。
但是折蘭明月不一樣，他和自己朝夕相處了這麼多日子，彼此之間都是真最真摯的感情，在鳳九璃的心目中他是她的朋友，並且是一起從蒼月大陸過來這個大陸的摯友。
這種看着朋友離開卻無能爲力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崩潰，儘管鳳九璃不願意承認折蘭明月很有可能是已經死了，但是鳳九璃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十有八九是逃不過那一劫的了。
“或許，他是和小塵一樣，從那裡回到了蒼月大陸呢？那裡有結界的，他或許是回去了。”鳳九璃如同自言自語一般安慰着自己，像催眠一樣，一遍一遍地重複着。
洛芸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也不能體會鳳九璃和北冥離殤的心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旁邊看着，她竟然也會難過。
像鳳九璃這麼開朗的姑娘也會難過，就連看見北冥離殤受重傷都還鎮定如初的她，此時此刻聽到自己朋友的死訊，竟然是如此難過。
難道這就是友情？那未免也太過於悲傷了一些。
“還是振作一點吧，魔域本身就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也許你們的朋友沒有死也說不一定。魔域和天玄大陸別的地方都不同，在那裡，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也正常。”
洛芸不知道怎麼安慰別人，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