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你嗎？”
聖擎蒼一下子怔住。
他不可思議地眯起了眼睛，京城的街頭一片血色氤氳，濃烈的腥味裡款款走出一個女子。
一身素色的衣裙，膚白如雪，一頭潑墨似的長髮，墨綠色的眼眸就如兩顆璀璨的綠寶石，晶瑩剔透，波光宛轉。
水盈盈的，非常溫柔地注視着自己。
竟然是璃月？
聖擎蒼僵立在原地，璃月還是這般的模樣，明明死的時候是三十多的少婦，但是容貌卻鮮嫩得像十七八歲的少女。
聲音又糯又甜，就一聲“哥哥”。兩個字就像一隻小巧的鉤子，伸進了自己的心裡，抓得自己心癢癢的。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璃月那邊靠近，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
但很快就穿梭而過。
聖擎蒼這才發現，原來璃月也只是一個虛影，和自己一樣，是個魂魄，但是這個魂魄卻比任何實體都要真實。
他全身泛起一股熱血方剛的衝動，恨不得將璃月摟進懷裡，嵌進他的骨血裡。
但是兩個人都是虛影，根本無法摟，就連觸摸也不能。
“璃月？你怎麼可能是璃月？是冷玄墨或者皇甫雪的詭計吧！”
因爲不能觸摸，聖擎蒼很快就清醒了。
他生性狡猾多疑，所以很快就起了疑心。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自己恢復了內力，早已死去的璃月居然魂魄也現世了。
聖擎蒼的脣邊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直接伸手就向這個女子發出了攻擊。
“璃月如果在世，會這麼乖巧叫我一聲哥哥？”
“轟——”地一聲，璃月的虛影被炸得四分五裂，但是卻沒有消失。
——
“孃的！”
密室在操控聖擎蒼夢魅的皇甫雪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她還是太大意了。
她用夢幻術控制夢魅，但是隻能在夢裡製造出璃月公主的虛影，公主的一言一行，全要靠她自己的精神來操縱。
這種方式有點像在玩角色扮演類的網遊，聖擎蒼是一個虛擬人物，璃月也是一個虛擬人物。
她原本以爲璃月只要向聖擎蒼示示弱，溫柔一下，對方就會迷得四五六道的。
但是現在纔想明白，璃月不可以這麼主動。這樣太容易露出破綻。
皇甫雪有點頭疼，她只知道這兩個人是哥哥妹妹，並且聖擎蒼對妹妹求而不得。
以至於到了變~態瘋狂的地步。
但是兩人以前到底絕裂成了什麼樣子，她完全不知道。
一切只能憑自己的愛情經驗，還有在現代看的那些狗血言情小說了。
她想了一會，重新做好準備，示意無情他們將薰香點燃，重新進入。
其實有點冒險，因爲如果一個不小心沒掌握好，就會讓聖擎蒼起了疑心。
一旦他發現自己是陷在夢魅裡，就很難再讓他陷進夢魅，被精神控制了。
——
夢魅裡，由於皇甫雪的意念直接被振了出去，所以璃月的虛影沒了人控制。
魂魄被炸得四分五裂，彷彿一個破碎的娃娃。
每一縷魂魄在空氣中浮動，一點一點地泛着冰冷的光澤。
聖擎蒼炸掉璃月後，心裡隱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