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低頭一看。
沐靈紗這時候的頭髮還不是很長，稍稍垂肩，雪肩的優美曲線一覽無遺。
她拿着小裙子，擡眸望向沈夜，明眸中似有星光閃耀，純淨無瑕。
被她這麼盯着，沈夜心裡那點罪惡的萌芽霎時消失，只剩下無盡的寵愛。
“不錯。”沈夜幫沐靈紗穿好以後，把她舉起來左看右看，“你這小丫頭，就適合穿這麼可愛的衣裳。”
沐靈紗展顏一笑，在這一刻，她終於擁有了在這個年紀應有的單純笑顏。
旋即，當沈夜抱着她走出試衣間以後，沐靈紗又犯愁了——
他們沒有錢啊。
算了，就當作是穿了一次裙子過過癮吧。
沐靈紗正想揪揪沈夜的衣衫，換回衣服後再走人，沈夜卻徑直向店長走去。
店長兩眼一亮，“您，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沐靈紗：“……”
所有人看到沈夜後的反應都如出一轍，她要看膩了。
在這個時代，不少有錢人之間興起古風，所以人們看到沈夜的打扮後並沒有覺得奇怪，這店長是個識貨的，她一眼就看出沈夜身上所穿的衣衫絕非普通絲綢布料，現下只有私人訂製纔能有這麼好的材質了，所以他肯定是來頭不小的貴族中人。
還沒等店長想好要怎麼招呼這位金主，沈夜便微微一笑，開口道：“你看，她可愛嗎。”
說着，他把沐靈紗舉到店員面前。
店長懵了，“可……可愛……”
蘋果似的粉嫩小臉蛋，清澈無比的眼眸，誰能說這樣的女孩子不可愛呢。
沈夜贊同的點點頭，“非常可愛。所以，我想賒賬。”
“啊……？”店長一下反應不過來。
沈夜的寒眸深邃不見底，彷彿一眼便能望進人的心靈深處，“賒賬，可以吧。”
“可以，可以……”店長像是不受理智控制，呆呆點頭。
“謝謝。”
就這樣，沈夜抱着瞠目結舌的沐靈紗揚長而去。
沐靈紗表示，她又學到了一個成年人世界的道理——原來只要長得好看，買東西不付賬也行啊！
沈夜瞧見沐靈紗若有所思的小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雖然我沒有給她錢，但是我給了她更寶貴的東西。”
沐靈紗睨他一眼，“什麼東西？別告訴我是一份美好的回憶。”
沈夜笑了，“人小鬼大……反正是好寶貝。”
一塊招財水晶，自己留着也沒用處，就放在剛纔那家洋裝店裡了。
這水晶帶給店長的收益，將能抵過賣一百件這樣的小裙子。
“你先在這裡玩，我再去給你買吃的。”沈夜放下沐靈紗，叮囑道：“不要走得太遠，別走丟了。”
“喔！”
這時，沐靈紗已經開始信任沈夜，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那般看待。
她乖巧的留在原地等候沈夜。
路過的人都不禁多看沐靈紗一眼，這麼標緻的小女孩可不多見。
沐靈紗負手踱着步，神氣活現的，要不怎麼說人靠衣裝呢，她以前可沒這麼受人矚目過啊。
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喂，那傢伙不就是姓沐的小丑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