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紗，小姐姐……”
墨小棋低聲念着，神智開始恢復清明。
沐晴菲趕緊撥動琴絃，“嘖，這小孩也不好搞，沐靈紗到底從哪裡蒐羅到的幫手。”
墨小棋似乎對鐘山琴已經起了免疫，沐晴菲不禁額邊滲出汗來。
她絕對不能讓墨小棋恢復，否則這次真的會被殺掉。
“吶……”
沐晴菲一邊奏琴，一邊低聲吟唱。
墨小棋的眸中霎時現出暴烈殺意，驚得沐晴菲後退幾步，一跤跌坐在凳子上。
“琉璃……”
墨小棋咬着牙吐出這兩個字，可愛無邪的面容竟是開始扭曲，如同幼小的惡魔。
他下意識想擡起手堵住耳朵，但已然來不及。
又變回了麻木的攝魂狀態。
沐晴菲猶有餘悸，“你怎麼會知道宮主的名諱？”
“……”墨小棋不答。
沐晴菲不敢懈怠，繼續吟唱一遍攝魂曲，直唱到五孔流血，才停下來。
她是傾月宮中唯一一個有攝魂天賦的弟子，所以宮主極其看重，親自傳授她攝魂術，並把這首吟唱曲教給她。
還特地叮囑了她，如果不是生死關頭，不可輕易使用。
超過沐晴菲駕馭能力的攝魂曲，強行吟唱，會帶來劇烈的反噬。
沐晴菲抹去臉上的血，“這小鬼難道跟宮主有什麼關係……罷了，看樣子也不會是友人。既然從你口中套不出來，日後我便把你帶到宮主面前定奪。”
墨小棋眼神晦暗，明滅不定。
“現在，你告訴我，那個蓮姨是誰？”
沐晴菲穩下來，繼續盤問。
墨小棋交代道：“大家都叫她蓮姨，據黑魂的調查，她的名字叫葉青蓮。”
其實，除了沐靈紗和秦雲烈，其他人早已知道‘蓮姨’就是沐靈紗的母親。
沈夜不可能讓來路不明的人一直陪在沐靈紗身邊，早在驚神峰上的時候，他就讓繃帶怪人去查探了葉青蓮的身份。
葉青蓮本就是蒼武國有名的女將，只需拿她的畫像在皇城隨便找人問一問，很快便得出結果。
既然葉青蓮有意瞞着沐靈紗，沈夜也不會刻意去泄露她的秘密。
現在這個秘密，卻讓最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了。
沐晴菲聽了墨小棋的話後，先是一怔，“葉青蓮？……”
墨小棋木然點點頭。
“葉青蓮……”沐晴菲喃喃着這個名字，終於想起來，“不就是我娘和皇后娘娘說的那個女人麼？！沐靈紗的親孃，居然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像是掌握了沐靈紗的軟肋，沐晴菲忍不住捂嘴笑起來：“呵呵呵~沐靈紗，你也有今天。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在找葉青蓮，只要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她決定要一步步毀掉沐靈紗，然後總有一天，沈夜會屬於她。
“以後，你就是我埋伏在沐靈紗他們身邊的細作，明白了沒。”沐晴菲對墨小棋命令道。
“明白。”
然而，墨小棋被沐晴菲洗腦以後，仍記得沈夜給他的命令，一轉身又走向內間：“我要找書……”
沐晴菲咬脣，“竟然連宮主的吟唱曲都不能完全控制這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