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有辦法？？”
沐靈紗聽到白澤說的話後，彷彿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瞪大了水盈盈的杏眸，眸中閃爍着彷徨與迷茫，深怕方纔是自己聽錯了，空歡喜一場。
多麼希望，此生還能再見到沈夜。
白澤的神色似是略有遲疑，緩緩頷首，說道：“是的，確實還有一個辦法，但是……”
“你儘管說。”沐靈紗看向白澤的眸光中，幾乎是帶着些懇求。
無論是什麼樣的方法，她都要去試。
只求白澤能告訴她，要怎樣才能再見到沈夜。
白澤輕嘆一口氣，說道：“去第九重天，說不定能找到帶回夜影寒的方法。”
沐靈紗的瞳孔微微一縮。
“第九重天……你是說，天道輪迴所在之地？”
白澤沉默思考了良久，才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答道：
“沒錯，說實話，我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能把夜影寒帶回你身邊了，但如果能前往第九重天的話，或許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因爲……”
沐靈紗靜靜看着欲言又止的白澤，等待他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當年夜影寒爲了讓你從身爲天罰者的命運中解脫出來，就去了一次第九重天。”
白澤凝視着沐靈紗，終於把一直隱瞞至今的事情說出口。
沐靈紗微怔，猶豫着問道：“當年……你是說，我的前世？”
“嗯，一千年以前，你和夜影寒初遇的時候。他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身上攜帶的宿命，在你覺醒之後，他便去了第九重天，我不知道在第九重天裡面發生了什麼，我也沒能去過……見過第九重天真貌的，九界之中唯有夜影寒。
我只知道，在那之後，你就恢復回了普通人，並且在轉世的時候，靈魂去往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陸。我想，他就是在第九重天找到了讓你擺脫身爲天罰者宿命的方法，只可惜冥冥之中，你還是被引來了這個世界，重新履行天罰者的使命。”
“那他被封印在寒冰洞裡，是因爲……”
“代價。”白澤淡淡說道，“既然你的命運發生了改變，自然必須有人爲此而付出代價。他並沒有被任何人封印，而是被天道封印的。即使犯下逆天之舉，天道也沒有辦法徹底消滅他，只能把他封印在寒冰洞裡。”
沐靈紗恍然。
旋即，難過的低下了小臉。
直到今天，她才終於知道，千年前沈夜被封印的真相。
原來，到最後也沒有所謂的敵人。
沈夜是爲了她，才自己選擇被天道封印的。
難怪白澤讓他不要再追究過往的真相。
並不是因爲沐靈紗封印了他，而是他自己作出了這樣的抉擇。
所以……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還說我傻呢，他纔是一個真正的大傻瓜。”
沐靈紗喃喃念着，不經覺中，眼眶又已溼潤。
寒冰洞中，在第一眼見到沈夜的時候，她就愛上了他。
或許，那是因爲早已被遺忘的前世記憶在隱隱中告訴了沐靈紗，正是這個男人，用千年的光陰，來守護了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