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紗不願去想這個問題，她別過臉，“或許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呢。”
“真的嗎？”
花離秋聽到這句話，似乎特別的高興，“我不喜歡魔界這個地方，我想回到夜的身邊。”
沐靈紗斜睨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有時候比她還更像沈夜的小媳婦，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你就是來慰問我的？如果是，那你可以回去了，我要繼續賴在牀上睡覺，養肥自己，到時候變成一個大胖豬去成親，讓你們在整個魔界面前丟臉死。”
“……我是來給你送衣裳的。”
沐靈紗正打算躺牀上背過身去，聽到花離秋的話後，一怔：“送衣裳？”
“是的。”
花離秋走到牀沿邊，遞給沐靈紗一件火紅色的嫁衣。
赤焰般的顏色，映在沐靈紗的瞳中，似是灼傷了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沐靈紗怔怔的接過了嫁衣，有些恍惚，“這是……新娘穿的裙子嗎。”
“應該是吧。”花離秋撓撓頭，“父王和哥哥讓我來拿給你，說大婚之****必須穿上它和我拜堂成親。”
“……”
沐靈紗對和花離秋拜堂成親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她姑且還是抖了抖這件裙子，看了幾眼後便丟在一邊，“我不穿。”
“爲什麼？哥哥說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提出意見，再讓裁縫修改。”
“我只穿沈夜親手縫製的衣裳。”
花離秋露出困擾的表情，“這就有點難辦了……夜又不在，你穿不上他做的衣服，而且哥哥說如果你不肯穿的話，到時候他會親自來幫你穿。”
沐靈紗咒罵道：“那個猥瑣的紅毛怪。”
“我把衣裳放這裡了，你自己休息吧。”
花離秋轉身，臨走前他又回首看了沐靈紗一眼，低聲說道：“你不要急，我相信夜會來救你的。”
沐靈紗忍不住問：“那你呢？你真的就只能像現在這樣任由他們擺佈？爲什麼不讓花離冬出來，花離冬能跟沈夜過招，說不定也能跟你的父王一戰。”
“他們……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花離秋表情平靜，他轉過頭去，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單，“或許，在我回到魔界的那一刻開始，花離春和花離冬，就已從這具身體裡消失。”
沐靈紗微愣，一時之間忘了接話。
軟弱溫和的花離春，兇殘暴力的花離冬，就這麼不見了？
說起來，沐靈紗真的沒有再聽過花離秋的自言自語。
他就像是突然變正常了一樣，只有面部表情依舊木然，彷彿大腦是一具空殼。
沐靈紗想起她和花離秋的三個人格一起打麻將，那番場景還歷歷在目。
轉眼之間，其中的兩個人，對她，對花離秋來說都是活生生的人，已經消失……
花離秋靜靜的離開了沐靈紗的房間。
沐靈紗又拿起那件火紅色的嫁衣看了看，做工，材料確實都是一流的，顏色有些豔俗，但足以滿足很多女孩子的新嫁娘美夢。
裙角繡着一朵大大的薔薇花。
“沒有小熊的新娘裙子，纔不是我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