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的性命。”
天鶴國皇帝捋了捋鬍子，故作深沉的看向沈夜。
他既然是一國之君，要想弄死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用區區一條性命就能換來一份人情的話，太划算了。
沐靈紗亦是感到很好奇，沈夜若是想殺死一個人，可以說是不需費吹灰之力，又還有什麼必要去跟天鶴國皇帝提出這種要求。
“你到底想做什麼？”沐靈紗拉了拉沈夜的衣袖，問道。
沈夜勾脣一笑，眸光緩緩移向某一個方向，說道：“東方信，讓他以死謝罪吧。”
“什麼？！”
“竟然是想要九殿下的性命？？”
“天啊，這也太……”
沈夜的話一出，登時驚動了全場。
天鶴國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想要殺死的，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就連沐靈紗也吃了一驚，說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又要殺了他？”
她見東方信到現在還是安然無恙，還以爲沈夜已經決定放過這個未婚夫了。
卻不料，原來沈夜仍對東方信起了殺機。
是因爲她，還是別有原因？……
此刻最震驚，最害怕的，自然還是東方信。
在沈夜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東方信憑着直覺，感到自己死期將至了。
“本王與閣下素無冤仇，甚至是從來沒有見過面，閣下爲何要取本王的性命。”
東方信強裝冷靜，聲音卻已發顫。
沈夜只淡淡說道：“礙眼。”
“……”
東方信和天鶴國皇帝的臉上都寫滿了鬱悶。
僅僅因爲礙眼，就要取人性命？
這也太霸道了吧！
沐靈紗也忍不住說道：“雖然那傢伙挺惹人厭的，但罪不至死。”
沈夜輕挑劍眉，冰涼的手撫上了沐靈紗的小臉，冷冷笑道：“哦？你覺得他罪不至死？”
不知爲何，沐靈紗被他這樣看着，還有點小心虛，低下頭輕聲說道：“他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這是在幫你減輕不必要的殺孽……”
“呵。”
沈夜冷哼一聲，旋即，直接道出他所瞭解的關於沐靈紗的過往：
“這個九皇子，以前經常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你，把你寫給他的信當成笑料念給他的狐朋狗友聽，甚至還與你的婢女有染，極盡所能的讓你成爲衆人口中的笑柄，難道這你也從不在意？”
沐靈紗一愣，倒不是說不在意，而是她壓根就沒有相關的記憶……
“都是過去的事了。”沐靈紗只好糊弄着說道。
“你倒是很看得開。”
沈夜的嗓音越發低沉，寒冷。
他一想到身邊這個小姑娘，曾經把一腔真心都錯付給了東方信那種男人，就感到頭腦發熱，恨自己沒有更早遇見她。
她那樣真摯的對待東方信，卻被視爲了累贅和廢物。
沈夜身上的殺意變得更加濃厚。
沐靈紗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好沉默不語。
這時，沈夜再度說出一個重磅炸彈：“你以爲他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他不想娶你，便和你的婢女一同密謀殺了你，只不過最後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