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笑的。”
沐靈紗被軒轅天苑笑得心裡有些發毛。
看來，最重磅的炸-彈，軒轅天苑還沒有丟出來。
還有一些更能令沐靈紗和沈夜震驚的事情，她尚未說出。
沐靈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問道：“莫非，你想說我當年不僅屠戮了九重天界，同時……也去了修羅夜域？”
軒轅天苑挑動着稀疏的眉毛，“不……說實話，天罰者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並不足以消滅修羅一族，不知是天道有意爲之，亦或者是它沒有能力創造出比修羅更厲害的種族了……總之，千年前的天罰者沒能去往修羅夜域。”
沐靈紗稍微鬆了一口氣，說來也是，如果她真的曾經在修羅夜域鬧過什麼事，那即使沈夜不記得了，繃帶大夫和姬琉璃他們也不會不知道。
沐靈紗的小表情映入軒轅天苑的瞳孔中，刺激着她扭曲的心。
“哈哈哈……雖然你沒能像掃蕩九重天界一樣掃蕩修羅夜域，可是你也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啊。”
軒轅天苑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已經殘缺不齊的牙齒。
沈夜不耐煩道：“別賣關子，有什麼話快說。”
他知道軒轅天苑嘴裡不會說出好話來，但既然兩人已來到了這裡，那麼不管軒轅天苑要說什麼，總得聽個明白。
軒轅天苑咕嚕嚕轉動眼珠，看看沈夜，又看看沐靈紗，似是嘲諷，又似是興奮，“沐靈紗，你在千年前親手封印了修羅帝尊，封印了你的師父夜影寒，這難道不是很了不起嗎？咯咯咯……”
沐靈紗的瞳孔微微一縮。
軒轅天苑說，千年前，是沐靈紗親手封印了沈夜。
原來，如此……
她是天罰者，是天道創造出來專門對付修羅一族的滅界武器。
當她徹底覺醒之後，便失去了自主意識，遵循天道的指令去封印夜影寒，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沈夜甦醒了這麼久，那個封印他的‘敵對勢力’也沒有追過來。
所以，白澤會對沈夜說，讓他不要再繼續追究當年封印的事情。
所以，沐靈紗回到過去以後，在看到沈夜被封印的那一刻，她想阻止，卻被從天而降的光系戰氣打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沐靈紗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的臉色變了，粉脣現出蒼白之色，心中更是寒冷。
如果她未來再覺醒一次，那她是不是還會像千年前一樣，去傷害沈夜……
而沈夜那麼傻，他那麼傻的去承受，一點也不抵抗，任由她去傷害。
難怪，沐靈紗當日在雪山上看見的沈夜，會擁有一個主動步入深淵的落寞背影。
他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讓她給封印了。
即使時光倒流，又或是在未來悲劇重演，他定然也還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因爲他就是那樣的一個男人。
爲了沐靈紗，他可以放棄一切。
沐靈紗彷徨着，眼神飄浮不敢跟軒轅天苑對視，更不敢擡眸去看沈夜，只悄悄地，把自己的小手從沈夜的手掌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