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二姐，你比我厲害太多。”
沐芙筠軟倒在地，似是恨不能把頭埋到地底。
沐靈紗挑眉，看向沐芙筠，卻沒有出聲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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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忽地，沐芙筠一甩袖，毒粉毒針同時發出，紅雨挾風，呈包圍之勢向沐靈紗攻去！
“這一招，已經有人對我用過了。”
沐靈紗淡淡揚脣，身體分毫未動，這些毒粉毒針便在漩渦般的天青色光芒中化爲灰燼。
“唔，你用的毒，倒是比當日那個季什麼柔所用的更爲狠辣。”沐靈紗看着一抹殘留毒粉飄到自己鞋面，頓時把繡鞋上的珍珠腐蝕消溶，足見毒性之猛烈。
沐芙筠見最後一招也敗露，不禁恨得把嘴脣都咬出了血，“我今日本是要把你踩在腳底，折磨你，殺了你，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就叫——作惡多端必自斃？”
“作惡？哈哈哈哈……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有什麼錯！沐靈紗，你從小到大，沒有我勤奮能幹，沒有我開朗討喜，除了一張臉和嫡女的身份，你還剩下什麼？明明只不過是一個孤僻的廢物，卻還處處擋我的路……你早就該死！”
“擋你的路的，只有你自己。”沐靈紗冷冷道，“如果你不是這麼貪得無厭，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哈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絕不會向你這廢物求饒！你殺了我罷，但是別忘了，我一定會化成厲鬼回來找你復仇，把屬於你的東西都搶走！”
“哼，沐芙筠，你倒是痛快，看在你還算有點骨氣的份上，我便留你全屍。”
沐靈紗剛舉劍，觀戰席上卻傳來一聲吼：“住手！她可是你的妹妹！”
沐靈紗頓了一頓，轉頭望去，出聲阻止的，果然是沐天華。
還有旁邊一臉焦急的柳如意。
沐靈紗笑了，“怎麼，剛纔我被沐芙筠折磨的時候，不見有人出來吼一句她可是你的姐姐，現在倒是急着跳出來了……很好，這很符合好爹爹的做派。”
沐天華一怔，語氣軟了下來，帶着些懇求的意味，衝競技場上喊道：“靈兒，以前是爹對不起你……芙兒的性情驕縱，我勸不住她，但你的性格比她溫和，只要你肯退讓一步，這姐妹相殘的慘案就定然不會再發生。”
“退讓？……真是長見識了，原來性格溫和，就應該讓着性格殘忍的人？沐芙筠想讓我斷手斷腳，受盡凌辱後慘死，現在留她全屍，已是我的仁慈。”
“這，她還不懂事……”
“及笄嫁人了還不懂事，可笑。她有今天的下場，無非是有娘生沒爹教，好爹爹，你可要記得對她的死負起責任。”
沐天華愣着，竟是無法反駁。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沐靈紗卻是搶先道：“裁判大人，請讓閒雜人等不要再幹擾賽事。”
御武司的人來到沐天華面前，“沐大將軍，請自重。陛下還在看着呢。”
沐天華渾身一震，只能帶着後悔不堪的表情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