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微微皺起劍眉，“小靈紗說的倒是沒錯。”
沐靈紗睥睨他，“所以你也不能確定的。”
“從理論上來說……修羅和人類的結合，不太可能會產生後代。且不說身體結構上的互相排斥，就說你這小身板，也承受不了修羅降生時的爆發。”
有板有眼的。
還講起生物知識來了。
沐靈紗暗忖生不了更好，對於小修羅的降生，沈夜居然用了‘爆發’這個詞。
沒聽過哪家小孩出生要爆發的。
極具有畫面感的動詞，深刻讓沐靈紗體會到那是怎樣一番驚天動地的場面。
大概相當於丟下了一顆原-子-彈。
某帝尊降生的時候，應該相當於丟下了一百顆。
沐靈紗忽然想起花離秋曾經說過的，沈夜的弟弟。
既然他們從混沌虛無中降生，無父無母，又哪裡來的親人弟弟？
她狐疑着，但是在如今這種溫馨甜蜜的氛圍中，她不好提出這個問題。
沈夜要是不高興了，可能就不說了。
“不生就不生，我樂得輕鬆。”沐靈紗嘀嘀咕咕，“你們一定是被上帝拋棄的種族，嗯……不對，在這裡應該說是被天道拋棄的一族，不然怎麼會連生育繁衍權都不賜予你們。”
沈夜冷笑，“我們與天地同滅，超脫五行輪迴，根本就不需要天道的賜予。小靈紗說得對，我們確實是被天道拋棄的一族，或許就連天道都無法知曉爲什麼我們會降生，同樣，它也無法消去我們這種不合理的存在。”
這種說法，讓沐靈紗想起了遊戲裡的BUG。
運行的時候出了毛病，在系統中產生了某種無法修復的問題。
大抵沈夜他們，對天道來說就屬於這種殺之而後快的惡劣存在。
沐靈紗戳了戳沈夜硬幫幫的腹肌：“真逆天，這麼流弊轟轟的身份，你居然一直隱瞞着我，搞不懂你。”
沈夜寒眸中浮起一絲苦澀，他抓住沐靈紗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
“那是因爲……就像我剛纔說的，修羅，是一種令人作嘔的種族。你能想象嗎？在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漫長歲月中，生活在修羅夜域的男男女女，他們要如何消解心中的孤獨，度過那種空虛縹緲的日子。”
沐靈紗歪着小腦袋，握住沈夜的手。
男男女女，排解孤獨……
那不就是吃飯逛街來一發嗎。
啊，難怪沈夜在那方面的技術這麼好。
敢情是爲了不讓自己空虛，在數不盡的年月中度過了如此荒yin的生活啊！
沐靈紗火大了，秒變炸毛小貓，一口咬上沈夜的肩膀。
“小靈紗，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沈夜無奈的拍了拍沐靈紗的後腦勺，把兇殘的小傢伙揪下來。
沐靈紗瞪着他，“想歪什麼？你們就算再怎麼寂寞，每天養養花遛遛小狗也是好的，非得做那些羣……嗯哼嗯哼的事嗎。”
沈夜對沐靈紗的想象力和污力下限歎爲觀止，“你居然覺得我們會羣……嗯哼嗯哼？”
他很想撬開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看看裡面裝了多少可怕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