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喝，差點想吐。”
其實嚐起來感覺有點奇怪，沒有普通人血的鐵鏽味，反倒有種罌粟般的味道，濃烈而甜膩，令她想起一種名爲魔鬼之吻的雞尾酒。
咬破沈夜的肌膚後，隱隱有一股奇異的寒流，從脣齒到喉嚨，一直到小腹，冷冷的刺激令全身血管都舒張開。
舔了舔殘留在下脣的血絲，真是令人上癮。
如果她是吸血鬼，一定立刻把沈夜推倒，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夜挑眉，眼眸深邃，也不知是否看穿了沐靈紗的心思。
“你如果不是這麼倔，可以少吃很多苦頭。”
沐靈紗輕哼一聲，“生盡歡，死無憾。這是我的座右銘。”
沈夜微微一怔，隨即笑出了聲：“小靈紗好任性，但是活着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不用你說教。”
沐靈紗沒有力氣再跟他討論哲理，軟軟倚在沈夜懷中，任他拿出藥膏往自己身上輕輕揉抹。
一如既往的冰涼，緩解勒痕上的火辣疼痛。
他的呼吸卻是灼熱的，帶着絲絲引誘，拂過耳邊。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不僅咬我，喝我的血，現在連句好聽的話也不說，我好委屈……”
沐靈紗推開沈夜的臉：“就算你不來，我也可以自救。”
“怎麼自救？獻身給地上那個蠢材王爺嗎？”
“不信拉倒。”
方纔，就在沈夜現身的前一瞬間，她的確感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噴涌而出，但當危機解除之後，那種爆發感也消失無蹤了。
原來的沐靈紗是個五靈廢材，但如今這具身軀內已是另一個靈魂，是不是說明她也可以修煉這個世界的戰氣了？
沐靈紗沉思着，又推了推沈夜：“去，在那邊衣櫥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沈夜不願放開沐靈紗：“可是我還在流血。”
“啥？你被切了頸動脈都跟沒事兒似的，怎麼可能咬一下就止不住血。”
沐靈紗一看，沈夜的鎖骨上還真不斷滲出一點點紅。
“嗯，要小靈紗舔舔才能止住。”沈夜勾脣邪笑。
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沐靈紗居然二話不說就湊過來吸他的傷口！
看着沐靈紗有些迷醉的嬌美側臉，沈夜輕籲一口氣。
柔軟的丁香小舌，溫溫溼溼的，撩動他每一根神經。
想不到，他還沒出手，她倒是先對他的血上癮了。
雖然他的血對人類來說無異於至寶，但若是攝取過多，也會變成毒素。
“乖乖徒弟，夠了。”沈夜拍拍沐靈紗的背，“你想把爲師變成人幹嗎。”
這次，換沐靈紗依依不捨的放開沈夜，眼眸中還有點茫然失神。
“我去給你拿衣服。這頭小熊貓只准給我看。”
沈夜戳了戳她褻衣上憨態可掬的小熊貓，沐靈紗頓時回過神來，捂住小熊貓：“不準戳我肚子！”
換上一襲豔麗的石榴裙，使得領口處的勒痕看起來沒那麼明顯。
沈夜一腳把地上仍在口吐白沫的秦雲浩踢翻過來：“這男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