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兔崽子懂什麼?沒有了這裡的房子,你狗日的睡大街啊!沒有了這裡的土地,你他媽的去路邊上乞討嗎?”
大伯非常廢憤怒,非常的生氣,更是鬱悶,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不跟自己一類,而是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乞討就乞討,情願乞討也不想在這裡受辱,再說老爺爺不就是因爲乞討過來的嗎?既然他都能從別的地方乞討過來,在這裡紮根,爲何我們就不能呢?”
大伯被他說的也是心裡一痛,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以前農村人是比較不講理的,特別是大人針對孩子,如果講不通,那麼就用武力解決,費半天口舌,沒有動手來的快。
大伯就開始對着他的兒子左右噼裡啪啦的打了起來,邊打還邊罵:“狗日的,長本事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犟嘴了是吧。”
看到這,有點虛弱的小兵就趕緊的上前勸架,由於幾天沒有進食了,身體特別的虛弱,哪裡是他大伯對手。
剛剛碰到他大伯,就被推到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由於這些事情發生的都是在瞬間,身在旁邊的雷子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是在遠一點的陳陽了。
看到小兵倒地,唐小婉是第一反映過的,上去就扶起了他,嘴裡還說着:“摔疼了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此時他的大伯還在打着他堂兄弟,似乎只有打他自己的兒子才能找到宣泄自己心中憤怒的心情。
輝子上前一步,攔住了他:“別打了,這麼做只能是讓外人看笑話。”
“看笑話,都被人看了那麼多了,也不怕在多看一次,更何況一會還有一個更大的笑話呢!絕對讓他們看的過癮。”大伯帶着怒意和哭聲憤怒的說着。
很顯然他對輝子的話一點都不信,根本不信他能解決眼前的困局。
此時大伯不在估計自己的顏面,跑到了村長的跟前,竟然直接跪在了村長的跟前,當着說有人的面,就麼毫無尊嚴的跪下了。
“葛村長,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替他給您下跪了,你就行行好,眼看時間就要過時辰了,在不去行動,就晚了。”
“哈哈!你現在知道來求我了,不過晚了,現在都已經十一點四十五了,我就是一家一戶的通知,也來不及了。”
“再說你求我有什麼用呢,他來求我才行,哈哈!”
“聽到沒,說不定你要是讓他過來跪在我們村長面前,還有機會呢,要是再晚了,可能真的沒有機會了,哈啊哈!”
“你們也不想想,要是被他老孃知道了,自己死了都沒有能下葬,你們猜她會不會氣爬起來找你們算賬啊!哈哈”
“我猜肯定會的,死了都不安生,那能明目嗎!”
一羣跟在村長後面的人,在那哈哈大笑着,在那肆無忌憚的看着小兵一家人出醜,一家人的笑話。
他們就連說話也不在避人,而是那麼光明正大的諷刺和嘲笑。
似乎他們也認爲這件事誰都無力迴天了,出殯的時間註定要晚了.
求救無果,大伯只要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村長,從現在開始,我們跟他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們跟他徹底決裂的,求求不要趕我們走啊!”
不知道他大伯是在那演苦肉計呢,還是這真的要跟小兵家決裂,反正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像是一條流浪的夠,在奢求別人的賞賜。
看到這一幕,大伯的兒子心裡更加的鄙視他的父親,感覺他們家裡能現在這種地位,跟他父親的軟弱分不開的。
如果作爲一個男人但凡他能強勢一點點,也不至於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起來後的小兵,看着村長那一張醜陋的嘴臉,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他一頓,但是現在的他那裡有那個力氣,就算是站着也是靠在了唐小婉的身上。
“葛老鬼,你放心吧,就算我娘不能平安下地,我也不會給你磕頭的!因爲你不配,以前是看在葛優的面子上,我才一隻沒有跟你計較,才任打任怨。”
“畢竟他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責任,但是這麼多年了,父親也走了,母親也走了,也該償還夠了,從今天起,我小兵,不在欠你們葛傢什麼。”
小兵有氣無力的說出了憋在心裡那麼多年的話,說完心裡似乎輕鬆了許多,由於太過虛弱,身子軟綿綿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逞能,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們都害死嗎?讓你認個錯,磕個頭有那麼難嗎?今天你磕頭磕的還少嗎?多磕一個能死嗎?”
大伯一直不明白,小兵堅持的到低是什麼?一天已經給別人磕了那麼多頭,不在乎多給他磕一個,再說只要認個錯,磕個頭,就算結束了,他爲什麼就是不願意呢。
對大伯的話,小兵不願意多少什麼,似乎是沒什麼力氣再去跟他爭辯。
陳陽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了,他們也該到了。
現在的陳陽似乎也有點着急了,因爲就剩下十分鐘了,十分鐘,時間過的是非常的快的,扎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難不成他們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了,竟然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五分鐘了,按說,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應該會通知一下自己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他鬱悶的時間,葛村的村民也在感覺已經午飯改變的情況下,就連葛村的村長也露着一雙大金牙,陰森的笑着的時間。
就聽到了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五輛漢蘭達,快速的朝着這邊駛來,
雖然路上淤泥不斷,有雪有雨還有泥,更是有着不大不小的車轍,但是依然擋不住漢蘭達的步伐,三百米的路程,二分鐘就開了過來。
“這是什麼人的車,清一色的漢蘭達啊!媽啊,大人物啊!”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五兩車跟先前的那輛是一樣的,你們再看看編號,尾號是123456,全是按照這個順序排列的。”
“這車真厲害,就這個路,我家的三輪車都開不出去,他們在上面走就跟走平底差不多,這車也太牛叉了。”
周圍的羣衆看到開來了這麼多車,一個個被驚的不行。
特別是村長,他的臉色也是稍微的變了變。
但他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時,就明白了爲什麼這五輛車硬是開到了這裡,就算是有淤泥也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
因爲漢蘭達是七座的,每輛車上加上司機都是七個人,五輛車,五七三十五,這些人看上起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一看就知道都是壯年。
一下子來這麼多人,在傻也明白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了。
這時村長不知道在跟他家的老三說些什麼,只見那人猶豫了一下就離開了。
這羣人在整個村民的注視下站成一排,朝着院子裡面走了過來。
只見其中一人,身高一米八,看那塊頭至少也得有二百斤,穿着皮靴,手裡拿着一個箱子,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頭。
“我代表我們的老闆陳陽,前來送老婦人一程,”說完對着大娘的靈位磕了三個頭,後面的一羣兄弟也都跟着磕了三個頭。
並且異口同聲的說道:“老孃一路走好!”
這時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打開了箱子,露出來裡面通紅一片,全是百元大鈔。
這次輝子走上前去,接過手提箱,看來看裡面的毛爺爺:“陳陽陳老闆,禮金一百萬。”
要說剛纔的是炸彈,那麼這個數字就是***了,把整個村子裡的村民都給炸的暈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你們剛剛聽到了,那是多少,是不是我聽錯了?”其中一個村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問起了旁邊的人。
“你沒聽錯,是的,一百萬,整整一箱子錢!”那個人呆呆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
一百萬啊!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見到啊!
據聽說一百萬有二十三斤重,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想試一試,提一下那個皮箱,感受一下一百萬的重量。
一個村民滿臉羨慕的看着那個箱子,如果強錢不犯法,估計他現在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把那個箱子給搶走的衝動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這麼一羣人,和那一百萬的箱子,小兵的大伯心裡似乎有點後悔剛纔自己的舉動了。
剛纔自己那麼做,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他在心裡想着。
這次帶隊來的是楊童,就連蒙田這次也算是完成了心願,他也跟着車過來了。
只是當他看到陳陽他們那一幫人的慘樣時,不慎爲他們的情誼所感動,能有這麼一幫懂自己的兄弟,此生也無憾了。
蒙田差點說出了這樣的感言。
同甘共苦並不是說嘴上說說的,而是要付出行動的。
輝子看到他們這些人,也明白了陳陽的意圖。
眼看時間不多了,於是他大喊一聲:“兄弟們,幹活,讓我們一起送老孃一程”
聽了輝子的話,他們這羣人都開始上前,由於來的路上就已經分好了,用二十個人去扛棺材,剩下的人拿東西開道。
蒙田和楊童在前面開道,這時輝子還換上了孝服,站在小兵的身旁扶着他,不然他都怕小兵走不到墓地就倒下來了。
隨着小兵手裡的小盆一下摔碎在地上,就聽到輝子的說道:“走.......!”聲音拉的老長。
只見後面的棺材隨着他們一羣年輕人的一聲“起!”
幾百斤重的棺材,再加上擡棺的木棍,鐵鏈等,加在一起有七八百斤了,他們這羣人每人相當於扛了五六十斤的東西在肩膀上。
但是這些重量對於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因爲這些人全是轉業回來的,以前都練過負重越野,所以並不是困難,但是難就難在路上不好走。
腳下路滑,萬一哪一個不留神滑到了,那還不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嘩啦啦額都倒了。
他們摔了不要緊,棺材不能摔啊!
這是有規矩的,不到地方不能停不能放。
就算是中間換了人,也得是擡着換,而不能半路放在地上換好了在擡起來,不然不吉利。
所以擡棺的人,走路一定要穩,不能太着急,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只能儘量的保證在路上不出事,但是誰也不敢說一定不出事。
所以爲了讓人們步調一致,擡棺的往往在走路的時間會喊上幾嗓子。
一二一,就事爲了走路一致,但是現在路不好走,腳下打滑,雖然他們穿的都是皮靴,防滑的,但是還是注意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