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困住了?什麼意思?
我感覺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火焰,那火焰如同火山爆發的岩漿,燒得我渾身發熱,心煩意亂,我“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二十九連忙解釋道:“皇妃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主子的心裡只有皇妃一人,屬下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冷笑一聲問道:“你怎麼證明?”
二十九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道:“主子就是怕皇妃亂想纔不讓屬下將此事告知皇妃,主子還說他很快就會脫險的,所以屬下才敢到密道口守着皇妃!”
我冷冷地笑了起來:“你是守着我,還是替他看着我?他瑞天凌不是能耐很大嗎,怎麼會被幾個毒女困住?我看他分明是想嘗別的味道了!”
二十九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皇妃,您不能這麼說主子,主子做的這一切也是爲了您好!”
我盯着二十九的臉龐問道:“被毒女困住,不讓你幫忙,反而支走你,你倒是說說看,他做的哪一點是爲了我好?”
二十九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小小聲地說道:“皇妃,您說過的,屬下將實情告訴您,你不會生氣的……”
我突然微笑起來,露出兩排森然的小白牙問道:“本皇妃哪裡生氣了,本皇妃明明就很高興啊!”
二十九被我的樣子嚇得不輕,他瞅着我,可憐巴巴地說道:“皇妃,屬下跟着主子二十多年,主子一向是不近女色的。您給他解毒以後,他也一直是潔身自好,無論多少女人送上門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屬下覺得您應該相信主子!畢竟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啊,以前三王爺將您綁走,主子也是相信您的,現在您也應該相信他!”
我嘴角邊的微笑擴大了兩倍,問道:“本皇妃說不相信他了嗎?”
二十九抿了抿脣,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都寫着,這樣隱忍的皇妃好可怕啊!比平日裡彪悍狂暴的皇妃要可怕數百倍!
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我走上前,二十九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直到退到牀榻邊,退無可退才哆哆嗦嗦地說道:“皇妃,屬下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您不要……”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十九整個人都在發抖,我看着他笑眯眯地說道:“二十九,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一定哦!”
說着,我朝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美膩的笑容,然而這個笑容在二十九的眼裡簡直就是毛骨悚然的代名詞。
他嚥了咽口水小聲道:“皇妃,您沒事吧?”
我攤手道:“本皇妃笑口常開,能有什麼事?嗯?”
說着我朝他眨了眨眼,拋了個小眼神,然後哼着歌,扭着屁
股走出了偏房。
二十九看着我的背影,心裡更加發怵,天哪,皇妃不會是氣瘋了吧?
等在外面的人看到我臉上掛着的森冷表情,全都愣住了,我朝他們招了招手,而後“砰”地一聲將臥室的門關了起來。
幾人面面相覷,白子墨小聲問道:“本公子怎麼有一種脊背發涼,心裡發毛的感覺?”
六王爺點頭:“本王也是如此,好像有一陣陰風從跟前飄過,凍得本王渾身一顫,皇嬸這是怎麼了?”
五王爺看向偏房,看到二十九滿臉哆嗦地鑽回了被窩道:“難道是跟皇叔有關?皇叔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雨兒已經捂住了耳朵道:“小姐如此反常,肯定和女人有關。上次西番大公主說要嫁給姑爺的時候,小姐就一直陰森森地笑了大半天,而後又吼了整整三天。這次比上次更可怕,看來姑爺一定做了更大的錯事!”
白子墨看着雨兒問道:“凌皇做了錯事,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咱們攛掇着他做的?你捂住耳朵做什麼,難道凌皇妃還會來罵咱們不成?”
雨兒一邊捂着耳朵,一邊往後退:“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一、二、三!”
“三”字剛剛落下,臥房裡就傳來了震天的狂吼聲:“瑞天凌,你個殺千刀的混蛋!你要是敢揹着老孃玩女人,老孃就將你的小寶貝,不對,把全天下男人的小寶貝剁下來包肉包子吃!”
緊接着,臥房裡面就傳來了磨刀的聲音,一下一下格外森然。
五王爺和六王爺渾身一顫,白子墨更是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小寶貝,哆哆嗦嗦地問道:“凌皇妃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雨兒點頭,同時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噓,別說話,小姐發飆的時候你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很容易禍水東引!”
白子墨嚇得立馬閉上了嘴巴,而後又小小聲地問道:“她接下來不會把臥房裡的東西全都砸了吧?”
雨兒搖頭:“不會,小姐就算再生氣,把自己氣暈過去也不會砸東西!”
白子墨吃驚地問道:“啊?爲什麼?”
雨兒小聲道:“小姐說砸東西會破壞她的淑女形象,而且東西砸了又要花錢買,等於丟了兩筆銀子,太不划算了,所以她最喜歡的就是磨西番大公主送給她的彎刀!”
白子墨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凌皇妃真是……奇女子!”
他的話音剛落,臥室的房門“砰”地一下被我從裡面踹開,所有人全都害怕地看着我。
雨兒垂下頭,用極小極小的小碎步往後退去,其他人見狀,也跟着悄悄地往後退。
我舉着彎刀走到神醫面前,神醫嚇得差點
癱在地上,他兩手軟趴趴地掰着桌子的一角,雙腿打顫地看着我。
我勾起笑容露出兩排璀璨的白牙,神醫的額頭立即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我語調溫柔地問道:“師傅,您之前說野蘭蕎的根特別硬,很難處理,所以一直擱着沒用,徒兒今日準備研製幾種新的藥方,正好要用到這味藥,不如徒兒幫你處理野蘭蕎吧!”
神醫連忙搖頭:“不,不用勞煩了!”
我伸手拍在神醫的肩膀上,神醫“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我抓住他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撈了起來:“師父,您跟我客氣什麼?野蘭蕎在哪兒呢?徒兒現在就去處理!”
神醫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角落裡的箱子,我上前“哐當”一聲將箱子上的鎖給砸開了,衆人全都屏氣凝神不敢說話,只偷偷地看着我。
我取了一堆野蘭蕎放在桌子上,然後用手裡的彎刀用力地切着野蘭蕎的根。
“砰——砰——砰——”
因爲野蘭蕎的根太硬,不好剁,所以我改用雙手握着彎刀,使出全身的力氣重重地剁着。
白子墨等人目不轉睛地盯着我,隨着我的動作,他們的肩膀齊刷刷地顫抖了起來。
白子墨小聲道:“她在剁草藥還是在剁人肉啊?”
雨兒斜了他一眼道:“廢話,聽着吧,小姐很快就會告訴你答案了!”
“砰——”
我又重重地剁了一下野蘭蕎的根,然後陰沉沉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瑞天凌,你好樣的!”
“咕嚕——”
幾人齊齊地嚥了嚥唾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此時壓根兒就沒人敢說我暴遣天物,拿着價值連城的彎刀來剁草藥,衆人全都害怕地看着我。
這時,金子從外間匆匆走了進來:“皇妃,北疆王身邊的大太監給您送來了乳鴿湯,說是給您補身子的,屬下已經說了很久,可他一直不肯離去,非要見到您不可!”
我停下動作,隨手拿過沒剁過的野蘭蕎道:“來得正好!走,我們去外面剁草藥,裡面的光線太暗,影響本皇妃的發揮!”
金子看了一眼我森然的笑容,小聲地問道:“皇妃,您怎麼了?”
我轉頭朝她燦然一笑:“本皇妃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種叫做快樂的因子正在愉快地徜徉,無窮的力量正在叫囂着讓我追趕今日的夕陽,哈哈哈!”
說着我就挑起裙襬朝外間走去,金子看向屋裡的其他人問道:“皇妃在說什麼?你們聽懂了嗎?”
衆人齊刷刷地搖頭,白子墨抓住金子的手道:“你別管她了,你可千萬要離她遠點,那女人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