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秀明微笑道:“我的吻,一個充滿我對你的愛的吻,這可是許多女孩子夢寐以求,卻怎麼也得不到的喲。”
被調戲了!馬美貞狠狠地瞪向厚臉皮的水原秀明,“呸,誰稀罕誰要,我纔不要!”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被晾在一旁的鄭可兒,看着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一時間也不知做出何種反應了。同時也瞭然爲何馬美貞落到水原秀明手上,卻沒受到什麼傷害的原因,她被他看上了。
或者,這也是好事?假若水原秀明真的看上馬美貞了,也許他會看在她的份上,對她們手下留情呢。
此時,鄭可兒已經忘記不久前,水原秀明還當着她的面,吩咐手下打馬美貞的事了。
半晌後,水原秀明逗夠馬美貞了,纔將話題拉回正題道。
“有獎賞自然就會有懲罰,按遊戲規則,馬小姐有權處置其他兩個輸家,你要怎樣罰她們?”
馬美貞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我不知要怎麼罰她們呀?”大家都是朋友,而且她們還爲了救她而身入虎穴呢,這讓她怎好意思對付她們?
“你不知道怎麼辦?既然如此,那我來幫你決定好了。”水原秀明和一笑,目光移落鄭可兒兩人時,眼神倏地一利,那眼神充滿危險性,讓鄭可兒頭皮一陣發麻,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水原秀明一手指着鄭可兒,“這個賭局,你是莊家,莊家輸了可是要受加倍的懲罰。”
未等鄭可兒說什麼,捕捉到水原秀明危險的眼神,馬美貞膽戰心驚地問:“你想做什麼?”她沒忘記,從一開始他想要對付的人就是鄭可兒。
水原秀明沒有回答,而是揮了揮手,下一刻,房裡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機突然開機了,上面現出一張圖表。仔細看清楚的話,會發現圖表上羅列着一系列指示。
水原秀明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你在鍵盤上按鍵開始選擇,等會兒指示燈停在哪裡,就執行哪條命令。”
鄭可兒眨了眨眼,房裡哪有什麼鍵盤?下一刻,她面前的桌面突然向下沉,接着一個無線鍵盤緩緩升起。
“請你按下空格鍵。”
和服女人悅耳的聲音提示着,接着,鄭可兒像被催眠般,伸手在鍵盤上點了點,牆上液晶電視上的畫面開始變化。只見一道亮光在圖表上一格一格移動着,最後,停佇在第左邊第三格上。
鄭可兒茫然的目光投向光標所指的地方,一行字便映入眼簾。
一杯烈火紅脣。
這是什麼鬼東西?鄭可兒眨了眨眼,臉上打着一個大大的問號。沒多久,她的問題得到答案。
所謂的烈火紅脣,其實是一種雞尾酒,然而只要喝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再想喝第二次。
“把烈火紅脣拿上來。”水原秀明笑咪咪地看了眼鄭可兒,繼而吩咐手下道。
片刻後,一名服務員端着一瓶威士忌酒,及幾個裝着五顏六色液體的玻璃瓶走了進來。
“開始吧。”
在水原秀明的示意下,服務員先把一個空杯放在桌上,接着打開左邊第一個瓶子,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撲面而來,距離她比較近的人,紛紛向旁邊退開。
服務員把瓶裡的液體倒向空杯,接着又打開第二個瓶子,這次是一股刺鼻的辣味,不用嘗試,只是聞下味道也知道這肯定是勁辣。
第三個瓶子打開後,沒有什麼刺激的味道,只是黑漆漆的顏色讓人一看就噁心不已。
看着服務員面不改容地將幾種液體攪拌好,又將威士忌酒倒進杯中,最後用打火機點燃杯中液體。
燈光下,明豔的火花在杯中起舞,看着被服務員推到面前的那杯烈火紅脣,鄭可兒只覺胃裡一陣翻騰。
如果把這杯東西喝進肚子的話,會死人吧?一定會死人的!
“鄭小姐,麻煩你把這杯烈火紅脣喝光了,一定要快喲,否則,懲罰要加倍喲。”水原秀明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在水原秀明的逼視下,鄭可兒咬了咬牙根,心想就閉上雙眼一口喝下去,然而伸出的手在觸碰到還有微溫的酒杯剎那,像被燙到般倏地縮了回去。
不行!太臭了,她沒辦法喝下去,真的喝下去,命都沒半條了。
就在鄭可兒猶豫不決之際,一隻修長的手從旁邊伸了出來,一把握起那杯臭味薰天的烈火紅脣,仰頭一口氣將杯中液體喝了下去。
鄭可兒先是一愣,呆然地擡眸,纔看清楚替她喝下那杯噁心的烈火紅脣的人,赫然是何秋生。
“你怎麼......”未等鄭可兒把話說完,何秋生已經抱着肚子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看着吐得就快要虛脫的何秋生,鄭可兒感激她爲自已擋了一劫的同時,心裡有點僥倖,幸虧剛纔沒喝掉那杯飲料,否則現在吐個翻白眼的就是她了。
一陣掌聲打斷了鄭可兒的思緒,遁聲看去發現拍掌的人正是水原秀明,兩人四目相接,他含笑的眼睛卻透露着幾許惡意。
“你們的友情真讓人感動,不過,願賭就要服輸,該你的懲罰就不能由別人替你完成,否則,還要規矩幹嘛?”
鄭可兒心頭一緊,難道這男人竟想讓她再喝一杯烈火紅脣?
“剛纔,你又沒有說不能找人取替,嚴格來說,我並沒有犯規,你不能隨意打藉口找我麻煩,總之,你說輸了就要喝一杯烈火紅脣,而酒也喝了,就算完成任務了。”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再喝的。
水原秀明彷彿等的就是這句話,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怎麼看怎麼討厭的笑容道,擡手指了指還在吐個不停的何秋生。
“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她的懲罰,你就替她完成吧。”
鄭可兒抿了抿嘴脣,說不出一個不字。先別說何秋生才幫了她,現在輪到何秋生受罰,在情在理她都應該替對方完成,而且,她看穿水原秀明瞭,他就是千方百計也要找她麻煩就是。
“那你想怎麼樣?”
水原秀明但笑不語,手一揮,牆上
電視機的畫面再次動起來。
全場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隨着光標移動而動,鄭可兒整顆心都吊起來了,暗暗祈禱,光標千萬別停在右邊欄中,要停就停在左邊最後一格上吧。
左邊最後一格的內容:原地青蛙跳一百次。雖然青蛙跳一百次挺辛苦,但跟右邊那幾欄的內容相比,卻算得上仁慈多了。
“別停,左轉!”
此刻,那光標緩緩地轉到右邊欄,越走越慢,眼看光標有可能停止不動了,鄭可兒心急如焚地喊道。
世事往往越是不想那樣,結果偏偏就會往你不想的方向走,最後,光標停在右邊欄第二格上。
盯着第二格的內容,鄭可兒整張臉白得像張白紙般,身體微微顫了顫。
水原秀明臉上帶着幸災樂禍般的笑容,打了個響指,沒多久,一個大漢拖着一隻一米多高的狼狗走了進來。
盯着從門外緩緩走進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利牙,流着口水,彷彿下一秒便會撲上前來,狠狠地扯掉自已身上一塊肉的狼狗。
鄭可兒雙腿發軟,整個人無意識地向後退去,下一刻後背便撞到椅背上,一陣痛楚傳來,反而讓她清醒些。
將鄭可兒的窘態看在眼裡,水原秀明脣角依舊輕輕勾着,嘴邊的笑意更濃了。
“你別害怕,我的乖乖很聽話喲,沒有我的命令,它應該不會咬人,只要你不露出害怕的樣子,不惹怒它的話,就算跟它整天呆在一起,應該也不會有事。對了,之前犯了錯,被罰照顧它的人,後來怎樣了?”
聽到水原秀明的問話,胖子立即會意地開口道。
“老大,你是問那個原本比我長得更高更壯的森田嗎?他因爲犯了錯,被你把他跟乖乖鎖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就被發現整隻胳臂被咬得血肉模糊,後來還精神錯亂,現在還在精神病院接受冶療呢。”
聽着胖子的形容,鄭可兒身體顫得更厲害了,又聽到水原秀明說道:“不應該那樣呀,乖乖平時不會咬人的,難道森田做了什麼激怒它了?”
胖子回答,“大概那晚負責照顧乖乖的人,忘記餵它晚餐了,加上森田那天好像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說起來,鄭小姐身上穿的那件外套就跟森田那件有些相似呢,你可要小心呀。”
鄭可兒嘴巴張了張,很想大聲質問胖子,小心什麼?他想要暗示什麼!
水原秀明轉過頭,看向鄭可兒道:“別擔心,我可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絕對不會把你跟乖乖鎖在一起一整晚,如果乖乖不小心在你漂亮的身體上咬下一塊肉的話,到時我怎麼跟何英龍交代呢?”
聽了水原秀明的保證,鄭可兒並沒因此放心,相反地望着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戒備,她纔不相信他那麼好心,他肯定還有什麼後着想折磨她的。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水原秀明繼續說道。
“正如剛纔你提到的那樣,既然一開始,沒有規定不能找人替代接受懲罰的話,那麼現在你依舊可以找人取代你接受這個懲罰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