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櫻井莉亞語帶不悅地開口,“這是什麼場合,你竟然帶着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來,究竟你還有沒有把我們水原家放在眼裡?你就快要跟空子結婚了,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你?”
何英龍被訓了也不惱,“是這樣的,可兒是第一次來日本,對於日本上流社會所舉辦的宴會很感興趣,我便帶她來見識一下了。空子是個大方得體的女孩子,相信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一頂高帽子壓下來,水原空子說是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只是僵着一張臉站在那裡。見不得女兒吃虧,櫻井莉亞還想說什麼,何英龍卻搶先一步道。
“抱歉,我看到一個朋友在那邊,我想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先失陪了。”說罷,便帶着鄭可兒快步走開。
“這是什麼態度!”櫻井莉亞氣呼呼地瞪眼,“豈有此理!平時他冷落你也罷了,現在竟然連我也不放在眼裡,這門親事,不要也罷!”
水原空子沉聲喝道:“媽,你在說什麼!”
櫻井莉亞才反應過來自已說錯話了,瞅了眼陰沉着臉的女兒,她握着她的手安撫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已的,你是我們水原空的寶貝女兒,就算不嫁給他,也沒什麼,媽可以再幫你找一門更好的親家。”
水原空子抽回自已的手,“媽,除了何英龍外,我誰也不嫁!再說,外人不知道,但你我心裡明白,現在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了。”
櫻井莉亞鋒利的目光投向那邊,正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何英龍身邊,笑得一臉開懷的鄭可兒,眼裡卻盡是殺機。
“媽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那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爬到我們頭上來,就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後悔踏上日本一步。”
彷彿感應到來自櫻井莉亞滿滿的惡意,鄭可兒轉過頭看過去,已經看不見那兩母女了,耳邊響起何英龍的聲音。
“怎麼了?”何英龍戲謔笑問,“有我這個大帥哥在身邊,你怎麼還去看其他男人,這樣會不會太不尊重我這個男朋友了?”
鄭可兒收回目光,好笑地道:“你這是對自已沒信心呢,還是對我的職業操守沒信心?”
當天,在商場裡,何英龍對鄭可兒提出的要求是這樣的。
“我要你本色扮演我的女朋友,你不用故意委屈自已,想怎樣就怎樣,盡一切能力讓水原空子知難而退,讓水原家主動退了這門親事,總之,我會在背後支援你的一切行動。”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去買,不用有所顧忌,我可以不留情面地對付水原空子,只要嚇跑她就行?”
“可以這樣說,總之,只要你能幫我擺脫這門親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有了何英龍這番承諾,纔有了白天時裝店那一幕的發生。
其實,鄭可兒是特地在時裝店裡等水原空子,因爲她查到對方每逢出席一些公開場合跟宴會時,必定會到那家店裡買衣服,所以,便跟何秋生一起在那裡守株待
兔。
既可以公然打臉水原空子,又有名目滿足自已的購物慾,還順便享受一回公主般的服務,鄭可兒白天玩得很盡興。
何英龍邪氣一笑,“我對自已信心十足,只是你所謂的職業操守,銀行打電話給我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何你身上這套晚禮服,竟然花去我幾十萬英磅?”
鄭可兒一臉無辜地道:“不是這套衣服值幾十萬英磅,而是幾十套衣服,應該說那筆錢只是完成任務的成本罷了。之前,你不是說過,只要能幫你擺脫水原空子,就不計較一切嗎?只是幾十萬英磅而已,你不是輸不起吧?”
何英龍揚了揚眉梢,“希望我的付出,到最後是值得的。”
鄭可兒道:“你沒看到白天在店裡時,水原空子被我氣得頭頂快要冒煙的情形,否則,你一定覺得這筆錢花得值。再說,你不覺得那兩母女剛纔看你的眼光很不善嗎?這就證明我的計策行得通了。”
何英龍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接再厲,早點讓我看到成果吧。”
鄭可兒做了個等着瞧的手勢,擡眸看到何英龍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正朝這邊走來,對於他們接下來要聊的話題沒什麼意思,她藉口去洗手間,便走開了。
推開洗手間的門,鄭可兒一眼看到站在裡面的人,赫然是櫻井莉亞,她下意識想掉頭退出去,但對方已經發現她的存在,兩人四目相撞,火花在半空撞出一串串。
鄭可兒是那種遇強越強的性格,見櫻井莉亞一臉不善地盯着她,她反而不走了,昂首挺胸地走進去,正要繞過櫻井莉亞走向洗手檯,卻被攔住去路。
“有什麼話就說吧,何必動手動腳這麼難看呢。”看了眼擋住前面去路的櫻井莉亞,鄭可兒不急不徐地開口。
櫻井莉亞嘲諷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水原在日本的勢力?只要一根手指頭都可以弄死你。我女兒心地善良,就算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也沒想過動手,但我卻不一樣,誰若惹上我們的話,我必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鄭可兒挑了挑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表情,“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櫻井莉亞道:“我就是在威脅你怎麼了?識趣的,你就離開日本,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否則,你一定會後悔莫及!”
鄭可兒用手抓了抓頭髮,鄙夷地道。
“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新招式呢,原來還是這種爛大街的招式,一點新意也沒有。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他是G市的總督察,是所有罪惡勢力的剋星,自小惡人我就見過不少,你以爲我會害怕你這點威脅?”
櫻井莉亞被氣得七竅生煙,雙眼惡狠狠地瞪着鄭可兒,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剝皮削骨。
“很好,機會我已經給過你,是你不懂得珍惜,之後,發生什麼事,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說罷,她轉身推門而出,跟正要從外面走進來的何秋生擦肩而過。
“剛纔,那女人在跟你說什麼?”何秋生好奇
地問。
鄭可兒聳了聳肩,將剛纔櫻井莉亞威脅她的事說了出來,“那水原空子可真了不起,自已不出面,卻叫母親當醜人,難怪何英龍不喜歡她。”
何秋生若有所思地道:“你還是小心爲妙,剛纔我看那女人一臉陰險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會使什麼手段對付你呢。”
鄭可兒故作害怕狀,雙手抓住何秋生道:“那該怎麼辦?我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她們水原家在這裡有財有勢,弄死我就像弄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呢,要不我還是聽她的勸說,早日離開日本?”
何秋生翻了個白眼,“太假了,演技太浮誇,不及格。”
鄭可兒扮了個鬼臉,露出調皮的笑容道:“我這不是在配合你嘛,總之,我的性命財產都託付給你了,你可以保我周全呀,大姐。”
兩人嬉笑地走出洗手間,才走回宴會廳,就發現主人公出場了,正站在講臺上秀恩愛呢。
只見偌大的液晶電視機,正播放着大橋康成對太太的一番表白,臺下賓客無不捧場地喝彩着,讓今晚的壽星順端未久笑得像一朵花般美麗。
見到何英龍正朝她們招手,示意她們過去,鄭可兒便跟何秋生道:“我們也過去吧。”
何秋生搖搖頭,“你自已過去吧,我還有事要做呢。”跟鄭可兒是客人的份不同,她今晚的身份可是侍應,還有一堆工作等着她去做呢。
“好吧,那你去忙,我先過去了。”說罷,鄭可兒便朝何英龍走過去。
還沒站定,就見衆人正鼓掌起鬨,要大橋康成當衆親吻妻子,後者擺出一副含羞答答的模樣,讓丈夫在臉上親了下,又惹來臺下衆人一陣喝彩聲。
在主人愛秀完恩愛後,接着就是表演嘉賓表演的時間。
“等一下。”一把聲音響起,阻止主持人讓樂手放音樂。
“我母親的項鍊不見了,在找到項鍊前,誰都不能離開原地。”水原空子走出來,一臉凝重地跟主人家講述母親所戴的那條價值百萬美元的項鍊被偷了。
聽到櫻井莉亞的項鍊不了,大橋康成臉色一變,立即下令讓人去找清楚,看看項鍊是不是丟在什麼地方。
十幾個傭人跟今晚酒店派來的侍應一起搜,差不多掘地三尺還是找不到櫻井莉亞的項鍊。
“其實,我看也不用再找了,項鍊現在一定在某人身上。”櫻井莉亞開口道,視線卻直直地盯着鄭可兒。
“夫人的意思是?”大橋康成雖然不清楚水原空子跟鄭可兒之間的恩怨,但見櫻井莉亞臉色不善地瞪着鄭可兒,也瞧出一些蹊蹺來了。
櫻井莉亞道:“剛纔,我在洗手間出來後,就發現項鍊不見了。既然各處都找不到項鍊的話,那麼一定是有人把項鍊收藏起來了。”
水原空子問:“媽,你剛纔在洗手間裡,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人?”
櫻井莉亞一手指着鄭可兒,“是她,剛纔在洗手間裡,我只見過一個人,那就是她,項鍊一定在她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