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煥之以爲宋柯已經說完,正要命人將他帶下去,沒想到宋柯又道:“我還有幾句話沒有說完!”
宋柯怎麼說也是資歷較高的老臣,又是先帝冊封的大學士,不看僧面看佛面,夏煥之估計也不怎麼趕時間,便應允了他繼續說,說到開心爲止。
但夏煥之卻忘記,宋柯是個話癆,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及跟什麼人,但凡開了口,便很難剎住。
“夏煥之,老朽今日不以臣子的身份質問你,老朽以你耳大爺的身份問你,你這麼做,對得起夏國的列祖列宗嗎?”
原來夏煥之與宋柯還沾了點親戚關係,按照嚴格的輩分來分,宋柯的確是夏煥之的二大爺。
夏煥之雙眼一寒,旁邊的侍衛立刻摸向腰間的佩刀,只要夏煥之一聲令下,便立刻將這個出言不遜的老傢伙幹掉。
“反正老朽都要死了,難不成渙王連這點時間都不給老朽?怎麼說老朽也是你二大爺!”
夏煥之別過臉,卻是默許了他的求情。
宋柯立刻道:“好,老朽今天就一吐爲快了!”
大家都安靜的看着他。
只聽宋柯字字清晰道:“夏煥之,你今日所做所爲,老朽罵你一句衣冠禽獸都覺得侮了那些畜生!某朝篡位,結黨營私、中飽私囊、設計陷害、你當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夏煥之聽的臉都綠了,眼看就要拔刀,宋柯卻一下子摁在了夏煥之的手背,語氣一鬆:“稍安勿躁,老朽還未說完!”
還特麼沒說完?
我不禁爲宋柯捏了一把汗,這老傢伙是不想給自己留全屍了嗎?竟敢這麼罵。
夏煥之狠狠盯着宋柯,用力的將劍塞回劍鞘:“好,本王就讓你說個夠!”
宋柯整理了下衣領,擺出了一副在金鑾殿講學的樣子來:“且說你某朝篡位這事,你做的對嗎?自古篡位都要有個響噹噹的理由,哪怕是清君側也是好的,你倒好了,趁着國亂趁火打劫,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哪裡是取,分明是搶。你跟強盜又有什麼分別……別動我,老朽還沒說完!”
“閉嘴!”城上,城下皆有人發出同樣的怒吼。
請先殺了他吧,我彷彿聽見所有的心聲。
宋柯被帶下去了,夏煥之命人準備好杖責的大棍子,陰森森的衝我道:“長亭郡主,若你可以把冶金術親自送到本王面前來,本王便饒過他們,不然,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原來夏煥之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誘我進城。
我自然曉得夏煥之的意圖,把我弄進去了,然後跟閻嘯卿學習,拿我當作威脅,逼夏衍就範。
“夏煥之,寡人答應一個人,留你一條活路,你又何必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呢?”夏衍沉聲道。
“是嗎?可據本王所知,你永遠只會給人三條路走,絕路,死路,跟走投無路。何曾有過活路?”
在權利的遊戲中,不當贏家,只有死路一條,根本沒有中間地帶,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