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卿繼續冷笑:“夏國大王,你只要下……命令讓他們閃開便是了。”
“閃開!”我毫不猶豫的命令着,殊不知,他剛纔淡漠的一眼,看的我好痛,這比捅我一刀還要痛上百倍。
夏衍嘴角一沉:“不準。”
“退下,所有人都退下。”這不是我第一次與夏衍唱反調,但卻是唱的最決絕的一次。
樑濤礙於我是大王的身份,雖然夏衍現在比我有威懾力,但還是聽從我的命令,帶領着所有人退到一個相對合適的位置。
夏衍看我的眼神似乎要噴出火來,我卻再也管不了這麼多。
“閻嘯卿,放開他,我來。”
“滾——”閻嘯卿架着夏衍一步一步朝我走來,他的眼始終不在我身上,而是虎視眈眈的盯着不遠處的樑濤以及樑濤身後的那排弓箭手。
最佳的報復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發出的冷淡。
如今閻嘯卿看我的眼神就如同沒有溫度的水一樣,安靜、冰涼,且漠不關心。
閻嘯卿用了一分力,夏衍眉頭微微一皺,卻看見一條細細的血線溢出來。
夏衍收聲,卻狠狠的瞪着我,我曉得他是在怪我壞了他的好事,如果閻嘯卿今天沒死,日後後患無窮。
但是我沒有辦法親眼看着閻嘯卿死在我面前。
正想着該怎麼辦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多了一抹淡淡的藥香,柳池如翩鴻一般降落在我身邊。
青衫白衣,手持一柄優雅的象牙扇,清雅的姿態與現下的殺戮顯得格格不入。
我吃驚的瞪着他:“你……”
看見柳池,閻嘯卿瞳仁驟然縮緊,似乎他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一個夏衍,一個柳池,若還能活着出去,那真的是他的造化了,這些我都心知肚明。
柳池優雅的搖晃着扇子:“閻嘯卿,不用再做掙扎了,你的菩提子會害死兩個人,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皇后,你且想清楚了。”
一句話讓閻嘯卿怔住了。
對,閻嘯卿肚子裡有菩提子,他死了,我也必須跟着死,不,應該是夏衍。
我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沒錯,他吃了菩提子,皇后的命與他是連在一起的。”
我以爲說了這個,夏衍會明白一些,卻沒想到這句話真正觸動的卻是閻嘯卿。
閻嘯卿冷豔的雙眼蔑視般的望着我,沾滿血漬的嘴角揚起冷笑:“別人也就罷了,你哪裡來的資格陪本王一起死?”
說時遲那時快,閻嘯卿出其不意的掄起掌心對着自己的用力一拍,一顆沾染着血的珠子噗的從他的傷口噴了出來,咚得一下掉落在草地上。
曾經裴垣就想得到我肚子裡的菩提子,他說要在人活着的時候劃開肚子取出來。
閻嘯卿被自己這一掌震的倒退幾步,劫持夏衍的劍在此刻落地,劍身在地上發出不甘的悲鳴。
見菩提子被逼了出來,夏衍快速轉身,對準閻嘯卿的天靈蓋用力拍了下去,瞬間,閻嘯卿的黑髮如妖嬈的水草般飛舞起來。
“啊——”閻嘯卿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