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刑部已經發布了裴垣的死訊,但是夏衍卻在各個城門設了關卡,嚴格盤查任何頭髮有異樣的人,並且將染髮膏藥全城清空,裴垣無法順利出城,所以才冒險進宮,他想從那條密道直接去城外的十里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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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來說,只要他進了宮,自己去密道就可以了,何必再帶上我呢?
裴垣傲慢中透着不屑,不屑中夾雜着勉爲其難的告訴我:“我沒有武功,孔雀谷那麼危險,需要找個武功不錯的人!”
媽蛋,直接說需要個保鏢不完了嗎!
“我不能出宮!”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郡主了,而是夏國的皇后,雖然很想跟他一起出去,可夏衍這邊真的很不好交代。
“你以爲光憑藉那幾百號人便能打探到什麼嗎?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裴垣見我猶豫,很是孤傲的別過臉。
“你什麼意思?”
裴垣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等十七王爺的人到了,你父親也該入土爲安了!”
我緊緊的盯着他,沒有吐血,沒有吐血,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會不會變了身的裴垣可以隨意撒謊了呢?
“我不信!”我堅決道。
裴垣似乎看出了我的質疑,深深憋了一口氣說道:“我很喜歡你!”
話音剛落,一口血毫無預警的噴了出來。
我呆愣了好久,裴垣施施然的用衣角擦拭着嘴角:“現在你信了吧!”
“我信!我信!我信!”這一口血已經證明了他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他沒吐血的話,我就吐血了。
“你幹什麼?”裴垣忽然拉住我的手。
“我要去找夏衍,只有他能救得了父親!”我掙了掙被他握緊的手腕。
“他不會的!”
什麼?
我不敢置信的回過頭,震驚不已的望着眼前如夢幻般美麗的容顏:“你說什麼?”
“夏衍不會的!”裴垣鄭重其事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踉蹌了一步,心臟的位置好像被刀紮了一下:“爲什麼?爲什麼不會?”
裴垣殘忍的將事實剖析給我聽:“因爲若干年後,你父親將會成爲夏衍收復安國的絆腳石!所以他不會救!當然,這只是對目前而言,以後會不會有變數,誰也不知道!你如果不死心,儘可以去試試看,但我要提醒一下,一旦讓夏衍察覺到你的心思,再想離開就難了!”
忽然想到在齊國皇后的寢宮裡聽見的那番話,開始覺得那番言論是無稽之談,可如今連裴垣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我難過的蹲下身子,渾身好像被抽乾了力氣。
“你該慶幸,起碼夏衍對你的心是真的,只不過,他太理智,利益跟愛情是分開的!”
我擡起眼,目光怨恨的望着他:“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只想讓你認清楚那個人罷了!”裴垣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曉得裴垣並非刻意挑撥,而是在陳述事實。
在夏衍眼裡,人只分兩種——有用的人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