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兒和夜司明離開胡膩家的時候。
夜司明回頭，看着門內的胡膩。
“我兒子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吧？”
胡膩舉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夜司明冷笑：“那就好，不然你死定了。”
顧諾兒向胡膩擺擺手，挽着夜司明的胳膊離開。
路上。
顧諾兒嘆氣：“沒想到胡膩想的那麼多，他把我說服了。”
“跟媛宜在一起，他要克服的, 不僅是壽命的問題，還有兩個人種族不同，命運隨時可能會給予挑戰。”
江世吉在最後面吃着糖人，有些不解。
顧諾兒撒嬌：“當然會告訴你啦，懷風兒的時候沒說，那是因爲我也沒察覺到。”
說完, 顧諾兒見夜司明拉着她, 往反方向走去。
過了幾天。
或許將她當成妹妹，而並非伴侶。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彎腰，貼在顧諾兒的肚子上去聽有沒有孩子的氣息。
他平時騎的馬, 都是校場裡的軍馬。
“只不過，他如果對張媛宜不是男女之情，那讓胡膩克服人妖相戀的困難，就是強他所難了。”
上次她看着李行祖走回家，就想到了。
他沉聲說：“其實無論什麼困難，只要他願意克服，總能過去。”
“你不是想吃醋泡藕嗎, 我們去泛舟遊湖，吃一吃船家做的新鮮的。”
夜司明捏了捏妻子的指尖, 把玩似的。
……
說來也是，他是看着張媛宜長大的。
“何況我忽然送給蛋哥一匹馬，只怕會讓他感到奇怪。”
顧諾兒笑盈盈的：“可能會吧？但是也不一定, 至少我肯定能感覺得出來。”
夜司明微微凝眸：“沒胃口？”
張媛宜有些緊張：“風兒，都安排妥當了嗎？”
顧諾兒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爲我有孕了吧？”
張媛宜哎呀一聲：“你還小，不懂，男子漢的自尊心，可是不會輕易收東西的。”
街道上一處不起眼的拐角。
爲了不影響張媛宜的命運，胡膩寧可永遠只做朋友。
顧諾兒卻搖頭：“最近不想吃油膩的，沒胃口，我想吃醋泡藕。”
遠處，李行祖正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垂眸一笑：“你喜歡吃望江樓的酥皮鴨，我帶你去吃如何？”
“小姨，你想送李小將軍一匹馬，爲什麼要大費周章借別人的手送，怎麼不自己出面啊？”
她好奇地問：“去哪？”
夜司明沒聽到任何生命的律動。
顧諾兒點頭，乖乖地靠在夜司明的肩上。
夜絕風輕輕點頭，聲音淡定：“嗯，都是五舅舅的人，應該穩妥。”
夜司明牽住顧諾兒的手：“那你要告訴我。”
張媛宜、夜絕風和江世吉，站在這裡，朝外張望。
他直起身來，擰眉道：“有了風兒這個前車之鑑，我在想，其餘的孩子, 也會這樣躲着我麼？”
不能隨隨便便帶出來的，除非執行公務的時候。
張媛宜覺得李行祖幫了她這麼多, 所以想要用特別的方式，送他一匹馬。
讓他覺得，是憑自己得到的。
這樣他就不會拒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