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行在西子脣畔稍作停留,便放開了。西子則心裡慌亂的,抽回自己被溫雨行握着的手。想要馬上逃開,但走了兩步就看見樑子玄。
“樑子玄?”西子看着飛奔而來人,從身邊擦過。回過頭的時候,已經看見樑子玄的拳頭,砸在了溫雨行臉上。“樑子玄——”西子叫着跑過去。
溫雨行也不是個軟柿子,擦了下嘴角的血。揮手就是一拳,重重打在樑子玄的顴骨上。看着踉蹌倒地的樑子玄,溫雨行冷着臉說:“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打架你不是對手。”
“呵,呵呵呵。”樑子玄坐在地上,單手撐着地面。一隻手,用手背撫了下被打到的顴骨處。笑說:“你跟我說打架啊?你不去打聽打聽,我樑子玄從幼稚園打到高中。打遍全校無敵手,我會怕你?”
“你們說什麼?幹嘛要打架?”西子看兩個男生都真的火了,急的看着地上的樑子玄說:“你瘋了是不是,幹嘛打人啊?”
樑子玄本就心裡窩火,狠狠瞪了西子一眼。起身便朝溫雨行撲去,兩人扭打的難捨難分。
樑子勤跟古曉幾人跑過來,抱住了樑子玄。
“子玄好了。”樑子勤看着樑子玄青青紫紫,幾乎破相的臉,心急的說。
溫雨行的幾個隊友,也隨即趕來站在溫雨行的身後。問:“老大沒事吧?”
溫雨行捂着出血的額頭,說:“破皮而已沒事。”
西子看着溫雨行頭仍在流血,氣急的埋怨樑子玄說:“你有病吧,幹嘛莫名其妙打人啊?”
樑子玄乾笑兩聲,朝天翻了下白眼。皺眉看向西子問:“我看你被他強吻,才替你出頭的。你現在竟然怪我?”
“那是我自己的事,誰稀罕你突然跑出來啊?”西子
樑子玄看西子此時的態度,抓狂的叫到:“好啊,原來你被他吻,很爽是不是?”
啪——
西子氣的一個耳光,不留餘力的甩在樑子玄臉上。
樑子勤上前,一把將西子推進溫雨行懷裡。滿眼不悅的說:“你夠了,他是有不對,你也不必這樣。”
“他怎麼說我,你沒聽到嗎?”西子委屈的指着樑子玄說。
樑子勤不願去看西子,冷冷的說:“受傷的不止溫雨行一個人,他靠臉吃飯的傷成這樣,你就算不關心,也不用在罵他了吧?”
“是他先打人的。”西子
幾個人理論着,操場上也擠滿了圍觀的人。樑溪小跑着,擠進人羣。看着樑子玄本來英俊的臉,變成了調色板。心疼的皺着眉,快速打開一個冰包,按在樑子玄的臉上。
“樑溪我……”西子看樑溪不看自己,像是生氣了,想要解釋。
“我們走。”也許畢竟是一家人,樑溪看到哥哥受傷了,心裡還是有些生西子的氣。沒有看西子,扶着樑子玄便向回走。
溫雨行看着委屈的西子,扶着西子的肩,低頭問:“你沒事吧?”
“都是你。”西子氣急的推開溫雨行,生氣的看着他問:“你有病啊?都沒說做你女朋友,你幹嘛親我啊?”說完,朝宿舍的方向跑走了。
“西子——”溫雨行看着跑走的西子,喪氣的揚起頭看着天。
“好了老大,你今天帥呆了。”李磊安慰說。
“哎呀,走開啦。”溫雨行有些後悔今天的事,懊惱的撓着頭。
“出血了啦,先回宿舍啦。”幾個隊友說着,拉着溫雨行回了宿舍。
西子跑着回到宿舍,甩掉腳上的鞋子,就跳上牀用被子捂住頭。李萌看着西子說:“我說以前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有市場啊?”
天晴無奈的抱着雙臂,感嘆:“哎,要不是答應了爸媽,不在學校八卦了。今天的事件,一定要好好的寫上一筆。”
西子氣急的突然坐起來,吼說:“你們說夠了沒有,要不咱們也打一架吧?”
天晴跟李萌對視一下,兩人都別過頭,回了各自的牀鋪。西子氣鼓鼓的,還沒躺下,就看着樑溪推門進來了。
“樑溪,樑子玄他怎麼樣了?”西子討好的問
“他沒事。”樑溪淡淡的說完,走到自己的牀鋪躺下了。
西子看她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理自己的樣子。自己也只好躺下,看着頭頂的天花板。但心裡堵堵的,輾轉的不能入眠。打開手機,想找郭啓良訴訴苦。但這山裡,一個信號也沒有。
無奈想起了金醜,便拿着手機走到了樓梯處。坐在樓梯的臺階上,打開金烏app。發文字訊息說:“金醜你在嗎?應該還沒睡吧。”
樑子勤看到金烏app來了訊息,知道除了西子沒別人。但不知爲什麼,自己心裡堵的難受。不知是不是因爲樑子玄被打了,就是不想理西子。
西子看半天金醜沒回復,繼續發消息說:“就算你不在,我還是想跟你說。不然我會被憋死的。”
“我今天突然被人親了,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有一個男生,爲了我跟那個人打了一架。”西子一邊說,一邊委屈的哭起來。“後來兩個人都受傷了,我就罵了先動手的人。你說我錯了嗎?”
西子摸着臉上的淚珠,繼續按着手機編輯訊息,說:“可是我的同桌,剛纔對我那麼兇。我的朋友,也覺得我不對。我現在心裡好難過,我委屈我不服。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樑子勤閉着眼睛,感覺着訊息不斷跳出的震動聲,終於忍不住,打開了消息。看着西子委屈的哭訴,樑子勤突然有些心疼。西子的手機,只能在沒人的時候,纔會出現金烏app。那她現在一定不再宿舍,這麼晚了她會去哪?樑子勤心裡擔心這,翻身下牀。
“你去哪?”氣的睡不着的樑子玄問
“去廁所。”樑子勤說着,穿鞋便走出房門。
這棟教學樓不大,上下樓只有一條樓梯。樑子勤剛走近樓梯處,就聽見了西子的抽泣聲,便放慢了腳步。
西子發了那麼多簡訊,但金醜一直沒回。自己心裡的壓力得不到緩解,抱着膝蓋委屈低聲哭着。卻發現眼前的月光,被人擋住了。便抹着眼淚,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