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上牙齒壓在下脣上，脣彩早就掉了，快要咬出血痕。她對焦倪琛的話置若罔聞。
焦倪琛見勸解無用，將她拖到自己這邊來，一手控制她的手腕，胳膊摟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掐上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小雅，乖，鬆口！”
臉頰上的疼痛讓小雅不自覺鬆開牙齒，她哭累了，這會兒慢慢合上雙眼。焦倪琛輕拍她的背安慰，像催眠一樣，不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焦倪琛摸摸脖子上的痛處，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指尖有一抹嫣紅，他真覺得自己倒黴透頂，怎麼會遇到這種人？他捋捋襯衫，素來沉穩幹練儒雅的形象在這個女人的瘋狂下崩塌，他不知道在他離開餐廳那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在小雅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竭力剋制怒火，低頭卻見她可憐地縮成一團偎在他懷裡，肩膀仍在抽搐，又想到剛纔他抓起她的時候她雙眼像小刺蝟一樣戒備，眼睛腫成那樣還能流出眼淚來，真是奇蹟。正應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
瞬間，他心裡就平衡了。這有個比他更狼狽的人。
前面的司機極力剋制從後視鏡裡窺探後座的兩人。
“先生，到了。”司機戰戰兢兢地提醒沉默下來的焦倪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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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倪琛在公寓保安詫異的目光中，一路將小雅抱進電梯，抱進房間。
珍妮在打開房門後時呆愣了幾秒，接着她就哭了起來，小雅的妝容全亂了糊在臉上，眼睛腫成核桃一般，兩頰上還有淺淡的瘀痕，頭髮粘了淚水粘在臉上和脖子裡，除了粘了灰塵的衣服還算整齊，她整個人就像是破布娃娃。
她一路小跑跟上焦倪琛的大跨步，認定是焦倪琛欺負了小雅，待焦倪琛一放下小雅，她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推開焦倪琛，壓低聲音，憤怒地低吼：“就算太太有什麼不對，您也不該打人呀！我還當您是真心喜歡凱瑟琳的，沒想到您把我的凱瑟琳給折騰成這樣……”
珍妮哭哭啼啼地撫摸小雅疲憊入睡的臉：“哎喲，我的太太喲，您可是要嚇死我了喲。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有人欺負你我們告訴大少爺去！”她一激動俚語就出來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猜測，突然就頓住不敢說話，憐憫地有一下沒一下撫摸她的頭髮，拿眼去覷焦倪琛，偶爾會悄悄地狠瞪他。
焦倪琛剛哄了一個哭啼的女人，現在又來一個，還是個說話半點不靠譜的，他心裡有團火蹭蹭往上冒，轉眼見小雅的胳膊壓到了心窩，他不忍心，剛一動，珍妮就攔住了他，滿臉怒火而戒備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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