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老麥的手是黑的,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的好。女人嘛,就應該陽光點,我的姐姐有這麼聰明的弟弟,有什麼事由弟弟來解決不是更好?”焦倪琛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陽臺,不動聲色地說道。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你對丁小雅真起了什麼心思?”
焦倪琛笑道:“大姐,我能起什麼心思呢?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焦嬌在乎的並不是自己在焦家的權力被制肘,她是嫁出去的女兒,出嫁的那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只不過是弟弟們縱容又從小與老麥熟悉,才能直到今天才被焦倪琛收回權力。她不是貪權的女人,也從未插手過家族的事業,她對那些並不感興趣,只是倪琛沒打招呼收回她從老麥那裡打聽消息的權力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她換了姿勢,以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也能更清楚地看到焦倪琛的表情,眉頭輕輕蹙起,低聲道:“倪琛,我只是擔心你,小雅……她畢竟與從前不同了。以前的那個人我不會擔心,可是現在,你竟能容忍到她抓花你的臉……”她說到這裡,嘴脣氣得打哆嗦。
“大姐,我是男人,總是要忍讓一下的,總不能再抓回去吧?”焦倪琛不慍不火地說道,“而且,臉上的傷快看不見了,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不會毀容的。”
焦嬌絲毫不覺得好笑,而是嚴肅地警告道:“倪琛,你長大了,你的事大姐管不了了,大姐只能提醒你一句,你別忘了她與倪青的關係。”
“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焦倪琛一瞟陽臺,那倆人的身影分外刺眼,他又看一眼焦嬌黯淡的眉眼,在心底無奈地嘆口氣,心臟有個小小的地方又痛又酸,痛是爲姐姐的婚姻而痛,而酸卻不知是爲哪般。
焦嬌也看向窗外,她不自覺地站起來,忍不住苦笑,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倪琛,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曾經她認爲丁小雅是無辜的,可是現在她不那麼認爲了。最令她後悔的是,她把自己的兩個弟弟也賠入了這場看不到結尾的遊戲。倪琛原本只是當看客的,是她硬要他入局。如今,他可能真的入局了,而那個該入局的人卻恣意享受着弟弟和丈夫的寵愛。她從未恨過丁小雅。
焦倪琛一皺眉頭,跟着她一起走到陽臺那裡。
焦嬌爽朗一笑,調侃道:“喲,小雅,這麼大了,還跟哥哥撒嬌呢!還是你大哥欺負你了?”
丁曉晃放開小雅,揉揉小雅的頭髮,臉上沒有什麼笑意,說道:“不過是我們兄妹倆人長久沒見面,小丫頭耍賴罷了。”
他仔細看了看小雅,只見她眼不紅,只是面色有些發白,心中不安放下的同時也有些奇怪在心底升起,小雅好像除了剛聽到他的話時有些震驚有些哀傷之外,之後一直很平靜,不哭不鬧的,乖巧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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