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娶不到她,就莫怪傾塵下手重了。”柳傾塵輕輕地笑道:“反正,你也不過只是爲了和魅夜哥哥爭搶而已,又沒有半點真心實意,即便她被我傷了,或不小心死了,哥哥大抵也不會心疼。又何必演得如此逼真,讓人錯以爲,你真的愛上她了。”
柳梵音的眼神頓時凜冽。
咯吱咯吱——
老鼠的聲音越來越大。
南宮魅夜皺眉喊了一句:“滾開!”
這一聲立刻傳入了柳梵音的耳膜,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密室深處。
儘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他還是斂起了眉。
“誰在裡面?”柳梵音忽而叫了一聲。
緊接着,一堆暗器就逼了過來。
“他不太認得我,我去外面引開他。”墨驚鴻擋掉暗器,將汗巾蒙在臉上,對南宮魅夜說:“你自己小心。”
還不等南宮魅夜開口,他就提着軟劍躍上半空。
唰唰唰——
劍影掠出一道雪白的光芒,冷冽到了極點。
那冰冷的少年屹立在月光之間,漠然地看着柳梵音。
他的全身都散發着美麗的光,矜貴而倨傲,冰冷而肅殺。
柳傾塵驚得不住後退。
天哪!
這個人是誰?
莫非聽見了他們剛纔的談話?!
糟糕!
這人決不能留。
想到這裡,她脫口道:“哥哥,殺了他!”
墨驚鴻猛地看向了柳傾塵,那犀利的眼神讓她嚇得尖叫起來。她立刻又裝出可憐楚楚的模樣:“哥哥,傾塵好害怕,快……快抓住他……”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柳梵音暗暗嗤笑了一聲,冷眼看墨驚鴻,脣角卻泛着若有似無的笑:“你是誰?膽敢闖入我國舅府!”
墨驚鴻的長劍斜舉着,一滴汗水順着劍身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一片晶瑩。他的臉被黑色的汗巾蒙着,卻還是掩蓋不住他的美麗,尤其是那雙冷冽倨傲的眼神,透着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精光。
他是誰?
爲什麼會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不說話,柳梵音便無法分辨他是誰。
他甚至無法分辨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柳梵音抓起地上的藥罐朝着墨驚鴻丟來,他只是冰冷一笑。
啪——
藥罐掠過墨驚鴻的耳膜,落在了牆壁之上,頓時,裡面的藥倒了出來,濺起一堆濃煙。
等濃煙過去,密室早已空無一人。
柳傾塵嗆得眼淚直流,對柳梵音說道:“你爲什麼要放他走?”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那藥罐裡面裝的是煙霧彈。
“傾塵你那麼聰明,真的不知道哥哥爲什麼這麼做?”柳梵音淺淺笑着,眼神卻很淡漠。
柳傾塵生氣地握住了拳頭。她當然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剛纔那人也不知道究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沒有,如果聽見了,究竟聽到了多少?
他是敵是友?是來幹什麼的?
會不會掀她的底牌!
會不會和魅夜哥哥有什麼關係?
會不會告訴魅夜哥哥自己的謀算。
太多的疑問。
他就這樣放走了他!
無疑是要她別輕舉妄動!如果她敢將藥毀了,敢陷錦夏與死地,那麼,她的死期也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