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眼淚這種東西,是止不住的。
一滴滴淚珠落下,打在他的衣服上。
她哽咽道:“京城裡到處都在傳你快死的消息……”
他的手緩緩撫摸着她的青絲,溫聲細語的解釋道:“那只是一個策略罷了,目的就是爲了讓敵方掉以輕心。”
“本來只想引誘敵方的,但是本王沒想到,這消息竟會傳到你那邊。”
即墨蕪月的雙手,緊緊地攥着他的衣服。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這是策略,她就知道這是他故意所爲……
“那你手臂上的傷……”她放開他,看着他道。
“正是因爲這傷,所以纔有的這策略。”他很是耐心的解釋道。
“人家傷了你,你不還回去麼?”她打趣道。
她知道這不可能找到對方還回去了,因爲那是戰場,多人的廝殺,並且都是不曾相識的人,所以根本無法弄清誰傷了誰,誰殺了誰。
“本王也砍斷了他的腿。”他道。
即墨蕪月嘴角一抽,好狠……
“對了,南宮容璟不是生病了麼?”即墨蕪月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之前是生病了,不過這麼久了,也該好了吧?趁着這謠言散出,敵方掉以輕心,他連忙趕了過來。所以現在敵方,根本不知道他過來了。他們只知道這裡的主帥,受傷了快死了。”他笑道。
南宮雲翌還想說什麼,即墨蕪月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的目光忽然厲了三分,她看着她,用審問的語氣問道:“言歸正傳。你爲什麼在王府弄喜堂?你弄靈堂我還能理解!”
南宮雲翌見她有些生氣,便無奈道:“果然,你終究還是發現了。”
“不要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今天你不說,你就別想做任何事情!”這個答案,她一定要知道!
他淡淡地笑了笑,捋了捋她那有些凌亂的髮絲,道:“我們之間,不差歡笑,不差信任,不差感情。但還是差了兩樣東西。”
“什麼?”即墨蕪月眨了眨眼,問道。
“一個完整的婚禮,和一個洞房……”他說着,脣角微揚,似乎在算計着什麼。
即墨蕪月一愣。
完整的婚禮……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她還記得跟他成婚的那天,也是她剛穿越的那天,連拜堂都沒拜,就直接抱着她走了,她一直認爲他是想記着洞房,再加上自己當時還要逃跑,所以她不停地針扎。
不過她從未在意過這個,因爲無論怎麼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但她沒想到,南宮雲翌竟然會在乎這個。
原來那個喜堂,是準備和她成婚用的……
“不過這個婚禮現在是沒辦法辦,只能回去再補。倒是洞房嘛……還是可以的。”他邪笑道。
“誒?”即墨蕪月還沒反應過來,她腰間的腰帶便被扯落。
她立馬離他三尺遠,護着胸,說道:“你……你想幹嘛?”
他從榻上下來,步步向她逼近。
“自然是洞房。”
即墨蕪月繼續後退,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道:“大……大白天的,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