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完全沒有把那個中國武者放在眼裡,他狂笑着,伸開胳膊就能把整個擂臺掀翻。矮小的中國人在他眼中完全視同螻蟻,他只要伸手一抓,就能輕易的捏斷他的腰,如同捏碎一顆芹菜!
中國武者面上毫無懼色,他靈活的躲避,尋找着對方的弱點和一切可以反擊的機會進行反擊。
他的拳頭捏得死緊,全身的肌肉都鼓起來,充滿了力量,宮哲相信要在平時,他的拳頭絕對能一拳粉碎一塊堅硬的鵝卵石,但是此刻,他的拳頭砸在那個巨人的身上就如同砸在棉花上一樣,被那巨人滿身的肥肉反彈回來,連一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宮哲的心提起來,這兩人顯然不在同一個級別,那巨人靠的完全是蠻力和自身優勢,中國武者空有一身工夫卻完全施展不開,只能圍着擂臺藉由自身優勢靈活躲避。但是這樣下去顯然不是辦法,那巨人每一次揮手擡腳毫不費力,但是中國武者卻必須不停奔跑躲避,還沒有正式開打,力氣已經消耗過半,等全身的力氣消耗盡,也就必死無疑。
臺下的賭徒們顯然不滿意這麼緩慢枯燥的節奏,他們要看的是廝殺,是流血,是勝利,所以他們又開始沸騰起來,大多數人開始咒罵:
“y rrd!”
“stpd pg!”
“k !”
“k !”
。。。。。。
中國武者也是一個有操性的血性漢子,被外國人這麼辱罵,當即就紅了臉,也顧不得什麼戰術招式,迎着巨人的拳頭就衝了上去,眼看着巨人比他腦袋還大的拳頭破風而來,中國武者在空中扭身堪堪避過,然後一腳踏在巨人的肚子上,借力一個跳躍,人整個躍上了巨人的脖子,把巨人牢牢固定在腿間,雙拳雨點般落在巨人的太陽穴上。17903752
這巨人雖然身型高大無比還力大無窮,但是行動遲緩,腦子反應也慢了好幾拍,等他反應過來,中國武者的拳頭已經落下了十幾拳,砸得他頭痛欲裂,耳鼻口鮮血直流。
“啊!”巨人狂吼一聲,雙手抓住中國武者把他從身上扯下來,然後像扔抹布似的隨手扔了,中國武者被他狠狠得扔到鐵網上,又彈回到擂臺上,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終於見血了,賭徒們歡呼起來,興奮的大喊:“k !”
“k !”
“k !”
聲音居然整齊劃一,迫不及待的要看巨人撕碎中國武者。
中國武者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巨人彎腰一隻手抓着他的褲腰把他高高舉在空中,炫耀似的向賭徒邀功:“吼!”
中國武者跟一隻青蛙似的四肢亂蹬,卻只能激發這羣泯滅人性的賭徒們的嗜血塊感。
“k !”
“k !”
宮哲再也忍不住,他知道,只要那個巨人動手,中國武者將性命無存,他騰的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肖恩:“放了他,我去代他打!”
“不!”肖恩搖搖食指:“親愛的,這是規矩,簽了生死約上了擂臺的人,不是生就是死。”
“規矩可以因人而異!”
“你給我什麼好處?”說話間,肖恩碧藍的眼珠子已經瞄向了宮哲的胯下。
宮哲俯身,頭顱壓向肖恩:“要不你跟穆桑先上去玩兒一圈,誰贏了我就跟誰,怎麼樣?”他說這話純碎是挑釁,但是他的張狂和無畏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生動迷人,被他鳳眼緊緊盯住的肖恩困難地挪了挪身子,玩是一回事,玩兒過火可就不叫玩兒了,那叫自掘墳墓,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穆桑的人動心思,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實在是很誘人。
宮哲冷哼一聲直起身,中國武者是必死無疑了,他無能爲力,但是。。。。。。
宮哲沒有發現,樓上的某人在他彎腰的瞬間黑了臉,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啊!”旁邊的左淺尖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同時人羣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宮哲看向擂臺,巨人雙手抓着中國武者,如同掰折一根樹枝似的,他把中國武者在膝蓋上狠狠一折。。。。。。摒除狂暴的歡呼吶喊,宮哲似乎聽見那個中國武者被生生掰斷的聲音。
巨人狂笑着,他的五官仍在不斷流血,惡鬼一般。在賭徒們狂熱的吶喊聲中,他揚手把中國武者重重扔在地上,中國武者腰骨折段,只能眼睜睜看着巨人赤 裸的大腳在下一刻緩緩踏上了他的胸膛,肋骨盡數斷掉,五臟六腑完全破裂,中國武者嘴裡不斷狂涌鮮血,死得不能再死!
“畜生,bt!”左淺尖銳地罵着,氣得眼淚直流。
宮哲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肖恩:“我可以去挑戰他嗎?”
肖恩這下犯難了,不由去看二樓,宮哲也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穆桑也正在看他們,不過因爲離得遠,除了看見他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美少年,宮哲沒有看清穆桑是什麼表情,也沒心情去顧及他的允不允許。
“你不用看他,你只說我能不能上去挑戰!”
“這個,還沒有過這樣的前例,不過,我可以讓他們再加一局。”
肖恩剛閉上嘴,宮哲把後腰的手槍拔出來,脫了外套,一股腦丟給左淺。
“哲哥,你別去,太危險了。”左淺叫住他,一顆心嘭嘭直跳。
六子也道:“哲哥,那怪物不是一般人能收拾的,你別去。”
宮哲一邊戴護腕和手套一邊對六子道:“你們在這呆着別動,六子你看好左淺。”
六子深知宮哲的個性,向來說一不二,也不敢多加阻攔,沉重地點頭應允,順便把左淺按回座位上。
這時,擴音器裡傳出賭場工作人員的聲音,爲了讓大家玩兒的更加盡興,現在是自由挑戰的時間,不用籤生死約,只要能打敗臺上的巨人,er將會拿出一大筆獎金,同時衆人也可以繼續押注豪賭。
宮哲穿着背心長褲翻上了擂臺,臺下的衆人已經賭紅了眼,見又有一個亞洲人上臺,紛紛揮舞雙手狂吼:
“k !”
“k !”
巨人腦子不是一般的遲鈍呆滯,他還沉浸在剛纔的勝利中,對於突然出現的宮哲感到很不解,但是他聽得懂賭徒們的意思,腦子條件反射的接受了這個指令,k ,殺掉這個亞洲人。
宮哲在部隊學的都是殺敵技巧,一擊必中,不像剛剛那個中國武者有一大堆的套路,多餘而累贅。
但是,當宮哲站到擂臺上遙遙地看見穆桑時,他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如果要想贏,就必須使出他的真實手段,那麼他的底細就會曝光,特種部隊訓練出來的手段,穆桑肯定會識破,那麼,他就算不暴露,也必定會引起穆桑的懷疑。
宮哲禁不住有點懊悔一時意氣用事,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祈求遠在亞洲的佛祖保佑不掛在這家地下賭場吧。
這時候宮哲就很慶幸以前學過跆拳道和散打了,就算贏不了,也不會輸的很慘,不至於幾下就掛了。
宮哲捏緊拳頭,十根指關節被他捏得啪啪作響,巨人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宮哲乾脆採取主攻,利用自身的優勢結合對手的笨拙,打一拳就快速的躲開,然後再尋找機會快速出擊。
雖然宮哲的拳頭跟撓癢癢似的,但是巨人卻是個急脾氣,宮哲滑得跟泥鰍有得一拼 ,三兩下沒抓着,巨人就開始煩躁起來,雙拳捶着胸膛,真跟金剛一樣,大把大把的胸毛被他扯下來,飛得到處都是。
宮哲瞅準機會,拳頭盡往巨人身上的弱處招呼,胸口,腰,甚至是腋窩,哪裡脆弱他就死命的砸哪裡,巨人被他折騰的煩不勝煩很快就暴躁起來,一邊大聲吼叫着,一邊揮舞拳頭四處亂砸。
臺下的賭徒見宮哲有兩下子,居然逗得巨人亂了手腳,有的人着急起來,瘋狂的喊着:“k !”
“k !”
二樓的穆桑也一直注視着臺上的兩人,他淺淺地抿着香檳,一雙黑眸深如幽潭,不見一絲波動。
一旁的沙虎看了看臺上的宮哲,沉聲請示:“桑哥?”
穆桑擺手:“再等等!”
翡公子一把扯開穆桑左手邊的美少年,自己坐上穆桑的腿,就在剛纔,宮哲因爲躲避不及時捱了一拳,整個身子都被砸得撞在鐵絲網上,半天沒緩過氣來。
翡公子剛好看見這一幕,倒抽一口氣,驚叫起來:“桑哥,你不管他嗎?”
穆桑好笑的扯扯他的臉頰:“你不是恨不得他死嗎?”
“那怎麼一樣?”翡公子想也不想的反駁:“他是咱們一夥的,不能讓他被外人欺負。”
“呵呵!”穆桑笑得翡公子一頭霧水,不過,有了剛纔的教訓,他現在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嘴上仍不甘心:“他可是你的人,你都不着急,我着什麼急?”
穆桑一條胳膊擱在欄杆上,側身看着擂臺上越來越狼狽的宮哲,樣子十分灑瀟,對沙虎道:“將軍那邊情況怎麼樣?”
“將軍明天后天的日程已經排滿,他說過了這兩日再與我們碰頭,叫我們不要露面。”
穆桑頷首:“等將軍那裡有了確切消息咱們再行動不遲,等着吧!叫沙威多注意一點,此次撒普吉島之行我總覺得此行會有意外發生。”
“是!”
穆桑說完,目光又落在擂臺上,宮哲似乎捱了重創,嘴裡有血跡,穆桑的臉色漸漸冷厲起來。
沙虎瞅瞅下面的宮哲再一次請示:“桑哥,是不是?”
“讓他吃點苦頭,省得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沙虎退下,向宮哲遠遠投去好自爲之的眼神,可惜宮哲此時正疲於應付,根本就無暇他顧。
“k !”
“k !”
賭徒們發了瘋似的狂叫着,有的控制不住開始往擂臺上扔東西,氣得左淺拿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停的瞪那些已經陷入瘋狂的賭徒們,只可惜他的威懾力不夠,沒有一個人把他的怒氣和威脅放在眼中。
“哲哥會沒事的,你坐下,別惹事!”
“他們叫那個bt殺哲哥呀!”
六子伸手就在左淺的頭上拍了一巴掌:“你着什麼急?你以爲只有你着急嗎?你看那上面!”
左淺擡頭,眼神瞬間暗了下來,霜打的茄子一般窩在椅子上不想動彈,偏偏六子不會看眼色:“你看見沒?桑哥怎麼會讓哲哥死呢?你等着,他會出手的。”
“你閉嘴!”
“得,我閉嘴,我是啞巴,我這招誰惹誰了?靠!”
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也不知什麼時候又冒出來的肖恩挪到左淺旁邊,看着左淺紅彤彤的眼睛,憐惜的直搖頭:“嘖嘖,讓這麼美的美人難過,我真是很心痛!”
左淺瞪他一眼:“滾!”
“噢我的上帝,原來不是小白兔,美人,請問你們中國男孩都像你一樣可愛嗎?”
左淺心情是真的不好,肖恩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掩蓋了他懷裡宮哲外套上的味道,左淺嫌惡的直皺眉頭:“滾遠一點!”
“美人,你這樣絕情我會傷心的。”
左淺嚯的一聲拔出槍指着肖恩:“你滾不滾?”
肖恩很無奈,藍色的眸子閃爍着無辜:“怎麼你們都喜歡用槍指着別人的腦袋?”
左淺傲慢的擡起下巴:“因爲,我是他教出來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肖恩用手指推開槍口:“美人別激動,擦槍走火可不妙,你知道,我這些手下都不太懂憐香惜玉,傷了你我會心疼。”
“我再問一遍,你滾不滾?”1d7。
“爲美人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請給我這個機會!”
“尼瑪!”左淺再也忍受不了,把宮哲的衣服一股腦扔給兀自竊笑的六子,騰的一下站起來:“你是唐僧還是唐僧他爹,要廢話滾一邊兒去,小爺今兒心情不好,你別惹小爺發飆。”
要說左淺的英語那是相當不錯,一大串話被他說得都不帶喘氣,特別溜,肖恩聽得傻眼,眼神釘在左淺柔嫩的脣上怎麼也挪不開,眼珠子被那條躲躲藏藏的粉舌勾得都直了,真想立刻把這個東方美人緊緊抱住,捕捉住他誘人的脣舌。。。。。。
可惜被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再多的心思都得打住。
“美人別生氣,我立刻就消失。”
“快滾!”
“寶貝兒待會見!”
“我靠!”左淺忍不住學六子爆粗口,氣得臉都紅了,那粉透粉透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輕薄通透,肖恩寶石般的藍眸艱難的挪開,滾之前還大方的送了左淺一記飛吻。
“哈哈!”六子毫不客氣的笑起來,一時把宮哲都搞忘了。
左淺瞪他:“我被男人調戲耶,你有沒有同情心?那是男人,我靠!”
“你。。。。。。”六子不笑了,有點不解:“哲哥也是男人呀!”
“哲哥能一樣嗎?他能跟哲哥比嗎?別在我面前說這種有暴露你智商低下傾向的話,否則我會鄙視你!”
“得,我是啞巴,我是啞巴,呀!哲哥!”六子騰的站起來,連宮哲的外套掉了都沒感覺到:“哲哥要糟,那個bt太難對付了,怎麼辦?”
“啊!桑哥怎麼還不出手,他要看着哲哥被打死嗎?”左淺也叫起來。
擂臺上,宮哲剛剛被那巨人隨手一推,身子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似的,狠狠地撞在鐵網上又滾了下來,跟剛纔那個中國武者一樣,宮哲當即就噴出一口血。
不過宮哲反應很快,趕緊就站了起來。五臟六腑被剛纔那麼一撞一摔,像移了位似的攪成一團,宮哲只覺胸腹裡面氣血翻涌,連大口出氣都能悶痛不止。
宮哲站起來後就趕緊躲到巨人的背後稍事休息,巨人剛剛重創了宮哲正揮舞雙臂向賭徒們邀功,嘴裡不時發出低吼,獅吼虎嘯一般駭人心魄。
二樓的翡公子緊張的抓緊了穆桑的胳膊,白希的小臉上佈滿了毫不掩飾的擔憂:“桑哥,桑哥!”
穆桑起身,深邃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着擂臺上狼狽不堪的宮哲,嘴角一扯,那是讓翡公子瞬間醋意大發的縱容。
穆桑對宮哲的縱容跟對翡公子的縱容明顯不一樣,翡公子心裡清楚,哪怕是宮哲拿槍指着穆桑的頭,他也會笑嘻嘻的推開,最多不鹹不淡地來一句:“小心走火!”
對於翡公子,穆桑從不吝嗇吃穿享受,翡公子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但是,只要他哪一句話觸了穆桑的逆鱗,穆桑絕對會毫不手軟的扔了他,就如同那些來來去去的男孩子,從未得到他一絲眷戀。
這就是最大的不同,翡公子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但是,他卻做不到瀟灑,只能在自己畫的怪圈裡一遍又一遍凌遲着他那顆實際上脆弱不堪的心。
穆桑把黑色皮衣脫了扔給沙虎,沙虎一愣:“桑哥,你要親自上?”
“不行桑哥!”翡公子一把抱住穆桑的胳膊:“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鬆開!”
“我不!”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翡公子終於鬆開穆桑:“桑哥,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然後呢,然後你就會不要我,是嗎?”
穆桑轉身,黑色背心把他的身材襯得沒有一點死角,那鼓囊囊的胸肌讓翡公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就發軟,這個男人,他如何能瀟灑轉身?
“然兒,我沒有說不要你,乖!”人放那同者。
“嗯!”翡公子艱難的點頭,如果只做他的寵物該多好?穆桑從來都不是吝嗇的飼主,他也能一直一直看着他,僅僅看着。。。。。。
真是賤得有滋有味,翡公子在心裡狠狠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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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桑帶上鹿皮手套,擡步就向外走,包間的門同時打開,肖恩金燦燦的腦袋伸了進來:“嗨夥計,你的美人有難了,噢,你這是要去英雄救美嗎?”
穆桑白他一眼,明知故問!
“夥計你冷靜一點,那可是我的鎮館之寶,死在他手上的拳手已經不計其數,你如果捨不得你的美人受傷,我這就讓他們停止。”
穆桑深邃的黑眸對上肖恩的藍眸:“朋友,你的鎮館之寶今晚註定隕落,節哀!”說完,穆桑側身越過瞬間石雕的肖恩,大步流星出了包間。
“嗨,夥計!”肖恩趕緊追上:“你不能這樣,不能對我這麼殘忍,你知道那是我的搖錢樹,上帝會詛咒你的。”
“srry,我不歸他管,釋迦牟尼會好好跟你的上帝較量一番的。”
“夥計,朋友我錯了,我不該去撩撥你的美人,不該去騷擾他,我請求你的原諒,說吧,你要什麼?”
穆桑腳下不停:“我要那怪物的命!”
肖恩真急了,真後悔當着穆桑的面調戲他的美人,這下倒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巨人真掛了,他的賭場還怎麼賺錢?
“朋友別激動,動怒傷肝,你知道,我心地善良,見不得血腥,更不忍心你受傷,真的,看在我這麼虔誠的份上,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把你的美人給你帶出來。”
穆桑這次懶得甩他,肖恩還想去追被沙虎橫身一擋,翡公子擡起下巴,橫了肖恩一眼:“你善良?你問問你的上帝信不信!”然後扭着腰就去追穆桑了。
“哎美人,你不能這樣無情,我真是心地善良。”
可惜穆桑和翡公子已經下了樓,耳廓裡瞬間被震耳欲聾的吶喊歡呼掩蓋。
肖恩用碧藍的眸子瞅着沙虎:“你也不信?”
“哼!”沙虎鼻洞裡噴出兩股氣:“你還是管好你的幾八別到處發情,否則,總有一天會被桑哥騸了。”
肖恩褲襠一緊,趕緊雙手捂住,看來今天真玩兒過頭了,以後得離那個美人遠一點。
擂臺上,宮哲全身的力氣已經用了大半,累得跟狗一樣只差伸出舌頭喘氣,反觀那怪物仍舊精神振奮,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不時擺出大力水手的招牌姿勢引得四周的賭徒瘋狂歡呼。
臺下的六子和左淺早已奔到擂臺邊上,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
左淺都快哭了:“哲哥,咱們放棄吧,你打不過他的。”
六子也道:“是啊哲哥,你放棄吧,這怪物是金剛轉世,咱們犯不着跟一畜生置氣。”
宮哲呸出嘴裡的血,冷眸一掃:“難道你們願意聽那些老外叫咱們中國 豬?”
左淺不說話了。
六子撇撇嘴,他不是中國人,但是能夠感同身受。六子煩躁的回頭看二樓,這穆桑該不會不管吧?
靠,二樓沒人,六子正想罵人,卻見穆桑正從狹窄的通道下來,六子眼睛一亮,回頭對宮哲道:“哲哥你再堅持一下,桑哥來了。”
宮哲這會兒沒心情也沒時間去管穆桑下來幹嘛,因爲那巨人已經對宮哲生氣了,開始主動進攻。
他伸着長長的胳膊直逼宮哲而來,一腳一腳把擂臺踩得跟地震一樣。小小的擂臺對於宮哲來說足夠大,但是對於巨人來水只夠伸着胳膊轉一圈,所以,宮哲簡直連躲避的角落都沒有了。
眼看着巨人就到了跟前,宮哲緊緊的看着巨人,趁他雙手往前一撲的瞬間,閃電般從他胳膊底下滑了出去,人快速轉到巨人後面,趁巨人反應的空檔,猴子一般攀爬到巨人的肩頭,雙腿緊緊捁住巨人的脖子,這一招還是跟那個中國武者學的,只不過宮哲是在巨人的腦後。
太陽穴和頭頂的百會穴是人體的大穴,都是最容易致命的穴位,宮哲抓緊時間,鐵拳一圈又一圈死命的捶巨人的太陽穴,巨人的太陽穴先前就遭受過重創,宮哲再一頓猛捶,很快他的五官又開始出血。
巨人疼得哇哇直叫,雙手在空中無助的亂揮,這大傢伙智力水平十分低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應該一把揪過宮哲扔了,而不是在那裡跟個小孩子一樣哭痛。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止痛的辦法是殺了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的亞洲人時,宮哲已經捶得雙手疲軟,雙腿無力,見巨人的大手眼看着就要擒住他了,宮哲心底一寒,他太清楚巨人的力氣了,被他抓在手裡,他將必死無疑。
宮哲一個倒掛金鉤,快速的從巨人的背上溜下來,遠遠躲進擂臺的角落,身子靠在鐵絲網上痠軟無力,他現在已經是強虜之末,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巨人一邊哭嚎一邊向他撲過來,那高大的身軀龐大的體積,泰山壓頂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宮哲絕望了,跟巨人糾纏了這麼久,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實在沒力氣再躲避,他看着巨人的大腳一步一步逼近,心裡反而坦然了,不由就看向二樓的位置。。。。。。那裡人去樓空。
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就叫,宮哲扯脣一笑,寧死也不投降。
“你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死不了!”
這是。。。。。。宮哲暮地擡起頭,穆桑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上了擂臺,正站在另一端遠遠的看着他。
巨人聽見有人說話停下了腳步,笨拙的轉過頭去看穆桑,宮哲也看着穆桑,那人似乎完全沒把巨人放在眼裡,目光一直落在宮哲身上,連看也沒看巨人,見宮哲傻站着沒動,眉毛一凜:“還愣在那幹什麼?找死嗎?”
宮哲瞬間清醒,這時工作人員打開了鐵絲網,六子和左淺趕緊把他扶下來。
“鐺”第三場又開始了,賭徒們的神情已經不足以用瘋狂或者狂熱來形容,他們是真的已經瘋了,巨人簡直就是他們的聚寶盆,是他們心中無敵的英雄。
“er!”
“er!”
這一局,仍然沒有人買亞洲人贏,所有的人都把賭注押在了巨人的身上,er迎來史上最瘋狂的一夜。
宮哲靠在六子身上,旁邊站着沙虎和肖恩,對沙虎道:“他有把握嗎?”
“我還沒見過桑哥想殺誰卻讓那個人活着喘氣的!”
“完了完了!”肖恩左手捂臉,右手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架:“我的上帝呀!”
宮哲冷哼:“你的上帝早就拋棄你了!”
“美人,我的心靈已經嚴重受創,你怎麼還忍心繼續摧殘?”
宮哲推開六子朝着肖恩跨了一步:“再叫一聲美人試試!”
左淺美眸一橫:“哲哥,撕了他的嘴!”
肖恩趕緊躲到他的保鏢後面:“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是君子,我不動手!”
宮哲重新靠着六子,他的腿和胳膊差不多跟麪條一樣軟,纔沒有那個心情去教訓肖恩。
擂臺上,穆桑已經開始進攻。
要不說穆桑能夠控制亞洲毒品市場,就只看他打架就可以看出這貨有多麼的生猛。宮哲沒有見過穆桑一手一把p5迎着狙擊手的子彈往上衝的勢頭,所以現在他看見穆桑迎着巨人砂鍋大的拳頭往上衝時,他的腦子裡只浮現一個詞。。。。。。酷!
巨人的拳頭已經到了穆桑的眼前,只見穆桑猛地頓住腳步,雙手鐵鉗般抓住巨人的拳頭,整個人躍起,佛山無影腳在此上演,穆桑腳上的笨重軍靴密密麻麻的直踢巨人的腋窩。
那地方的肉多嫩呀,六子只這麼看着就感覺劇痛無比,忍不住把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巨人吃痛,似乎想要甩掉穆桑,手臂胡亂揮舞,穆桑卻緊抓不放,整個人繃得筆直,毫不費力,與其把力氣浪費在迂迴躲避上,不如主動出擊,死命搏殺,這就是穆桑奉行的宗旨。
“酷!”肖恩響亮的吹氣口哨,一點也不心疼被穆桑踹的正是他的搖錢樹。
六子也興奮極了:“哈哈,那怪物果真傻得傷心,不是還有一隻手嗎,居然就這麼讓桑哥得手了,真是痛快!”語氣間竟然還有點遺憾,似乎看得不過癮。
宮哲的鳳眼也緊緊盯着擂臺上的穆桑,心中翻過無數的念頭。穆桑整天百般試探百般防備,他又何嘗不是一樣?
只是,宮哲沒想到穆桑會爲他做到這一步,他有很多辦法讓宮哲安全脫身,甚至他要想殺了巨人也輕而易舉,但是宮哲沒想到他會親自上場。
這說明什麼?他骨子裡的血性還是對所有物的佔有慾?
宮哲看着穆桑,男人因爲使力,腰腹繃得筆直,胳膊和肩背凸起一塊塊雄健的肌肉,彰顯着雄性物種的狂野奔放,宮哲眼神慢慢變深,男人此刻性感的沒邊,讓他突然就想起了被捅破屁股那次,男人帶着雄厚的氣息懾人心魄的氣勢把他緊緊壓在身下,無法動彈。。。。。。
操!宮哲下身一緊,他媽的居然硬了!
擂臺上穆桑終於踢爽了,他鬆開巨人的拳頭,快速的跳到鐵絲網邊上,身體懶洋洋的靠着大口大口喘氣,漆黑的眸子遠遠的射向宮哲,勾起了脣!
宮哲心裡正彆扭,就用冷眸瞪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看他。
巨人右邊的腋窩被穆桑踢得面目全非,都滲出了血,巨人痛得哇哇亂叫,胳膊都不敢放下來,穆桑正好藉機休息一下,順便騷擾宮哲。
臺下的賭徒見情勢逆轉,居然被亞洲人得了手,吶喊聲一波比一波狂熱,每個人都叫着巨人殺了穆桑,可惜巨人此刻就只記得疼了,加上賭徒們的叫喊,他的情緒波動十分大,氣憤中居然還有濃濃的委屈,似乎在抱怨臺下的人們不心疼他。
“我靠,他不會是要哭吧!”六子很無語。
左淺也結舌:“他。。。。。。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弱智,哲哥,咱們這樣算不算欺負幼小?”
“我去,你腦子鏽逗了?那怪物是弱小?”六子隔着宮哲敲左淺的頭:“你忘了他剛纔差點弄死哲哥了,也不知道誰急得都快哭鼻子了,娘們兒一樣,眼淚比尿都多。”
“你再敲我的頭我給你急哦!”左淺生氣了,六子這混蛋沒事就喜歡敲他的頭,屢教不改,用六子的話說就是:“這裡除了你我沒一個敢惹,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六子嘿嘿一笑:“注意形象,淡定!”
左淺氣得恨不得拿眼珠子瞪死他。
兩人吵吵鬧鬧,宮哲好似沒聽見,雙眼一直盯着巨人的一舉一動。
那巨人在擂臺上已經摺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剛纔又被穆桑一番猛踹,體力有點不支了。他可能從來沒有折騰這麼久過,不管是賭徒們的喊叫聲還是自身對穆桑的憤怒,都讓他非常煩躁。他一邊哭一邊跺腳,還把胳膊擡起來讓觀衆們看他腋窩下面的傷,但是迎接他的只有賭徒們冷血的吶喊:
“k !”
“k !”
“k !”
一波蓋過一波,一波比一波狂熱,巨人哇哇大哭起來,如同鬧脾氣而又不甘心被拋棄的孩童,跺着腳去抓穆桑。
“我怎麼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呢?”左淺喃喃自語。
“寶貝兒,他的智商只有八歲!”
左淺轉頭,厭惡的看着肖恩:“滾一邊兒去!”
“寶貝兒,我的搖錢樹都要被你們老大砍掉了,難道我不比那個弱智可憐嗎?”
“你真殘忍!”
“不,殘忍的不是我,是這個社會,是這些貪得無厭的人,如果沒有我,巴布爾早就死了。”
“巴布爾?那個巨人?”
“嗯哼!”肖恩點點頭,一派風流,一頭金燦燦的捲髮隨着他頭顱的波動帶起一圈金色的光芒,十分扎眼。
“他。。。。。。巴布爾會死嗎?”
肖恩斜眼瞅瞅臺上的穆桑:“這要看你們老大的意思,我說了不算。不過。。。。。。”
“不過怎樣!”左淺此刻同情心嚴重氾濫,沒有注意到肖恩眸子裡赤 裸裸的不懷好意。
“如果寶貝兒叫一聲親愛的,我可以試着從你們老大手下把巴布爾的命搶回來。”
“滾去死,再叫我寶貝兒,我就割爛你的嘴,一把火燒光你的鳥毛,看你怎麼得瑟!”
“ 你真是可愛極了,淺淺,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左淺擡腿就是一腳,速度很快,他快,沒想到肖恩這貨更快,早已跳了出去:“淺淺小辣椒,記得晚上宣我侍寢哦,你懂得!”說完免費送上一個媚眼,噁心的左淺差點把昨天的剩飯都吐出來,看來出來混的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滾遠一點!”
肖恩見左淺真炸毛了,不敢繼續調戲,離左淺遠遠的。
擂臺上的殊死搏鬥這時已經到了白熱化,巨人邊哭邊吼,腳把擂臺踩得都快塌了,兩條原木般的胳膊也胡亂的狂掃,這怪物一點格鬥技巧都沒有,全憑他自身的彪悍在支撐。
穆桑鷹隼般的眼眸緊緊鎖住巨人,巨人的眼睛被眼淚迷住,穆桑瞅準時機三步躍起,胳膊在空中彎曲,肘部狠狠砸向巨人的百會穴,下落的時候巨人吃痛正好舉起右臂,他故技重施,雙手一把鉗住,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只見穆桑雙手抓住巨人的小臂,同時曲起了膝蓋,彷彿從巨人那裡借來了神力,巨人的手臂被他在大腿上狠命一折,“咔嚓”,斷了,那清脆的斷骨聲離擂臺最近的宮哲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宮哲瞳孔猛縮,他知道穆桑身手不凡,但是,那巨人的手臂比一般人的粗了不止一倍,並且在空中完全沒有借力點,他到底是有多生猛才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把那條原木般的胳膊折斷的?
“吼!”巨人發出震耳欲聾的痛嚎,似乎要掀了er的屋頂,與此同時,來不及逃脫的穆桑被他的左手隨手一揮,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桑哥!”
沙虎抓着鐵絲網叫起來,卻見穆桑從地上翻身而起,一點事都沒有。
宮哲高懸的心也落了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都沒來得及整理變了幾變的心情,一切就又歸於平淡。
擂臺下的賭徒們傻眼了,他們心中的er居然遭受了重創,現在更是哭得一塌糊塗,完全忘記了這是在擂臺上,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依現在這種情況,只要穆桑出手,巨人肯定都不知道還擊,必死無疑。
“k !”
“k !”
賭徒們發怒了,大聲叫罵着妄圖叫醒巨人繼續搏鬥,但是八歲的孩童受傷了能幹什麼?除了哭還是哭。
賭徒們開始暴動了,有人拆了椅子往下扔,賭場裡混亂不堪,肖恩趕緊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不一會兒擴音器傳出工作人員的聲音,第三局作爲今晚免費獻上的遊戲,賭注作廢,賭徒們的暴動這才漸漸停止。要知道,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把今晚贏來的所有錢全押在了第三局,如果輸了,今晚也就意味着血本無歸。
肖恩摸摸頭上的冷汗,賭紅了眼的賭徒可不敢惹,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果然,賭徒們對巨人失望,心裡氣憤難平,有的人開始大聲喊着ese kng f,接着,幾乎三秒之間,所有人都立刻調轉位置站在了穆桑這邊,嘶喊着“k !”
巨人絲毫不知他被徹底拋棄,還在那裡抱着胳膊痛哭,左淺不忍:“哲哥,你叫桑哥停手吧,巴布爾好可憐。”
宮哲看巴布爾那個樣子也沒了鬥狠的心思,不過是一個賺錢工具,饒了他吧!他靠近穆桑:“算了吧,咱們已經贏了。”
“真沒意思,我今天居然欺負一個弱智。”穆桑翻身下了擂臺,一把擒住宮哲的下巴,吧唧一口:“不客氣!”
宮哲滿頭黑線,剛剛對穆桑升起來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沙虎給穆桑披上外套,與翡公子一起簇擁着自家老大回包間。
宮哲正想跟上,卻被左淺一把拉住:“哲哥,巴布爾。。。。。。”
“他沒事,只是斷了胳膊而已,肖恩會好好照顧他的,那可是他的寶貝。”
“我知道!”左淺有點着急,鼻尖通紅:“巴布爾太可憐了,他就算是被治好了還是會出來打拳的,他,他早晚會死在這裡。”
宮哲站定,緊緊的看着左淺:“你想怎麼樣?”
“我。。。。。。”
“我們不是慈善機構。”宮哲打斷他:“並且他跟着我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有就是,先不說肖恩同不同意放人,穆桑也絕對不會答應帶着一個弱智。”
“可是哲哥,他跟着咱們至少咱們會把他當成人!”
宮哲陷入了沉思,六子低聲取笑:“說你像個娘們兒你還不樂意,婦人之仁,都像你這樣,咱們乾脆開慈善院,還販毒幹什麼?”
“你閉嘴!”
宮哲道:“你先去問問肖恩願不願意放人吧!”
左淺兩眼瞬間放光:“我這就去!”
剛轉身,迎面就與一人撞上。
“寶貝兒,這麼着急投懷送抱?”
左淺有事相求,只能儘量忽略某人的騷擾:“肖恩,巴布爾我要帶走,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肖恩一愣,藍眼珠子快速的轉了兩轉:“這是穆桑的意思?”
左淺的音量一下子低了下去:“不是,是我要帶走他,不能再讓你迫 害他,他是人,不是工具。”
聽見不是穆桑的意思,肖恩明顯放鬆下來,擂臺上的巴布爾被工作人員帶走了,應該是去治胳膊。
“寶貝兒,你沒開玩笑吧?你要帶走巴布爾,憑什麼?”
“就憑你泯滅天良不人道,巴布爾實際上還是個八歲的孩子,他不該受這樣的遭遇。”左淺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渾然不覺他這樣子除了勾人一點氣勢也沒有。
肖恩捏着下巴,眼裡波光粼粼:“親愛的,我這er可全靠巴布爾撐着,你這是在挖牆腳呀,你說我能答應嗎?再說,我在巴布爾身上花了那麼多錢,現在還沒回本,咱們開賭場的,風險很大,又有這麼多人要養活,親愛的,如果換成別的事我絕對毫不猶豫,但是巴布爾,srry,他是我的命根子!”
“你少廢話!”左淺最煩他廢話多,恨不得拿根針縫起來。
“肖恩!”宮哲上前一步,閒閒地看着他:“據我所知,你名下的賭坊就有十二間,高檔夜總會三十家,連鎖酒店、酒吧、舞廳就不計其數了,你肖恩在摩納哥可是排得上名的鑽石王老五,哦,鑽石王老五的意思就是黃金單身漢,你好意思在我面前哭窮?”
“嗯哼!”肖恩被揭老底一點也不侷促,反而嬉笑着問左淺:“寶貝兒,我樣貌俊朗溫柔儒雅又多金,怎麼樣?願意跟我一起大把大把花錢嗎?”
“哈哈哈!”六子很給力的笑起來,連宮哲都忍俊不禁,這個肖恩簡直活寶一枚。
左淺氣得臉都紅了,正想罵人,宮哲按住他的肩膀,看着肖恩:“如果剛纔不是穆桑停手,你的搖錢樹現在已經死透了。”
“對!”左淺終於找到了有力證據:“還是我向哲哥求的情,所以,巴布爾的命是我的了!”
六子偷偷向左淺豎起大拇指,厚臉皮到了這種境界也算無敵了吧?
左淺仰起下巴,燈光下他的皮膚更加的白膩,似乎散發出瑩潤的光澤,那份柔和讓人忍不住就想撫摸。他就像只驕傲的小刺蝟,雖然扎手,但是那可愛的模樣卻直往你心尖尖裡鑽,只要他收起刺,你就可以把他放在手心盡情把玩。
左淺的手仍然抓着宮哲的胳膊,那份親暱讓肖恩絢麗的眼眸有點晦澀起來。
“親愛的小淺淺,你這是在我心口上挖肉,太殘忍了!”
“你這隻惡魔還知道殘忍?”
“噢!”肖恩一點也不在意左淺的毒舌,反而靠近一步:“親愛的,如果你跟我交往,不止巴布爾,我連er都送給你,怎麼樣?”
六子誇張的跳出來:“哇靠,左淺,你這下子可發了!”
“你給我閉嘴!”
左淺斜眼瞅瞅宮哲,見宮哲面上仍淡淡的,心裡又酸又澀,一雙明媚的大眼惡狠狠的瞪着肖恩:“你再胡說我就廢了你。”
左淺從沒對人放過狠話,肖恩算是頭一個,撞得剛剛好。
宮哲冷冷的目光落在肖恩臉上,拉着左淺轉身就走:“我讓穆桑乾脆殺了巴布爾吧,長痛不如短痛,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別,別!”肖恩趕緊投降,穆桑那貨他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兩人一年也見不了一次,但是每次跟穆桑打交道後,他對穆桑的認識就會提高一個層次,國際刑警通緝的主要罪犯之一,那可不是隨便誰就能排得上的。
“親愛的,別衝動!”
左淺脖子一抻:“你到底給不給?”
“給,我給,親愛的小淺淺,難道你面對我就不心動嗎?”
“哼,給巴布爾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你先幫我照看他,等我回去的時候就帶走他。”
“親愛的,我想我真是愛上你了 ,我的心臟因爲你舞蹈,我的呼吸因爲你綿長,我的生命因爲你充滿了希望!”
“操,別把噁心當情深,哲哥咱們走,我快吐了。”
六子也受不了了:“肖恩,你可以不可以別那麼肉麻?左淺快被咱們的雞皮胳膊淹死了。”
左淺越過宮哲踢他一腳:“要你多嘴!”
六子搓着胳膊:“真受不了這個法國人。”然後轉頭對肖恩擠眼:“夥計,好自爲之!”
左淺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肖恩脣角的玩味慢慢消退,其實剛看見這夥人的時候,他第一個看見的不是穆桑,不是宮哲,更不是翡公子,首先入眼的就是坐在宮哲身邊、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左淺。
他一頭軟軟的黑髮,低着頭的時候前面的劉海擋住了半邊臉,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下巴,顯得臉型非常小。
肖恩故意言語放 蕩調戲宮哲和翡公子,果然,余光中左淺擡起了頭,一雙明媚的大眼滿是不屑和嘲弄,這大大的勾起了肖恩的興趣。
這個剔透靈動的中國男孩,在那一刻成爲了摩納哥黃金單身漢排名前三的肖恩的獵物而不知,一場追逐與躲避,調戲與反調戲的戲碼正在激情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