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爲什麼啊,爲什麼我居然想到你還是很喜歡你。”
“你!你滾開,你親了我,要我怎麼面對他啊!”
一個臉被黑霧遮住的女人一手放在臉上,看着手肘揮動的快應該是在擦着嘴脣。
而自己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吳修本能的追上去想要解釋,可是卻不小心的推了那女人一把。
隨着女人一聲尖叫,從女人的褲管下流出了殷紅的血液。從褲子外面扎進一塊兩指寬的玻璃塊,深深的紮了進去,女人掙扎要起來。
自己也識趣地伸手去扶着,可是女人的情緒異常地激動,第二次有倒了下去。
玻璃塊被作用力給拔了出來,血液流的更甚,可以預見被褲子掩蓋下的傷口是有多麼的猙獰。
說來很荒唐,吳修只覺得自己不能夠說話,但是嘴裡卻一個勁兒說着對不起。
只能夠說對不起,而且一股酒精麻痹大腦的感覺持續不退。
說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哪裡來的話,對着那女人道歉,但是一直念不出女人的名字。
突然面前的女人消失了,自己也消失了。
出現在一棟華麗的不像話的房子裡,自己則在那晚上被自己推到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手不受控制的給女人包紮着敷上了藥的腳踝,看着女人那不只是腳的傷,更多的就是身體上的青紫。
是被xing虐待了!
吳修不明白,他做夢一直都是循環在賓館,路邊、機場和這棟漂亮的不像話的房子裡。
就在這個房間裡,他自從開始服用李醫生給的藥劑以後。
就不斷開始在這些夢裡循環,但還帶着自己的意識,就是說不了,在自己地夢裡受着諸多的限制。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就要出去見一個正裝的男人,那男人也是被黑霧蒙了臉。
完全看不清。
跟那男人警告一番後,被一個眼神頓時給震懾住。
“哈——”吳修滿頭的大漢,隨手一揮額頭上的汗珠。
沒有想到這次地醒來居然會是因爲夢裡的男人的眼神。
但是每次做夢的時候,都感覺自己帶不出夢境裡的任何感覺,事後就想不起那些標誌了。
“又睡着了啊?纔剛開始拍攝而已。”顧溫暖穿着輕盈的古裝襦裙坐在旁邊。
吃着盒飯,看着劇本。
中午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昨天晚上和林挽聊了一晚上,這一對還是沒有走起來。
林挽表面上沉着,但是心思細密。
並不是偶然的錄音了和戀溫的通話,而是她手機設有權限,無論接聽誰的電話都會主動點擊錄音。
戀溫到底還是太過年幼無知了。
吳修揉着額頭,理了理自己的假長髮,“昨晚熬夜了,沒有倒過來。”
“那以後就別熬夜聊天。”兩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偏要耗費一個晚上也就只有吳修有這個刨根問底的心思了。
吃完盒飯,把盒子放在一邊,然後用紙巾擦擦手就全心全意的看着劇本。
嘴裡還包着一口飯,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十分可愛,一低下頭那睫毛的弧度一下子就派上了用場。
吳修心突然跳了一下。
臉頰微潤,咳嗽幾聲自我告誡,剛剛是正常的心臟跳動而已。
然後道:“夫人…你和那位給我動手術的李醫生還有聯繫嗎?”
“怎麼了?手術有後遺症嗎?”嚥下去飯菜的顧溫暖稍稍後挪了一下。
因爲剛吃完飯,會有一些飯菜的味道,太近了說話會把氣味噴到別人的臉上。
那樣自己膈應而且別人也受不了。
“不是,只是我最近老是反覆做幾個夢,這些反應都是從喝了李醫生給我那個藥以後開始的。”是不是藥物帶來的副作用。
其實,吳修心裡想的是繼續吃藥,因爲長達幾個月的服藥,從剛開始模糊的映像變成現在一個完整的夢境是經歷了很久。
可是就在臉若隱若現的時候,突然斷藥接受了手術。
那幾個夢也就停留在永遠都是三個人。
他、一個受盡的女人、一個眼神冷漠可怕的男人。
做夢的時候,他也會忘記自己的樣子,所以他們三個人是看不清彼此的臉的。
但是夢就像是連着劇情但是不連貫的繼續着。
顧溫暖聽着吳修描述着夢裡的女人如何被自己推到,如何被凌虐以及各種熟悉的場景。
手一抖,劇本掉在地上。
兩人同時伸手去撿,顧溫暖觸碰到吳修的手背,立馬如觸電似的縮了回去。
所有所思的眼神四處閃躲。
因爲吳修講述的就是她從國外回來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難道吳修真的不在了嗎?真的這個名字只能存在於歷史,很快修就會回來取代了。
吳修抿着嘴脣,舌頭伸出來在溼潤了外面乾澀的脣皮,追根問底的說:“你覺得我這樣的夢境是不是非常的奇怪。”
“不奇怪吧……應該是你忽略了某樣事情吧,或許是你想起來了自己以前呢。”故作輕鬆的接過吳修撿起來的劇本。
一頁一頁緊促的翻着,看也不看上面的文字。
“夫人,你翻過了。”吳修好心地提點着,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反而繼續說道:“那夫人可以不可以幫我預約一下李醫生或者是心理醫生,我想知道我到底爲什麼會這樣。”自己說不擔心是假的。
都說做夢要是反覆的話,是身體帶給自己的危險信號,表明着自己需要適當的注意了。
預約李醫生?
要是讓吳修想起一起來的話,顧溫暖心裡漸漸開始偏向自私,但是快到滿值的時候,又被自己一手拉回來,看了看吳修:“那好吧,我看看他有沒有時間,你是打算追着自己的以前嗎?”
“如果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會不會還記得現在……”
都說失憶的人就像是格式化的程序,記不得以前,但是一旦拷貝好以前的資料,他又會被格式化一遍不會記得現在到底發生了事情。
但顧溫暖倒是希望這種格式化一般的正在存在,這樣的話。
那她就不會耿耿於懷,就像個最平常的人那般釋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