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恭收了九霄環佩琴,緩步走上前去,伸手捏住少年尖削的下頷輕輕擡起,一雙鳳目幽深地看進少年略帶慍怒的黑眸中。
百里屠蘇驚道:“究竟想怎樣……”一語未盡,忽見上方歐陽少恭的臉忽然放大,繼而脣上一熱,被兩瓣火熱柔軟的東西堵了上來。
百里屠蘇驚慌之下伸手欲推,奈何身體被對方法術禁錮,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歐陽少恭將百里屠蘇壓牀上,一手插、入少年腦後短短的黑髮中,靈巧的舌頭強勢地撬開對方脣瓣探入,繼而便是一個不容抗拒的深吻。
身體被歐陽少恭火熱的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着壓身下,被迫感受着對方熟悉的體溫和氣息;舌尖又被那條溫熱溼滑的舌頭緊緊纏住肆意吮、吸,百里屠蘇只覺一股微弱的酥麻感自脊椎處升起,瞬間直衝入腦,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腦中變得一片空白,耳邊只能聽到兩交換津液時發出的嘖嘖水聲。百里屠蘇的一張俊臉熱度立刻開始上升,身體卻似漸漸(色色小說?有些發軟。
直到他被吻得幾乎窒息時,歐陽少恭才大發善心地接受了這個漫長的親吻。
歐陽少恭擡起頭,用手指輕輕拭去少年口角來不及嚥下的津液,凝視百里屠蘇的目光愈發深邃了起來。
就百里屠蘇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時,歐陽少恭忽然將手探到他雙腿之間,隔着衣褲重重地捏了下他身體中心的重要部位,笑得一臉曖昧道:“屠蘇,~硬~了~”
百里屠蘇聞言,一張俊臉頓時熱得都能將雞蛋烤熟了,不知所措的他,只能鴕鳥地閉上眼,不去看身上青年那滿是戲謔的可惡笑容。
歐陽少恭看到身下少年羞澀的模樣,頓覺體內欲、火大盛。
眼前的少年委實太過純淨美好,美好得讓他從心底生出一股想要將其毀滅的衝動。
歐陽少恭舔了舔嘴脣,漆黑的鳳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流光。
他忽然低下頭,狠狠一口咬百里屠蘇被自己蹂躪得紅腫不堪的嘴脣上。
下一秒,他就嚐到了少年甘美血液的味道。
歐陽少恭只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熱了起來,忍不住用牙齒將少年脣上的傷口撕得更大了些,於是更多的鮮血自傷口涌出,繼而被歐陽少恭用舌尖舔淨。
“唔……”脣上猝不及防傳來的痛楚使得百里屠蘇微微蹙起了俊眉,意識到歐陽少恭對自己做了什麼,他心中忍不住暗自咒罵了一聲。
歐陽少恭滿意地眯起雙眼,少年柔軟的脣瓣上貪婪地吮、吸舔、抹着,將百里屠蘇脣上溢出的鮮血盡數吸入口中,細細品嚐那帶着少年熟悉溫度的腥甜血液。同時,雙手也還不忘探入身下衣內,那具柔韌結實的身體上肆意遊走,盡情感受那極有彈性的光滑肌膚給自己帶來的美好觸感。
良久之後,歐陽少恭終於十分不捨地離開了少年猶帶血跡的脣瓣,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下心中強烈地想要將身下之就地正法的衝動,低頭百里屠蘇受傷的脣瓣上安撫地輕啄了一下,用一種十分真誠、十分歉疚的語氣道:“一時忘情,屠蘇莫怪。少恭這廂給賠罪了。”
接觸到少年憤怒的目光,歐陽少恭的表情愈發無辜,優雅脣角卻不自覺地勾起:“知屠蘇欲、求不滿,渴盼與共度春宵。然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說不得要冷落屠蘇了。屠蘇且先忍耐幾日,待得到了蓬萊,解決掉那些瑣事之後,自會好好地疼愛於,到時……必然會將今晚欠下的一共補償,定會讓屠蘇品嚐到十分美~妙的滋味。此刻,卻只好委屈屠蘇了。少恭~不勝歉疚,還望屠蘇諒解一二。”口中說着話,一隻手還壞心地握住百里屠蘇胯、下微微擡頭的莖、體,極爲情、色地揉、捏了片刻。
百里屠蘇只覺一陣陣酥麻快、感打身上,頓時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心內只覺羞憤交加,偏偏又無法避開身上那猥褻的動作,當下只能皺着眉頭強自忍耐。
心中自是將今夜這羞辱之仇暗暗記住,只待來日蓬萊再會時新仇舊恨一併清算。
然,百里屠蘇卻不知道,歐陽少恭戲弄他時,自己的自制力也遭受着嚴峻的考驗。
眼看着身下俊臉通紅神情羞憤,卻只能閉着眼乖乖地躺自己身下,任由自己肆意輕薄,而自己卻能看能摸不能吃,這種感覺簡直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趁着自己的最後一分理智還未被體內的欲、火燃燒殆盡,歐陽少恭極爲不捨地停止了玩火的行爲,強迫自己離開身下少年那帶着熟悉溫度的誘身體,下牀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衣衫。
百里屠蘇只覺身上驟然一輕,忍不住睜開了雙眼,卻見杏衣青年剛剛撫平衣衫上的皺褶,一雙凝視着自己的鳳目中兀自有着尚未全然熄滅的火焰,當下不由心中一緊,警惕地盯着對面之。
歐陽少恭藉着整理衣物之機,暗自將體內洶涌的欲焰盡數壓制住,然後對着百里屠蘇微一拱手:“百里少俠,下就此別過。三日之後,於蓬萊宮殿靜候少俠光臨。”
說完,歐陽少恭揮袖解開百里屠蘇身上的禁錮法術,轉身走到桌前,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個黑黝黝的小瓶子放桌上,對百里屠蘇一笑道:“這是青玉壇秘製傷藥,留給少俠醫治脣上傷口。”
說完走到緩步門口,然後伸手拉開房門揚長而去。
百里屠蘇靜靜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只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一陣夜風自門口吹入,刮到他身上,那微涼的溫度頓時令百里屠蘇神智一清。
他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了。
——以往,歐陽少恭施展入夢邪術時,無論自己身何處,他離去之時都是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今夜……他、他竟然是房門走出去的!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百里屠蘇腦海。
不,應該不會的,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百里屠蘇這麼安慰自己,然後他開始以唿哨聲召喚阿翔。
片刻之後,鳥類撲翼的聲音響起,卻是本來附近樹上休息的阿翔聽到主的召喚聲,連忙用最快的速度飛了回來,落牀頭上,一雙圓溜溜的鷹眼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主。
百里屠蘇:“……”
阿翔:“啾啾……啾啾……啾啾……”主半夜裡召喚幹啥?……啊,的臉好紅,嘴脣也破了,不會是半夜做夢夢到吃肉所以不小心咬到嘴了吧?還是夢到別的不和諧的事情……
百里屠蘇不再理會那隻滿懷八卦心理的笨鳥,下牀徑直走到桌前燃起蠟燭。
昏暗的燭光盈盈充滿了室內,照亮了屋內的所有陳設,也照亮了……那靜靜地被置於桌角的漆黑小瓷瓶。
百里屠蘇的臉色變了。
他終於能確定,方纔那一切不是他的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
原來,歐陽少恭並沒有施展入夢之術,而是專程千里迢迢由蓬萊國來到了這間白帝城的小客棧內。
想到方纔自己初見他時,竟然連反抗之念都未升起,就被對方先行下手用法術禁錮住,然後肆意輕薄,百里屠蘇一瞬間沮喪到了極點。
他下意識地咬住了隱隱作痛的脣瓣,沒有去理會那個小瓷瓶,而是伸手取過了桌上的銅鏡放面前。
鏡中的少年黑髮凌亂,面帶紅暈,嘴脣微腫且破了一大片,乾涸的血跡沾淡色的脣瓣上,看上去有種慘兮兮的感覺。
“啪!”百里屠蘇火大地摔了銅鏡,把旁邊的阿翔嚇了一大跳。
此時已至五更,遠處的天空開始泛起一抹魚肚白。
很快天就要大亮了。
百里屠蘇惱恨地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本想順手丟出門外,但想到自己那殘破的嘴脣如何能見,只得皺着眉打開瓷瓶,湊鼻端輕輕嗅了一下,發現氣味果然和以前歐陽少恭給過自己的療傷聖藥一樣。
青玉壇以擅長煉丹聞名天下,所煉製的療傷丹藥素來神效,比之天墉城傷藥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不知道歐陽少恭是否上面動過上面手腳……
想到那曾給過自己的仙芝簌魂丹,以及給過晴雪的祛除瘴氣丹藥,百里屠蘇立刻有種想把手上的小瓷瓶扔出去的衝動。
可是,如果真的扔掉了,自己便唯有帶着殘破的嘴脣上天庸一途了。
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物雖然也還算不錯,但卻仍舊沒有能半日內完全修復傷處的功效。
而他手中的這瓶藥,卻能夠做到。
糾結了半天之後,百里屠蘇最終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用手指沾了一點瓶內的傷藥塗了脣上的破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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