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住口!”
呂堯呵斥一聲,讓白夜退到一旁去。
胡宇看到這一幕,恨不得拍巴掌:“這是黑魔宗的事情,我便不參與了,我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他功成身退,選擇在一旁看戲。
呂堯和他身邊的人都要完蛋了。
這是胡宇和所有圍觀者的共識。
黒木山和執法堂血拼,讓執法堂丟了好大的臉不說,即便是文堂主都被關緊閉,獵殺大會都不能夠來參加。
現在落在執法堂的手中,還能夠有好果子吃嗎?
“你看着?你想多了,冒犯我黑魔宗的聖弟子,還想要全身而退?真以爲你們三仙宗可以騎到黑魔宗的頭頂上,無法無天了嗎?”
青葉堂主一聲爆喝。
“抓!”
一旁的鐵面堂主冷冷的吐了一個字。
身後,幾個弟子念動法決,一張大網憑空出現。
“黑魔宗的神器縛仙網!天啊,這網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了。”
“千萬不能夠被觸碰到,即便是元嬰高手被觸碰,都要被削弱三分力量。”
圍觀的衆人倉皇逃離,生怕慢了一步,落入大網中。
胡宇和他身邊的兄弟,一直到大網籠罩在頭頂上,才反應過來,這是要抓他們。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可是三仙宗的嫡系!”
胡宇一邊怒吼,一邊祭出手中的剔骨刀。
“在我們面前,也有你反抗的份?”
青葉長老冷哼一聲,從口中飛出來一片青葉,將剔骨刀擊落在地。
縛仙網落下,將幾個人全部五花大綁。
胡宇等人掙扎着,可任憑他們用武器劈砍,用手段灼燒,都無法傷害到縛仙網分毫,反而越來越近,直至把他們捆成了糉子。
圍觀的人目瞪口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困惑。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這裡不是黑魔宗,輪不到你們撒野。”
胡宇叫囂着。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執法堂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
“獵殺大會上,是容不得我們撒野。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在獵殺大會前夕,冒犯我們黑魔宗呢。呂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冒犯他便是挑釁整個黑魔宗,我們執法堂便有資格動手!”青葉堂主冷冷的迴應。
執法長老和文堂主不在,他便是執法堂的首領。
“是他的人先招惹我的。”胡宇怒視着呂堯。
“師兄,你可別看我,小弟一直都是對您恭恭敬敬,可不敢招惹你。大家都在一旁看着呢,你可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呂堯連連擺手。
“是你的跟班先招惹我的,難道這個你也否認嗎?我只是代替你教訓了他們而已。就算鬧到了聖道子上仙面前,我也不怕!”胡宇霸氣開口。
“我是被你們算計的,你們就是故意的,幾位堂主,你們可不能夠被他欺騙了。”白夜急忙解釋。
“這麼說來,他不僅僅冒犯聖弟子,還敢誣賴我們黑魔宗,罪加一等,給我打!”
青葉長老一聲令下,幾個弟子走上前去,刀劍棍棒一起上,只是須臾之間便血肉模糊,慘叫不斷。
呂堯早就聽說,執法堂執法從來都是用刀劍,而不是鞭子刑具。之前還不大相信,可現在他不得不佩服執法堂手段殘忍。
用刀劍直接開洞,只要避開了要害,修行者是不會輕易死掉的,可是這些傷口短時間也癒合不了。
白夜嚇得縮了縮脖子,躲在呂堯身後。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他的話你們憑什麼相信,憑什麼說我是誣賴?剛纔這個人冒犯我,也是所有人親眼看着的。”胡宇指着黃興說道。
“不錯,獵殺大會上還輪不到黑魔宗撒野。這一次的東道主也不是你們黑魔宗!”
人羣中,有三仙宗的高手站出來。
“你說這話纔是撒野,我黑魔宗執法,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插嘴!”
青葉堂主口中的葉子放大數十倍,直接將說話的人轟擊出數百米,生死未卜。
他的強勢手段讓其他三仙宗的弟子同時噤聲,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你們,這是在藐視我三仙宗,這是在挑起黑魔宗和三仙宗的戰鬥。”胡宇說道。
他的話語沒那麼強硬了,他也害怕了。
“我們是執法堂,只會執法。黃興,他說你冒犯了他,這事是真的嗎?”
青葉堂主揹負雙手,詢問道。
“是他先冒犯六師兄的,我是爲了六師兄打抱不平,才這麼做的。若是說我冒犯他,那也是他先冒犯六師兄的。”
黃興如實相告,觀察着青葉堂主的臉色。
“果然,是他在冒犯聖弟子。既然如此,不用打了,直接殺了吧!黑宗門的規矩,冒犯聖弟子者,其罪當誅!”
青葉堂主直接下達誅殺令。
四周噤若寒蟬,一點聲音都沒有,全部被震懾住了。
呂堯也被執法堂的強勢嚇了一跳,那可是三仙宗的嫡傳弟子啊。
在任何一個宗門,嫡傳弟子都是寶貝一樣的存在。別說是三仙宗這樣的大宗們,就算是普通的小宗門,也會將這樣的人,看成是生命一樣的存在。
殺了胡宇,那麼兩個宗門可就是真的翻臉了。
而在青葉長老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擔憂和負擔,其他長老也是一樣,表情淡淡的,就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到底是他們真的不將三仙宗放在眼中,還是他們想要借刀殺人,讓我來背鍋?”
呂堯不禁要懷疑起青葉堂主的心思,若是胡宇死了,這份罪責一定會落在他的身上。
聖道子和儀寒未必會將他交出去,可是三仙宗會善罷甘休嗎?若是被三仙宗的強者一直盯着,那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青葉堂主,此人雖然不可饒恕,但是也要網開一面。獵殺大會在即,若是節外生枝,對於大家來說都不好,不如放了他吧。”
呂堯開口求情,他絕對不能夠讓青葉長老殺了胡宇。
“聖弟子,既然你開口了,我們執法堂自然遵守。只是就這麼放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只怕其他人會效仿,不將我們黑魔宗放在眼裡。”青葉堂主有些遲疑。
“索性他不是受傷了嗎?我們也給了他教訓。我是一個膽子小的人,若是殺了他,我心裡面會不安,還是放了吧!”呂堯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