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辰說完,宋清瑤看着弟弟,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了。
劉興辰一看錶姐哭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哪裡做的不對,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候,蘇文歆聽見裡面二人說話,知道是劉興辰醒了,有心進去看看,又怕宋清瑤不讓。
蘇文歆就站在門口,看着姐弟倆,就在這時候,羅浩明帶着劉母,從家裡來到醫院。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劉母這麼一哭,把所有人都給弄愣了,只見她好像沒看見蘇文歆一樣,一把把劉興辰抱在懷裡。
“媽,你這是怎麼了,你哭什麼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劉興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家人都這個樣子,他整個人都是蒙的。
劉母這一哭,宋清瑤也哭,這娘倆好像商量好的,弄得其他病人議論紛紛。
羅浩明在一旁站了半天,最後實在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叫住了這娘倆。
“行了,你們倆別哭了,興辰這不是沒事麼,你們倆在這哭喪呢!”
羅浩明被倆人哭的心煩意亂,語氣忍不住重了一些,但是現在主事的男人只有他,他必須儘快做決定。
聽到羅浩明這麼說,兩個人也意識到他們的情緒有些失控,於是都擦了擦眼淚,停止了哭泣。
“不是,你們這是幹嘛啊,到底怎麼了,誰能告訴我啊!”
劉興辰不明所以,又問起到底發生了什麼,經過劉興辰的百般詢問,最終宋清瑤把實情告訴了他。
劉興辰聞言愣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接受這個事實,心中不慌那是假的。
看到弟弟有些害怕,身爲姐夫的羅浩明寬慰他幾句:“興辰啊,你也不用害怕。
醫生說你現在的病情還不算嚴重,而且發現的比較早,如果通過手術治療,基本上是可以康復的。”
羅浩明這麼一解釋,劉興辰這纔回過神來。
其實就剛剛的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那一刻他真的想了,如果他的時日不多,他該怎麼過剩下的日子。
在死亡面前,誰都會恐懼,天底下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不怕死。
劉興辰雖然過了而立之年,但是他的好日子纔剛開始。
努力拼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事業有成,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就這麼死了,他當然不甘心。
劉興辰長這麼大,並沒有談過幾次戀愛,也許是性格的原因,他對愛情非常向往。
他不想隨便找一個人結婚,他想找一個愛人,組成一個家庭,生一個孩子,好好把他撫養成人。
爲了不讓自己的孩子,步自己後塵,他必須找一個有責任心的伴侶,所以這麼多年挑來挑去,始終沒有合適的人選。
後來他遇到了蘇文歆,他覺得自己找到要找的人了。
雖然蘇文歆很年輕,可是她很成熟穩重,兩個人在一起經歷了不少事,她知道蘇文歆懂得什麼是責任。
擡頭看了看門口站着的蘇文歆,蘇文歆依舊躲閃他的目光,劉興辰見此心裡莫名的一痛。
“爲什麼,爲什麼她一直拒絕我,爲什麼她始終不能接受我,是我哪裡做的不好麼,還是有別的原因……”
劉興辰想不明白,他不明白爲什麼蘇文歆寧可受委屈,受猜疑,也不願意把心交給他。
難道我劉興辰就那麼不堪,就那麼不值得託付麼!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遇到什麼事,越是想不開,就越鑽牛角尖。
本來劉興辰的身體就很虛弱,對於癌症的恐懼,加上他心情抑鬱,一下子想不開,就暈了過去。
看到劉興辰忽然暈倒,他的家人都慌了神,蘇文歆想上前看看,可是宋清瑤就是不讓。
“你怎麼還在這裡,難道你把我弟弟傷的還不夠麼!
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在他心裡就始終沒忘了你!
但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把我弟弟對你的感情當兒戲麼,他現在都這個樣了,你還有什麼臉面留下?”
宋清瑤毫不客氣,指着鼻子把蘇文歆罵了一頓,這時候醫生過來,把劉興辰推進搶救室。
對於宋清瑤的責罵,蘇文歆忍着沒有回答,此時她心裡想的,如果自己沒有變成女生,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潔的友誼麼?
她只想有一個好朋友就做不到麼?
蘇文歆在心裡發問,而事實證明,男女之間如果出現純潔的關係,要麼就是男的是基佬,女的是女漢子。
否則男女之間很少有純潔的友誼,日久天長,男的必然會多想。
“是啊,是個男的啊,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臉上的淡妝,蘇文歆只不過想讓自己正常一些。
可是正是因爲這分正常,才讓事情變得不正常,她和普通的女孩沒有兩樣,劉興辰對她動心也不奇怪。
自己之前對男人的態度,只是讓別人覺得她高冷,很多美女都這樣,反而增加了她的魅力。
那麼要是僞裝成女漢子呢?
這個辦法也不行,因爲在部隊她其實已經夠爺們了,但是她的戰友們反而覺得她更可愛。
宋清瑤三番兩次侮辱自己,蘇文歆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繼續留下來。
回到家裡,葉燁煊這個傢伙還沒睡醒,昨晚喝的實在太多,他身體再好也得消化一陣子。
整整一上午,蘇文歆都坐在客廳裡發呆,她有心擔心劉興辰,卻不知道怎麼問。
自己去看看吧,肯定又會遭受宋清瑤和劉母的白眼,劉母知道了他倆的事後,雖然沒說什麼,可看蘇文歆的眼神已經帶着敵意。
蘇文歆坐立不安,在心裡默默爲劉興辰祈福。
“老道啊老道,你到底要搞什麼啊,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我蘇鴻蘇文歆經歷的事夠多了,你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過我想過得日子麼!”
蘇文歆默默地坐在客廳,葉燁煊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蘇文歆在那裡發呆。
揉了揉太陽穴,昨晚酒喝的太多,第二天頭疼的厲害。
“文歆,你幹什麼呢,在這發什麼呆?”
蘇文歆被葉燁煊一句話驚醒,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蘇文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葉燁煊,你還有臉問我在幹嘛,要不是你,興辰他就不會喝那麼多酒,也不會進醫院!
我現在始終懷疑,你這次出來,到底是狼頭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是對我有意思,那麼你趁早絕了這個心思!
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的,你們也不用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