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鬧出這麼大動靜,早就驚動了另一個屋子裡的吳玉,於是走出來問道。
“文歆,怎麼了,他們是誰啊,爲什麼要抓你!”
“抓我?”
蘇文歆不屑地一笑,道:“玉媽媽你別擔心,他們只是軍人,又不是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抓人的。
就算是警察,如果要抓捕誰,那需要出示證明。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們憑什麼抓我。”
蘇文歆說完,那兩個軍人也覺得事情鬧得有些尷尬,也都挺不好意思。
可是蘇文歆問找她幹嘛,上面又什麼都沒和他們說,只是讓他們快點把蘇文歆帶回分區。
這時候,吳玉看出兩個人沒有惡意,問道:“兩位同志,你們要是有事找文歆,那就說說什麼事啊。
這樣上來就要帶人,我們也不能把文歆交給你們。
我看你們不如給你們領導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這樣也能避免誤會。”
那兩個軍人聽吳玉說完,這纔想起來他們這不是在部隊裡,可以打電話。
於是其中一個軍人,借孤兒院的電話打回分區,彙報了這邊的情況後,登州分區司令王維文說讓蘇文歆接電話。
“喂,蘇文歆同志你好,我是王維文,是這樣的。
前不久我接到上方通知,說是讓我們找一個叫蘇文歆的女學生,請他到京城去一趟。
京城裡有一位病人,情況很嚴重,希望你們前去救治……”
王司令把話一說,蘇文歆這才明白,感情是讓自己去救人,早說不就完了,幹嘛搞的這麼嚴肅。
不過又一想,自己救過的人就那麼幾個,知道自己會醫術的人也不多。
京城她只去過一次,還是爲了圍棋比賽去的,其他的人在在京城她沒有認識的,會是誰找她呢?
“王司令,你們說讓我去救人,那能告訴我人是誰麼?
我總不能連我要救的人都不問,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總得告訴我吧。”
問完這句話,對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天狼特種大隊的一名戰士……”
……
登州距離京城,坐飛機只需要一個小時。
下了飛機,就有人帶着蘇文歆直奔第三軍區醫院。
看到病牀上的葉燁煊,蘇文歆真是無語了。
之前她還擔心是他出事,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狼頭是第一次見蘇文歆,看到他如此年輕,怎麼也不能相信,她會是個神醫。
可是他是華老推薦的人,又曾經治好了葉燁煊的傷,也許蘇文歆真有這個本事,能喚醒葉燁煊的生機。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蘇文歆只在葉燁煊的手上一搭,就感覺他已經氣若游絲,快要油盡燈枯了。
“他在任務中受了傷,本來恢復的挺好,可是後來他聽到他女朋友犧牲的消息,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
狼頭此時沒有隱瞞什麼,直接把實情說了出來,蘇文歆問言,只覺得這個問題很棘手。
“他這是一心求死,想和他女朋友一起走。
你們也是,明知道他的傷還沒好,身體非常虛弱,你們還告訴他實話。
他這個時候不能受一點刺激,否則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蘇文歆的話,讓睛狼非常自責,他其實只是不想欺騙葉燁煊,沒想到葉燁煊心裡的執念如此之深。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蘇文歆同志,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血狼!”
狼頭說完,蘇文歆看着葉燁煊思索良久,又給他檢查了一下。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你們若是同意,那我就試一試!”
蘇文歆的話一出口,屋子裡的幾人,還有聞訊趕來的醫生,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蘇文歆真的有辦法。
“那好,不管什麼辦法,你快點救救血狼,只要你能治好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對於狼頭的空頭支票,蘇文歆並沒有往心裡去,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屋子裡的人。
“現在你們幫我準備一套銀針,然後找一個會中醫的人幫我,屋子裡的女同志全都出去,其他人最好也不要留太多。”
蘇文歆吩咐着,她並沒有攆走所有人,因爲她不想裝什麼高人。
醫術這個東西,其實根本不用敝帚自珍,有些東西,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
功夫不大,蘇文歆要的銀針準備好了,然後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醫師,在一旁配合蘇文歆。
第一小組的五個人都在一旁,還有狼頭和醫院的領導。
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那個男醫生顯得有些緊張,可是蘇文歆卻很是從容。
“好了,現在把他所有的衣服都脫掉!”
“什麼?”
男醫生以爲自己聽錯了,沒想到蘇文歆上來就要脫掉葉燁煊的衣服。
“全脫了麼,不留一條內褲?”
“你沒聽清麼,我說的話全部!”
蘇文歆有些不耐煩,一把就摘掉葉燁煊身上的儀器,連氧氣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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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醫生一看,連忙制止蘇文歆,“你幹什麼,你要害死他麼!”
蘇文歆是真覺得他有點煩,擡頭道:“你行你來?”
男醫生聞言一滯,他可沒這個本事,否則還用請蘇文歆麼。
所有人都不知道蘇文歆要幹什麼,狼頭也沒有說什麼。
二人把葉燁煊衣服脫掉後,他的小兄弟就在那耷拉着,男人見了都有些尷尬,可是蘇文歆好像沒看見一樣。
百會、膻中、會陰、涌泉。
蘇文歆上來,就在四處要穴各紮了一針,然後又拿起一枚銀針,開始扎其他的穴位。
和以前不同的是,蘇文歆這一次出針很慢,每一個穴位她都會慢慢的扎,然後慢慢的捻。
漸漸的,有眼尖的人發現,蘇文歆後來紮上去的針,竟然還在細微顫動!
這是顫針?
其實顫針也叫搖針,是針刺手法之一。
其方法是將針刺人體內後,一手固定穴位,一手搖動針體的方法。
普通的醫生想要施展,必須倆手同時進行,可是蘇文歆可以讓這個針繼續擺動一段時間,這是她對力道的掌控。
做完這一切,蘇文歆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可是葉燁煊還是沒有反應。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葉燁煊的小兄弟忽然一柱擎天!
這一幕實在有些尷尬,難道說葉燁煊已經醒了,在蘇文歆的刺激下有了反應?
有的人忍不住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可是蘇文歆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蘇文歆同志,他這是怎麼了……”狼頭忍不住問道。
“沒事,就是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血氣流轉,有點反應很正常,他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