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法庭前的廣場上,隨着開庭時間的臨近,越發顯得擁擠起來。
更多的人和車,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有人是想要湊熱鬧,有人是想要看熱鬧,有人卻是想要把反對者撕個稀巴爛。
治安正監已經離開了直升機,站在法院的臺階上等待着了。
剛纔他從直升機上下來時,附近的人還以爲是谷小白來了,差點衝破警察們的警戒線,把治安正監嚇了一跳。
爲此,治安正監又調集了一撥警力緊急前來支援。
此時,他聽到耳機裡傳來了報告聲:“谷小白已經抵達首爾!”
已經抵達了?
治安正監連忙問道:“好的,他乘坐的什麼飛行器?”
對面,沉默了片刻。
乘坐的什麼飛行器?誰能告訴我,這算是什麼飛行器?
“呃,您看到就知道了……”
聽到那無奈的聲音,治安正監哭笑不得,難道谷小白是乘坐自己的那個“揹負式飛行器”飛來的?
這傢伙也太任性了吧!也不怕遇到危險,被人一槍從下面打下來?
不過,這叫我對首爾的天空,恐怕比自己還熟悉吧,畢竟是大鬧了首爾那麼久的雲師本師啊……
一想到谷小白就是雲師本師,而大家還爲了雲師和谷小白撕得水深火熱,治安正監就想哭。
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治安正監又問道:
“那麼,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
“呃,應該是……只有谷小白自己。”
這一刻,就算是已經習慣了谷小白的行事風格的治安正監都差點暴走。
就來了谷小白一個?
韓國其實也算不上一個很太平的國家,而且谷小白引起的波瀾實在是太大了,爲了保護谷小白的安全,治安正監準備的安保級別,幾乎可以與到訪的國家元首相提並論了。
不說別的,爲了防止有人趁亂傷害谷小白,治安正監甚至在附近的十多座建築上安排了狙擊手。
他爲了保護谷小白,已經拼盡全力了,谷小白自己竟然單身前來?
壓力,一下子就來到了治安正監的肩膀上。
毫無疑問ꓹ 如果今天的谷小白出一點點的差錯,他的腦袋可能都要飛了。
就在此時ꓹ 天空中傳來了一陣轟鳴的聲音。
治安正監擡頭,就看到兩架之前出發護航的戰鬥機,已經回航飛了回來。
看到那戰鬥機ꓹ 治安正監立刻發佈命令:“所有人,準備!”
地面上ꓹ 人羣也像是聽到了號令一樣,揮舞起了各種各樣的橫幅。
一邊是反對谷小白的橫幅。
“谷小白滾出韓國!”
“身土不二ꓹ 韓國人看韓國的雲師ꓹ 韓國人聽韓國的音樂!”
“大韓民國不需要谷小白!”
另外一邊,則是歡迎谷小白的橫幅。
“熱烈歡迎谷小白再回韓國!”
“戰神雲中君,寰宇真無敵!”
“韓國不需要抄襲的雲師,《歌·舞·詩》纔是世界第一!”
說起來,谷小白前往南洋的時候,還是風暴之子、鍾君、鯨語者,現在到了韓國ꓹ 卻又成了“雲中君”,每隔一段時間ꓹ 都會換一個綽號ꓹ 也是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
許多的記者ꓹ 扛着攝像機ꓹ 將眼下完全割裂、對立的畫面,收入鏡頭裡。
還有許多的記者ꓹ 忙不迭地舉起攝像機ꓹ 搜尋着空中。
谷小白要到了!
到底是《歌·舞·詩》被封ꓹ 還是《雲師本紀》被禁止,馬上就要分曉。
首爾今天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夏日的天空ꓹ 碧藍如洗,幾朵白雲在天空中飄蕩。
只有兩架戰鬥機拉出的尾跡,化成了一對白線,割裂了天空。
這樣的天空,就像是一幅畫,讓人的心情都要沉靜下來。
等等,現在不是沉靜的時候。
谷小白呢?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從遠方飛射而來。
它繞過了一棟高聳入雲的高樓,在玻璃幕牆之間,拉出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尾跡,久久不散。
“那是?”治安正監的眼睛猛然瞪大,懷疑自己看錯了。
在那道白光出現的時候,地面上的聲音漸漸消失,本來還在大聲嚷嚷,揮舞着橫幅的人,慢慢閉上了嘴,把橫幅也收了下來。
特麼的擋視線!
不過短短的十多秒鐘,所有人的聲音都消失了。
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空氣都抽空了。
不論是反對者還是支持者,都只有一個表情。
大張着嘴巴,像是離了水的魚。
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後方,社畜們震驚地瞪大眼睛,趴到了窗邊,向窗外看去。
天空中,一個穿着白色雲紋盔甲的身影,像是衝浪一般,踩在一把劍形的飛行器上,橫過首爾的天空。
藍天白雲之間,白色的飛劍,白色的盔甲,修長的身影,帶有一種超脫現實的魔幻。
爲了超高速飛行降低了涵道比的飛劍,尾部的三個矢量噴射器噴出了淡藍色的火焰。
“劍身”兩側,後掠式,宛若劍刃的機翼微微擴張,在低速下提供了更強的升力。
“飛劍”飛過之後,才傳來了宛若“旋律”的聲音。
和戰鬥機那爆裂的噪音比起來,這架飛行器時的噪音,卻堪稱柔和甚至悅耳。
“飛劍”飛到了法院的上空,繞着法院盤旋了一圈,然後向法院前方,那畫着降落標記的位置落了下去。
三個矢量噴口,各自改變了方向,兩個向下前方噴射,主推進器向下後方噴射,使“飛劍”在空中保持着水平。
它下降的時候,就像是電梯一樣穩。
下方,所有人看着天空中出現的那一把堪稱神奇的飛行器,以比小說裡還神奇的方式下降,腦袋裡都空白了。
一名現場記者,正背對着鏡頭,想要進行現場解說,此時卻完全愣在那裡。
天空中,那“飛劍”在水平降低。
在降低到距離地面十多米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身穿白色盔甲的身影,站在飛劍上,俯瞰着下方。
他的目光先落到了那些舉着“身土不二”、“谷小白滾出韓國”之類的橫幅的反對者身上。
本來,這些反對者早就已經演練了許多遍了,見到谷小白之後要怎麼做。
現在,他們應該大聲怒罵,讓谷小白滾纔對。
但現在,被那戴着頭盔的人“看着”,他們卻下意識地想要把舉着得橫幅收回來。
谷小白目光又轉向了另外一邊,那些打着歡迎橫幅的人身上。
下一秒,他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輕輕一按。
“咔嚓咔嚓”幾聲響,他身上的“雲中君”自動褪下,摺疊成了類似半身甲的狀態,頭盔也打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而俊美的臉。
“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小白!!!”
現場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