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陣子在王府裡週轉打探,先帝留給龍斬夜的兵符被他帶走了,那兵符可以調動精銳部隊三千,雖然打仗嫌少,可是這些人足夠幫我忙將皇城裡換個主人了。<a href=" target="_blank">姝兒,聽我說,只有你去,你有了孩子去見他,合情合理,你去想辦法拿到兵符,然後送回來,控制這邊就易如反掌,試想,國都都被攻陷了,這東陵還不是探囊取物。”
葉珈琅捂了捂肚子,“你要我去找他?”
葉珈瑩點頭,“你不是也想去見他嗎?他確實是受傷了。”
還有比這更錯亂的邏輯了嗎?
她懷着他的孩子,擔心他的安危,千里迢迢跑去看他,可是目的竟然是從他手裡偷走兵符打敗他。
懶葉珈瑩見她一片混亂,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看看吧,也許對你的決定有幫助。”
她接過信,抖開,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還有一個孩子的紅手印。
她腦袋嗡地一聲,是鳳歌的指印,無嵐的筆跡清晰,他寫,拿兵符,助我攻回去,我們一家團聚指日可待。
我們一家……
她矛盾的無法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無嵐和鳳歌是一家,龍斬夜和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一家……
她雖然沒有明確的想法要怎麼做,可她已經決定要去這一趟。<a href=" target="_blank">
壟龍斬夜的傷勢她放心不下,如果可以和無嵐見到,她倒是真想勸他們和解,她受不了兩方這樣你死我活,還沒分出勝負,她只怕要活活的被兩方拉鋸給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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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珈瑩見她已經做了決定,便道,“你儘快準備一下,我安排人帶你走,路上會很艱苦,你一個懷了孕的女人,能吃苦嗎?”
葉珈琅抿了抿嘴脣,拿起碗筷開始大口吃飯,山長水遠,她的心早已飛到了掛念的人身上去。
葉珈瑩看她拼命吃飯,不再說什麼,只說去安排,叫她等消息就走了。
吃光了飯菜,葉珈琅拿出紙條又看了一遍,她的鳳歌手都變大了,不知道他現在長高了多少……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鳳歌是孩子,肚子裡的也是孩子,她真的不想看到任何一方有事。爲什麼要把她推到這麼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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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送來的饅頭裡掰出了字條。
葉珈琅有些緊張,葉珈瑩說就明晚,她可以如常那樣從花園散步去後門,然後跟等在那裡的人匯合,直接上路去找龍斬夜。
沒什麼要準備的,她怕別人發現,就收了幾套常穿的衣服,怕路上難受,她又帶了幾包平日大夫留給她的草藥。
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她祈禱肚子裡的孩子能和她一樣勇敢。
她現在瘋了一樣的想見他,一想到分隔了那麼遠,就覺得自己幾乎要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了。
一夜無眠,撐到早上她才勉勉強強睡了過去。
熬到下午,她將幾件衣服和藥材放在狐裘裡面,完全看不出來,如常那樣,她吃過飯就去花園散步。
有人跟着她,她看着天黑後,就找了個藉口甩開他們,自己一個人往後門飛快的走去。
門口斜對面有不起眼的馬車等着,她頭也不回,飛快的跑過去。
王府裡。
兩個人並肩站在樹蔭後,無聲的看着葉珈琅離開王府。
“你不管?她可能找到龍斬夜,就和他黏黏呼呼的在一起分不開了。”玄天提醒。
趙良媒搖搖頭,“你覺得她是去和王爺黏黏呼呼的嗎?”
玄天聳聳肩,“那我可猜不透女人的心——她好像在王爺出征前刺傷了他,可送別那天又哭着追了那麼遠。”
趙良媒沉默,是啊,女人的心,猜不透的。
“叫人跟着她吧,我怕她那位二姐也靠不住。”趙良媒擡頭看着玄天,“她如果能安全到王爺身邊倒也算了,她有個閃失,我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玄天點點頭,可是又爲她不甘心,“我看也多餘,她就是蠢,一個女人老實在家生孩子,跑那麼遠去戰場,好玩嗎!被抓住當俘虜,才真的給龍斬夜拖後腿!”
也雖然這樣說,卻不能抹煞一點,如果葉珈琅肯出面和無嵐談,他或者可以停止現在那瘋狂的舉動。
東陵內亂,犯不上捲入外敵來威脅自家安危。如果爲了爭皇位連祖宗江山都搭進去,日後他們誰也沒臉下去交代。
這樣想,葉珈琅去這一趟,必然有她去的理由和必要,如果她足夠堅強聰明,她可以捱到到他身邊的時候,如果不能,那麼就當是爲東陵提前殉國了吧……
反正東陵亡國,他們所有人也都不能活了。
門外,坐上馬車,葉珈琅看着窗外飛快甩掉的府邸。
她知道自己不會路途平坦,甚至於能不能活着去他身邊也沒譜,而眼前的這輛馬車,也未必是真的要載她去千里之外的邊疆——
一切的一切,從此只有她一個人面對了。
握緊了手裡的五彩石,溫暖的氣息流轉手心。
她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勇敢堅決。
【吼吼,更完!明天繼續!咖灰紅包月票,有啥來啥吧!姝兒路上披荊斬棘找六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