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嚷嚷了一氣兒,龍斬夜只是不肯搭話,他心裡越來越沉。<a href=" target="_blank">
懶從龍斬夜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這個人,要麼不說,說了就不是要和你商量的——
他焦躁,憤怒,可是卻發現自己除了接受根本別無他法。
龍斬夜見他安靜了,侍女也開始佈菜,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當爲我踐行。”
玄天見他倒酒,憤然的落座,咒罵,“喝死算了!讓你爲我踐行好了!空有一腔熱血無法施展憋屈而死!”
龍斬夜將酒杯遞給他,“行了,你知道我的用意,每次出征都沒抱着能回來的希望,可這邊有太多我放不下的東西,我怕我跟敵人互拼的時候走神,只能讓你坐鎮換我心安。”
玄天冷着臉,握緊酒杯,“你這樣一說,我更加想殺了那女人。她拖累你。”
壟龍斬夜舉了舉酒杯,沒有迴應他的話,兀自說道,“交給你了,我回來的時候,不希望有任何壞消息傳到我耳朵裡。”
看着他幹掉那一杯酒,玄天蹙了蹙眉,雖然不樂意,可是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這件事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下。<a href=" target="_blank">
喝了酒,他丟下酒杯,“說好,她如果只是老老實實的呆着,我不會動她,但是如果她不安分的做出不利你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斬了她。”
龍斬夜慢慢眯起眸子,聲音冷澀,“如果她的心真的不向着我了,我也無所謂讓你殺了她——”
玄天和他對視了下,憋悶的抓過酒壺仰頭而盡——
“對了!”玄天放下酒壺,“有個人你要提防,我的探子回報,羯蒼那邊新崛起個很年輕的將領,叫蕭月荻,身世很神秘,似乎不是羯蒼人,我再叫人查,他和我們還沒有正面接觸過,你當心,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那麼年輕就坐到現在的位置,說明這個人足夠難纏。”
“蕭月荻?”龍斬夜唸了念這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也許是早前就有過這人的訊息傳到耳朵裡吧?
玄天點了點頭,“不過論實力,九州大陸裡都沒有能和你正面相拼還能贏的,我不擔心你打不過他,我擔心他們在背後玩陰的——你不屑於那些,但是別忘了提防,這次可真的是關乎性命,弄不好,東陵隨着你一仗再傾覆一次——”
龍斬夜挑脣一嗤,“行了,別再提醒我只能贏不許輸了——能贏,誰又想輸。<a href=" target="_blank">”
玄天看着他自斟自飲,那樣子有幾分落寞孤絕。
他不想打仗的吧,但是沒辦法,無嵐不會放棄,就算開城迎接他回來當皇帝他都不會再甘願做個傀儡,他寧願藉助外敵的力量也要翻盤,可想而知他對龍斬夜對皇后對過去的皇帝生活有多麼的憤恨。
所以這一戰,是真的生死之戰,龍斬夜活着,無嵐死,無嵐活着,龍斬夜死。
不知道哪個結果能讓那女人更容易接受些?
如果龍斬夜死了,他一定毫不猶豫的砍下那女人的頭做祭奠!
想到了不吉利的事情,玄天急忙衝着一邊呸了聲,轉頭看着龍斬夜,“你叫我看家,我就看着好了,不過府裡的奸細怎麼辦?如果繼續放任葉珈瑩傳遞情報過去,我怕她壞我們大事。”
葉珈瑩接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從來沒有真的對這女人放心過,暗裡監視許久,終於發現她暗裡向外傳遞訊息。
潛伏府裡,一方面製造麻煩擾亂龍斬夜,一方面收集他發出的任何有用的情報。
她被接回來之前,就已經和葉家人聯絡過並且接受了任務。
她每個月都要去附近香火鼎盛的寺廟進香,監視良久,終於在她供奉的糕點裡發現了和葉家人來往的密函。
也因爲那密函,讓他們確證了無嵐還活着,葉飛廉自從皇后發動宮變後,一改往日的態度,鐵了心要效忠正統的帝王無嵐。
所以一場腥風血雨,馬上就要展開。
玄天想了想那女人那副妖媚的臉,只想撕破她的僞裝,女人,各個都難纏麻煩!
尤其是葉家的女人,簡直都是麻煩精!
龍斬夜轉了轉手裡的空酒杯,緩緩道,“留着她。”
玄天瞥他,“不會因爲是葉家人你就留情吧,這女人根本就是來刺探情報的,你留着她在這裡,豈不是更給她機會挖咱們牆角?”
如果是這樣,那那對姐妹可以一起上路了,他最反感摻女人摻和進男人的大事裡,紅顏禍水這個詞,他可是聽了無數遍。
龍斬夜挑了筷子小菜,“留着她是因爲她還有用,除了會刺探情報,她還有留着的必要——你看好這些就是了,留在家裡,其實不比出徵打仗簡單多少。”
玄天見他一副計算好的樣子,也不再糾纏這問題,舉杯倒滿,“你都決定了,我只有執行,爲你踐行,大獲全勝的那天,兄弟再和你一醉方休。”
龍斬夜和他碰杯,神色始終淡然。
喝過酒,玄天莫名的感傷了一下,他忽然淡淡一句,“但願一醉方休的那一天不要等太久。”
生死之戰,他只能在後方管這管那,雖然憋氣,可是沒辦法,如龍斬夜所說,這事情說來好做,可是如果不是萬分信任的人是無法託付的。
打仗不是短期工,兩方相拼,短可以瞬間分出勝負,長的話,也許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一方軍旗倒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