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洗完了澡,從裡面出來,李學文站着沒敢動,那人慢悠悠的擦着身上的水珠,擡起眼來打量着李學文。
半天才開口說:“你還做這個呢?”
這一問把李學文問呆了。
那人把毛巾搭在浴池邊,對着鏡子整理頭髮。
“我半年前買過你,這次給你開多少價?有我的高嘛?”這個人說話慢悠悠的。
啊?!
李學文腦子就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就叫出聲了,“這個……哥……你認錯人了吧……”可李學文心裡明鏡似的,自己幹這個買賣多了,多的……都他媽不知道誰是誰了……
李學文這個後悔啊,可後悔已經晚了。
那個人整好頭髮,轉過身來,半圈住李學文,李學文嚇的倒退一步,嘴裡說:“哥……我緊張……”
那個人鼻子一抽,李學文有點發呆,這個人長的真他媽不錯……
“你緊張,你忘了,上次你怎麼弄來着……”那人摸上李學文的腰,李學文才想起來自己還光着呢!!
啊,李學文叫了出來。
“現在就叫啊,一會嗓子還不啞了。”那個人說,飛快的按住李學文,李學文是見慣了世面的,關鍵時刻不含糊,“哥,那個套子。”
這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按倒李學文就幹了起來。
帶着水的地板,涼的跟冰似的,還擱的晃,李學文本來就瘦,疼的呲牙咧嘴。
李學文是是千錘百煉過的,賊能適應環境,努力對付的功夫,腦子就靈光一閃想了起來。
這麼橫衝直闖勁頭的,他還遇到過幾個,腰都直不起來,李學文大口喘着氣,用力的放鬆自己,腦子努力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倒叫啊?”那人把李學文翻過來,李學文深吸口氣,對上他的眼睛。
半年前的事了,李學文想起來了,慢慢的李學文覺的自己還要裝個腦袋啊,自己痛快要緊,他大叫着發泄着,用力的迴應,該死的,他說,還不快結束!!
終於結束了,李學文跟死魚似的躺在浴室地板上,水還有一些頭髮,李學文覺的不舒服。
他爬起來,想找自己的衣服,那人早進客廳去了,李學文的衣服把那人踢到了客廳。
李學文跑過去抱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
那人點了支菸在慢慢的抽。
李學文站起來,腰不是很舒服,他說:“那個沒事,我走了。”
那人沒說話,李學文就低着頭,跟剛被**似的拐着往外走。
然後李學文就聽見了鼓掌的聲音,李學文回頭看着他。
李學文已經眼淚汪汪的。
那人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李學文不得不走過去,走下,**連帶着全身都疼,被按到地上的時候,李學文被捏住了脖子,李學文知道這個人玩的是什麼,處男還有他媽的暴力,這個人是變態!!
李學文知道這類人,李學文輕輕的坐過去,隨即被人擡起頭來。
親的時候舌頭糾纏在一起,李學文覺的自己再這樣下去要出事的,可已經晚了。手腕被按住的時候,李學文就想,這三萬真他媽的不好賺。
剛穿上的衣服就被人撕扯開,李學文想起自己穿的褲子是處理貨,這才舒服點,手摸他下邊那玩意的時候,李學文用力呼吸了下,讓自己不要過早有反應,不然就得來個沒完沒了。
那人的手法不錯,李學文覺的自己也該適當的享受下,臉上不由露出了放鬆愉快的表情,跟着那就糟了殃。
疼的李學文敖一嗓子坐起來,他長大眼睛,大口呼吸,估計那地方被掐出血來了。
李學文忍不住告饒:“大哥,這是我吃飯的傢伙,求您放了我吧……”
***
三萬塊沒掙到手,李學文倒找了毛病,被人整操了一晚上,什麼木棍什麼亂七八糟的鞭子都用到了。
凱子進醫院的時候,李學文正逗小護士玩呢。
小護士臉拉的跟個長白山似的,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不行,醫生說了,一天兩次測體溫,不是你想省就省的,你在醫院就得好好配合醫生。”
李學文看到凱子就笑了,露出兩門牙來。
凱子把手裡的香蕉放下,李學文壓低了聲音說:“試一次表就要十塊,治個病非扒老子一層皮。”
凱子愛搭不理的坐在李學文身邊,李學文這個是普通病房,還住着兩個,可能是時間不對,都出去散步去了,這個病房的人都比較輕,李學文有點脫肛,其實不怎麼嚴重,但李學文怕落下毛病非要來,孟老闆不高興了好幾天。
李學文抱怨說:“你看咱們一沒養老保險二沒醫療保險,出了事得自己擔着,歲數大了得自己抗着,啥時候這個賣淫能合法阿?!”
凱子不耐煩的說:“你這臭嘴能不能閉上。”
李學文笑了笑,拿起凱子買的香蕉就吃。
凱子說:“醫生讓你吃了?”
李學文說:“早沒事了。”壓低聲音,“我就是想躲躲,我好像得罪那人了,沒找我麻煩吧?”
凱子陰晴不定起來。
李學文心裡一堵,連香蕉都沒心情吃了。
“倒真有人打聽你來着。”凱子說,想起臨出門時候孟老闆猶豫是樣子,“孟老闆說了,這個人來頭不小,不好得罪就說實話了,告訴對方你生病了,人家問了醫院,沒準什麼時候過來,孟老闆不敢不給,你小心點。”
李學文把香蕉放下,倒頭就要睡。
凱子忙安慰他,“美麗託人打聽了,這個人不是道上混的,聽說是正經人,就是好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像是什麼俱樂部的,美麗沒敢多問,但正經做生意的不會把咱們怎麼着,你把心放肚子裡,就你那模樣還能怎麼樣?”
李學文看了眼凱子,想起什麼來:“說起這個了,我上次跟你去的那個理髮館,裡面有個孩子也跟他們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凱子說:“什麼阿?”
李學文知道凱子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估計沒注意過那個孩子,又一想那個孩子怎麼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就沒多說,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點話,凱子覺的有點沒意思,就走了。
李學文在牀上翻過來倒過去都睡不好,他閉上眼睛,總覺的有人在盯着他看,但睜開眼啥人都沒有。
李學文深吸口氣,心說自己哪讓人看上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黴,接了那個混蛋兩次客。
李學文清楚的記得他第一次見那人時的樣子,那時候李學文才開張沒多久,做他們這行的孩子,越是年輕的越值錢,李學文其實不小了,在歲數上還是美麗上檔次,但李學文有自己的優勢,就是眼淚汪汪的時候,特招人疼,孟老闆就給他出注意,有不是圈裡的就讓李學文賣雛了。
賣雛是來錢快,遇到的客人還賊他媽有耐心,只要嘴甜乖巧小費還少不了,李學文還真是高興了一段時間,然後就遇見了那個混蛋。
大白天就要在賓館做,李學文覺的奇怪,就到了地方,孟老闆給聯繫的,說不是圈裡人,不過人有檔次,一個月光買雛就花了十多萬,李學文覺的這個人純粹是心裡有病,進去的時候小屋裡挺黑,李學文摸着黑進去,那人已經趟在牀上,讓李學文趟在身邊,李學文就乖巧的趟下,照舊是那些哥我怕,我緊張的假話,早他媽跟順口溜了。
隨後就是一場噩夢,沒一點預警,那人就撲過來,一通的操,把李學文整的差點沒了氣,李學文就唉呦唉呦的叫,事後多給了三百。
李學文那個賣,真他媽周扒皮,連做了一天一夜,到高興的地方還拿小繩子綁上。
李學文覺的自己就跟要死過去似的,後來李學文跟孟老闆抱怨,孟老闆才說了實話,這個人傷了五六個了,沒人敢接,才託人找的他們……
把李文學給氣的,他就是個橡皮筋的也不能這麼使阿,李學文悶悶的坐起來,他覺的自己該出去走走,光這麼趟着好人也給趟病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穿着拖鞋浪裡浪蕩的往外走,本來就瘦,寬大的病號服跟個兜子似的,走起來都兜風。
李學文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個人,那個人手裡握着把花正往裡走,李學文腦子當下就猛了——他不是做夢呢吧?!!
就算是做夢,這個做的是哪一處阿?!
李學文瘋了似的往外跑,許久不走動了,腳一軟就倒在地上,趕巧了身後還是個痰盂,霹靂哐啷的響起個沒完,那人這次看過來,皺住眉頭。
李學文嗷了一嗓子就跟見了閻王似的,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