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霸落第
“楊凡，你到高三了還沒談過戀愛嗎？”
“有意思嗎？現在好好讀書，麪包和女人都會有的”楊凡手頭轉筆的動作甚爲熟練。
“你覺得哪個女生會喜歡書呆子。”
“我說蔡志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憑我的智慧，有想做還做不到的嗎？”楊凡放下手中的筆，他傲世的雙眼緊緊盯着蔡志苗。
一直到高三，楊凡從來就是學習優異，在其他同學眼裡，他就是個天才。然而他朋友不多，蔡志苗同桌算是爲數不多瞭解他的人了，兩人經常開開玩笑卻也不介意。
這天晚飯後，Z市高中的操場跑步的人挺多，此時正是9月涼爽秋季。楊凡獨自走在操場漫步，他一向喜歡安靜，自己獨來獨往習慣了。
每天堅持的邊跑步邊背單詞，然而今天卻沒有。腦海裡不斷地涌現着蔡志苗的話。
“泡妞沒那麼容易，女人這東西你不瞭解，你成績是好，可是其他方面就不行了……”
楊凡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一直一來他都是學霸，上着Z市最好的初中，上着Z市最好的高中，只要學習，什麼都會有的。
“楊凡，怎麼不背單詞了，發啥呆呢？”
劉帥出現在楊凡面前，Z市一中籃球部部長，身高一米八左右。站在楊凡面前顯得格外高大魁梧，楊凡擡頭看了一眼。半天吐出兩個字：“嗯嗯，小潔沒跟你來嗎？”
“呵呵，管她呢？女人多得是。”
說完劉帥繼續跑着。
楊凡無奈地笑了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是那樣的瀟灑自在。楊凡突然羨慕起他來。
9月份月考成績出來了。
高三各班都開始分析成績，而楊凡在一班，高三理科中最好的班級。
“楊凡，你是不是故意氣老師，化學題明明是氧化鈣你就寫了鈣，我聽語文老師說你作文居然用文言文寫，題目明明說要滿800字，你呢？還有這裡，這裡。”想不到剛剛到高三，班主任就在課堂上這樣訓斥楊凡。
楊凡站了起來後，想要反駁老師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老師知道這不是你的水平，可是你這樣做，不是讓自己難堪，讓老師爲難嗎？要是別的班的老師知道了，又怎麼想呢？”
這件事要從一星期前楊凡的同桌說起…………
“你知道嗎？妹子都分3.6.9等。越好看的妹子分班考時越在差班。”
“是嗎？”
“你難道沒發現你每次在一班考試換來換去都是那幾個長歪了的？”
“我沒怎麼關注別人的事。”
“你想想看啊！女生長得漂亮就是資本，她們不需要努力學習以後能嫁給高富帥。那些長得一般的只能自己當女強人了？”
“你這是什麼理論，你以爲男的都和你一樣只喜歡漂亮的女生？”
“你喜歡不漂亮的？”
“……”
“怎麼樣，陪我來13班玩玩，反正你想回1班簡直太簡單。”
就因爲這樣，楊凡便答應了，坐了兩年一班第一的寶座，的確沒什麼新面孔了，再說了，他也明白對他來說，回到1班簡直比去13還簡單。
轉眼就到10月份。楊凡通過一個月的努力，終於滿懷信心地走進……走進13班考試。
整個高三理科班年紀按成績排名最好的在1班，最差的在13班。
大家成績一般都不平穩，有些在1班的，指不定下次就到2班考或者去了3班。可是楊凡這次真玩壞了，直接掉到13班。
“哈哈哈哈，開心不，同桌？我這會兒不在13班，在8班了，我就不陪你去考場了，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天能超越你。”蔡志苗屁顛屁顛地拿起筆就走進8班考場。
楊凡搖頭苦笑：“遲早被你帶壞……”
走進考場，13班的考場雜亂不堪，地上紙條遍佈，擤鼻涕用過的紙伴隨着夾雜數學公式的紙條。誰也分不清真像。
楊凡按照自己的位置坐下。
大家很快就認出了他，全校高三理科班第一名，早在高二時，就經常看他在各種會議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着學習之道。
“凡弟，怎麼樣？13班不錯吧！”
楊凡打從心裡看不起這些學渣，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當下也不想理他們，趕快考好回到一班一排一座，接着把同桌也換了，皆大歡喜。
本來想嘲笑一下楊凡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悶葫蘆，被人說了一句話都不答，他們說幾句後覺得沒意思，也不再多言。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女孩。
皮膚雪白，一頭披肩長髮，露肩短袖衣，白色吊帶顯得格外明顯。
張凡平日一心讀書，對其他事物素來不感興趣，但是對她還是有些耳聞，學校廣播臺播音，主持過學校迎新晚會。
她進門後對着楊凡笑了笑，隨後坐到他前排位置。
張凡想起蔡志苗的話，越好看的妹子分班考時越在差班。
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低着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學霸的腦子往往有點問題的，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林夢霜，學校校花兼女神（閒着沒事的男生公認的）。能在13班裡考試的女生，不是家裡有錢就是長得漂亮。唯一的遺憾就是成績永遠考不好，永遠成爲老師們重點批評的對象。
“你叫楊凡吧，怎麼跑來13班了，上次演講時還信誓旦旦說着學習要怎樣怎樣的。”
林夢霜的眼裡透露出嘲笑。
“我就是好奇想來13班看看漂……亮……”楊凡說到這裡連忙改口道，“看看13班的人都是怎麼學習的。”
這句話本來沒什麼異議，但是他做爲全校第一，在13班說這樣的話，不免讓其他人覺得他高傲猖狂。
林夢霜左邊座的男生當時就不開心了：“來了13班了還以爲你自己是學霸呢？”
楊凡冷哼了一聲也不便理會他。
上課鈴聲響起後，林夢霜突然回頭，低着頭靠近楊凡道：“等等考試寫完借我抄。”
林夢霜秀髮散落在楊凡的桌子上，淡淡的香味勾人魂魄。
楊凡鎮靜了半響，只說出一個字：“不”
林夢霜愣住了。
坐在在林夢霜左手邊的男生突然惡狠狠地瞪了楊凡一眼，隨後對着林夢霜說：“夢霜，我借給你抄。”
林夢霜驚訝：“就你？？”
楊凡突然大喊：“不行，不要借給她抄，你這樣是害了她。”
林夢霜再次愣住了，從來沒有哪個同學讓她別抄作業的，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在多管閒事。
她用手撩了撩頭髮後道：“要你管。”
這會兒那名在楊凡眼中的學渣男可得意了，朝着楊凡得意的笑着。
楊凡有些生氣，自己從來就是同學眼裡的天才，怎麼來13班這麼受氣。
他着急喊道：“你傻啊！你借給她抄，萬一老師抓到你，你自己要被處分的。”
這名男生大笑：“你才傻吧！在13班，老師還管你那麼多？不要太過分，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直眼過去了。”
學渣男的語氣充斥着傲慢的氣息。
這時監考老師走向楊凡，低頭微笑道：“楊凡，好好努力回到1班，這裡不適合你。老師也猜不透你是怎麼想的。”
那名男子眼睛直直盯着監考老師，老師是彎曲着身子，低着和楊凡說話，屁股卻朝着他，這樣的感覺着實難受，也不知怎麼，他心裡的恨意悄悄萌發。
楊凡很感激老師的鼓勵，想不到在13班，遭到了同學的排擠，卻得到了老師的關懷，他心裡暗暗道：總是覺得老師放棄了你們，你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誰還去管你？
120分鐘的數學考試，楊凡80分鐘寫完還檢查了一遍，這會兒閒的有些不自在了，又想起了蔡志苗的話，他偷偷地往周圍都瞄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竟覺得其他女孩雖然漂亮，但是臉都是慘白的，和林夢霜比起來，她們少了一份純真的感覺。
但是他心裡依然提醒着自己，13班考試的女孩也不怎麼樣嘛！光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沒內涵，思想落後，抄起作業來都沒感覺？隨隨便便就傳紙條，帶手機進考場的人都有，難道什麼是對和錯都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