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我沒騙你吧？千桃真的長得跟我老大一模一樣，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嚇壞了。”
盛洺神色複雜，跟一旁的傭人道：“放她上來。”
林恩上來後，想拿回吊墜，但盛洺卻拿着不放。
“盛少，你拿我任何東西都可以，吊墜我也可以不要，但是照片……能不能還給我，”林恩不像是在演戲，“那是我唯一一張和老大的合照，沒了它，我就真的一點可念想的都沒有了。”
盛洺此前不是很看得起像林恩這種女人的，但今天讓他有所改觀，還給了她。“我要你的破吊墜幹什麼！看不出來，你還挺重情重義。”
“是老大對我們好，她對姐妹們特別好，老大還救過我，我這條命就是她給的，若不是她……我早死了。”
大概是因爲她長着和千桃一樣的臉，因此他多嘴多問了一句：“那你老大人呢？失蹤了？”
林恩像是被提及了什麼似的，眼眶更紅了：“死了……”
盛洺眼微怔，有點意外。
“死了啊……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盛洺沒有說話。
他這人雖然嘴臭，但也不會拿死去的人開玩笑。
“行了，你走吧。”
“盛少……你認識千桃很久了嗎？”
“從小就認識。”
“所以……她不可能會是我老大是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老大死不見屍？”
那也不可能，這明顯是兩個人。
林恩搖搖頭：“沒有……只是我沒見到而已。我知道的時候，老大已經被別人帶走了，只剩下骨灰。”
林恩轉身走，被忽然起意的盛洺叫住，“照片給我拍個照。”
林恩：“？”
“你別管。”
………………
甜品店。
厲珩之還沒進去，遠遠地就看到千一特別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晃盪着兩隻小腿，喝着橙汁，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一角。
他走過去坐下，直接道：“怎麼了，今天又遇到感情困擾了，想跟爸爸聊聊天？”
“沒有，今天我們聊正事。”小傢伙一本正經的模樣。
“哦？什麼正事？”他特別喜歡跟這孩子說話，逗了逗他，“辦婚禮？”
恩……這確實是一大“正事”。
說起這個，他忽而想起了跟她提婚禮時的反應，眉心微微一皺。
當時就覺得有點怪，現在想想，她之後是在轉移話題吧？
千一敲敲桌板：“正事！男人之間的正事，不談女人！”
“好好，”發現自己被一個孩子鄙視了，厲珩之也不生氣，反倒覺得逗趣，“那你說，咱們談什麼正事？”
“我交給你的那個，不好嗎？不好我再改。”
一看千一那真的特別正經的模樣，厲珩之也不跟他開玩笑了，“沒有，點子挺好的，我已經讓風投組做一個預估了，近期就會給你消息。”
其實他並不指望一個四歲的孩子能做出什麼驚豔的策劃書來。事實上，那也不能叫策劃書，只是一個點子而已，他大概用盡了他所有的詞彙，將它做成一個較爲書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