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十萬山脈是陰雨連綿,第一神冢中還會下雨嗎?爲什麼就不能下雨?這裡是一個恢宏的世界,外面有的這裡面都有,所以說能夠下雨真的是不爲稀罕的事情。淅淅瀝瀝的小雨就這樣下着,像是誰在哽咽般,既不會像是痛哭那樣變成傾盆大雨,又不會像是無病呻吟那樣,光聽哭聲不見淚滴。
很爲安靜的下着雨。
這是一座偏僻山洞,洞中倒是沒有想象中那樣潮溼不堪,但嚴格說起來也不能夠算是多麼舒服地方。到處都是散落的青石,到處都是盤膝坐着修煉的神士。能夠在這種環境下修煉,真的是應該對他們持以敬意。但你要是再仔細觀察會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修煉竟然是沒有誰能夠保持心神安靜的,全都是有些急躁。
砰。
當屁股下面的青石徹底化成碎塊後,隋金箍猛然從地面上站起來,他臉上佈滿着憤怒神情,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盯着盤膝坐在洞口處的陳匡,雙眼像是要噴射出怒火來。
“陳匡,你說白墨是不是在耍我們?”
“耍你們?爲什麼這樣說?”陳匡緩緩張開眼淡然道。
“不是在耍我們的話,爲什麼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看到他的形跡,要知道他說會過來看我們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爲什麼還不出現?爲什麼還不露面?三個月了啊,你真的當我們都是白癡嗎?”隋金箍咆哮道。
嘩啦。
其餘天道界面下來的使者全都圍聚過來。他們眼神暴戾的盯着陳匡,像是今天陳匡要是不給出他們一個明確答案的話,他們真的會動手將陳匡給掀翻在地。要知道他們真的是已經不能夠再等。這都三個月了?三個月啊,你以爲我們都是閒着沒事做嗎?我們誰不是心急如焚在等待,白墨硬是將我們的火爆脾氣都給磨下去了。
“怎麼?想要對我動手嗎?”
面對着站在眼前的隋金箍他們,陳匡臉上露出一種不屑冷笑,一股強勢靈力呼嘯而出的同時,生猛的將隋金箍他們全都給壓制住,逼迫着他們每個人都向後倒退不說。空中更是出現一柄柄靈力幻化出來的鋒銳槍刃。槍刃上散發出最爲熾熱的殺意,只要他們有誰膽敢再前進一步。陳匡便會毫不猶豫的動手處決。
隋金箍他們臉色大變。
他們怎麼又給忘記現在的修爲,他們被白墨狠狠重創後,再沒有辦法像是以前那樣面對陳匡。這刻的陳匡真的要是想要讓他們死的話,只不過就是費點功夫而已。
“你們真的都想死嗎?別以爲我不敢對你們動手。我要是真的想要處死你們,你們是別想能夠活下去的。你們真的以爲現在還是以前嗎?就算是以前我對你們害怕過嗎?還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們有這個喊叫的資格嗎?你們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和我有任何關係嗎?你們以爲我願意陪着你們死守在這裡嗎?一羣白眼狼,不識好人心。”陳匡冷喝道。
靜寂。
面對陳匡的不屑冷喝,闡煌他們保持着安靜。他們也想憤怒的咆哮,也想將陳匡給踩在腳底下,但他們能嗎?想到現在的修爲境界,每個人就真的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我們只是想要問下白墨到底會不會過來?”邪臨塵皺眉道。
“是在說我嗎?”
就在邪臨塵這話剛剛問起。山洞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隨即在空間的一陣扭曲中,白墨的身影悄然出現。白墨就像是一朵狼花在漣漪中激起。出現的是那樣迅速和詭異。
不說別的,光是這種出現的方式,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種由衷的恐懼。甚至就連陳匡和芍藥這兩個仍然保持着巔峰修爲的神士,都不由心絃猛然一緊。因爲他們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白墨是如何出現的。要知道這座山洞可是被佈下着神秘禁制,更是有他們的神器扮演着阻攔者的角色。白墨卻能徹底無視掉,這難道還不夠驚世駭俗的?
白墨難道已經成長到這種境界嗎?
是的。陳匡和芍藥想通這個後再瞧向白墨時,震驚的發現他們竟然沒有辦法窺探到白墨此刻的修爲境界。要知道他們前來第一神冢的時候,見到的白墨還沒有這麼神秘強大。
陳匡兩人都如此,更別說闡煌他們?
闡煌他們早就是臉色黯淡的盯着白墨,每個人的心情都開始變的沉重起來不說,更是向後連續不斷倒退着。作爲天道界面的天才們,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像是恐懼魔神般恐懼着白墨。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當初在神蹟廣場上就真的應該保持低調,打死他們都不會找白墨麻煩。
妲祀就站在白墨身邊,神情安然,絲毫沒有將眼前這羣人放在眼中。
倒是芍藥在看到妲祀的瞬間,瞳孔不自然的一縮後很快恢復如初。
“怎麼?你們就這麼想要見到我嗎?既然如此的話,現在我來了,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想要問的,現在就全都說出來問出來吧。”白墨雙手後負平靜淡然道。
衆人彼此對視一眼後,邪臨塵這個來自黑暗皇庭的使者走上前來,望着白墨那張少年英氣般的臉龐,沉聲道:“白墨,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必再說那些沒有意思的話,你現在是能夠執掌我們的生死,但我想你是不願意讓我們死的。真的要是殺死我們的話,那可就意味着你在天道界面會樹立起來無數敵人。
就算你不進入天道界面,爲了捍衛宗門威嚴,我們的宗派都會派遣人下來向你挑戰。將你抹殺。你能夠躲過,你的那些兄弟,你兄弟的那些家人難不成也能躲過嗎?我說這個不是想要威脅你。就是給你說明這個事實,我們很想要知道,你讓我們在這裡恭候三個月,是真的願意幫我們解除身上的詛咒嗎?”
“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解除詛咒。”
白墨掃過衆人,嘴角挑起道:“但有些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是不會閒着沒事就給你們解除的,誰知道解除後的你們。會不會對我還抱有牴觸之心?你們要是再升起對我的殺意,我實在是懶得再對你們動手。所以說我和你們做個約定。只要你們願意,我不但會爲你們解除掉身上的詛咒,還會送你們一場天大造化。”
事情開始變的有趣起來。
芍藥是真的沒有想過白墨會放過闡煌他們,在她的心中想到更多的是白墨是想要將闡煌他們禁錮住。但現在看來。白墨好像是有他的獨特想法,這個想法或許會給白墨帶來一種很爲潛藏的大布局。
只是白墨會怎麼做那?
“什麼約定?”邪臨塵不解的問道。
“我的約定很簡單,不過…”白墨話語稍微停頓下,掃向站在身後的陳匡和芍藥,“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出去等我下?我要和他們談一筆買賣,這個你們不適合留在這裡?”
“爲什麼?我就是要聽。”陳匡大聲道。
“你確定要聽嗎?”白墨突然神秘一笑。
碰觸到白墨這種笑容後,陳匡心底瞬間就感覺到沒底,想到白墨肯定是和闡煌他們說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要是留在這裡聆聽。沒準白墨會對他如何,陳匡就果斷放棄這個念頭。
“真的當我很喜歡聽嗎?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事情。”陳匡唰的轉身離開山洞。
芍藥深深盯了一眼白墨,也隨之轉身離開。
“我還以爲他們兩個是你的心腹那?我還以爲芍藥已經被你征服。現在看起來你做事真的是夠謹慎的,他們和你之間倒是沒有什麼關係。”邪臨塵揚起脣角說道。
“他們和我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你們願意怎麼想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很快咱們之間就會有關係。我現在說說我的約定,我是肯定要飛昇到上等界面的,到那時我不想孤立無助。儘管說就算那樣對我也是沒有任何影響。但要是能夠提前佈局的話,我還是很想這樣做的。所以我的約定就是這麼簡單。我要你們追隨我百年,在這百年內你們要聽我的話,我也會送你們一場造化。”白墨緩緩說道。
轟。
邪臨塵他們腦海中頓時響起一道爆炸聲,果然是這個。就知道白墨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將他們留下來的,原來真的是在打這個如意算盤。白墨是想要將他們收服,只不過震驚歸震驚,包括邪臨塵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驚駭。
因爲他們早就預料到這個。
而且要知道邪臨塵他們都是天才,都很清楚這件事情已經這樣,他們是再沒有任何退路。你讓他們能夠如何?白墨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他們說話,索要的又只是百年追隨時間?難道很爲過分嗎?要是他們不同意的話,白墨有着更加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動用渡化術,讓他們徹底變成白墨的傀儡。要知道某些渡化術真的是很爲玄妙的,他們就算是回到家族中都未必會被發現。
由此看來,人家白墨還是很有誠意的。
再說百年時間真的是一閃即逝,就算是追隨白墨百年又有何妨?
“你說你要送我們一場造化?”邪臨塵問道。
“是的,就是送你們一場滔天造化,這個造化就是隻要你們肯追隨我百年時間,我就讓你們全都成爲各自宗派的教主。”白墨自信的說出這句話,這話落地的剎那,邪臨塵他們全都驚駭住。
這話比剛纔百年追隨還要讓邪臨塵他們感到吃驚和無語。
白墨,你要不要這麼囂張?你知道你說出來的是什麼話嗎?你竟然敢說百年內讓我們成爲各自宗派的教主,你知道你說出來的這話是多麼的荒謬不可理喻嗎?
“這沒有可能的。”邪臨塵喃喃道。
“絕對不可能實現的。”隋金箍也挑眉道。
“你難道是神祗嗎?”闡煌眼神恍惚道。
就知道你們會這樣。
還沒有等到白墨說話。站在旁邊的妲祀卻是不屑的挑起眉頭,蔑視的眼神掃過邪臨塵他們,說出來的話更是尖酸刻薄的很。聽着邪臨塵他們都心頭冒火,卻又如同雷震。
“怎麼?難道你們敢懷疑少主嗎?要知道少主今年才十七歲,十七歲是什麼概念難道需要我給你們解釋嗎嗎?少主在十七年的時間便從什麼都不是的境界一下子修煉到現在的神士九級巔峰,難道說有什麼事情是少主沒有辦法做到的嗎?你們十七歲的時候是什麼境界?恐怕你們十七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那吧。”妲祀冷聲道。
十七歲的神士九級巔峰?
十七歲的絕對王者。
當妲祀這話響起後,邪臨塵他們真的是宛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是啊,眼前這個白墨真的纔是十七歲。十七歲的時候他們是什麼樣的境界。人家是什麼樣的境界,這能比嗎?
白墨這樣的天賦就算是在天道界面都是無人能敵的。
稍等下?
白墨已經是神士九級巔峰嗎?
要知道在神蹟廣場的時候。白墨不過纔是神士七級而已,怎麼短短時間中就變成神士九級?而且白墨進來的時候纔是神士六級,這也就是說白墨在最短時間內,在這半年內硬是從神士六級一路飆升到神士九級。而且還是在第一神冢中的突破。
這絕對是夠驚世駭俗的。
邪臨塵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開始變得玩味起來,再次瞧向白墨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中已經多出一種崇拜。崇拜強者是每個人骨子裡面流動的血液,就算是邪臨塵他們同樣不例外。
“你們還不知道吧?少主是擁有乾坤血塔的,你們是天道界面的,應該知道乾坤血塔意味着什麼?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去了,少爺還是六位一體的皇冠級別皇者,眼瞅着就要完成最後突破,成爲帝星級別強者。
帝星啊。那是能夠煉製神器的,那是能夠煉製神丹,佈下神級陣法禁制。治療大神的境界。你們在場的有誰能夠是帝星級別?你們恐怕連皇冠級別都達不到吧?不要告訴我,在天道界面,帝星級別的這種人是數不勝數的?就算是數不勝數,能夠一人身兼兩職就算不錯了吧?三職很多嗎?四職那?我家少主可是六位一體!”妲祀傲然道。
這話說出來真的將邪臨塵他們心頭最後一根稻草壓倒。
就是這樣。
果然如此。
他們知道白墨是很強勢很爲神秘的,卻沒有想到白墨的強大神秘會是這樣的。想到白墨背後所蘊藏的那種潛力,想到白墨所持有的底牌。每個人就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不說百年時間成爲各自宗派教主,就算是能夠問鼎大神。每個人也是知道值得的。
“現在想好沒有?”白墨微笑道。
“我們跟隨你百年時間,在這百年時間中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但你要保證我們全都成爲大神,對吧?”邪臨塵凝視着白墨雙眼嚴肅問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你們好歹都是天之驕子,難道說你們就真的沒有點骨氣嗎?你們就真的不能夠像我一樣熱血嗎?我說會賜予你們絕對的榮耀,讓你們成爲教主級別的人物,就真的是能做到的。我會給你們機會,你們要是不把握住,只是想要成就大神的話,就當我給你們的承諾沒有說出來。”白墨笑了笑道。
再沒有比這樣的話更加扇臉。
再沒有比這樣的笑容更加諷刺。
是啊,人家白墨這樣的局外人都敢這樣做,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這些天之驕子難道還在畏懼什麼?害怕恐懼?他們都是各自宗派的天才,難道說不這樣想不這樣做就沒有人針對他們嗎?
“我們答應。”邪臨塵他們一咬牙全都大聲道。
“很好,你們放心吧,陳匡和芍藥是不知道咱們之間的約定,他們我另有用處。現在就請各位發下本命誓言。只要你們發下來,我就會當咱們的約定達成。”白墨手指揚起,乾坤血塔攜帶着巨大威能就懸浮在邪臨塵他們頭頂處。
真的是乾坤血塔。
邪臨塵他們是知道乾坤血塔的傳說。原本想要玩弄的小心思也隨着乾坤血塔的出現而徹底收起來。哪怕是紫帝皇都不敢在乾坤血塔下耍弄陰謀詭計,更別說是他們這些神士。真的要是有誰敢胡鬧的話,乾坤血塔當場就會將他們吞噬掉。
邪臨塵知道這個,其餘人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們都沒有誰耍奸弄滑。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頭。
這就是誰都沒有辦法否認的現實。
山洞外面。
陳匡和芍藥是想要窺探下的,不過當他們發現神識竟然沒有辦法延伸進去的時候。就徹底將這個念頭給摒棄掉。陳匡有些無聊的躺在一塊青石上,擡頭望着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在落到他身邊時,徑直滑開,沒有一滴能夠落到他身上。
“你說白墨會在裡面和那羣傢伙弄什麼約定那?真的是很爲好奇啊。還有就是那羣傢伙的容顏和精氣真的還能夠恢復過來嗎?真的要是能的話,這種功法簡直就是逆天了。我狂人族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典籍。芍藥你們光明聖會是不是有很多?”陳匡雙手枕着腦袋,臉上佈滿着疑惑不解的神情問道。
“我也不知道。”芍藥搖頭道。
“那看來只能是問白墨了。”陳匡喃喃自語道。
芍藥雙眼緊緊盯着山洞,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不是白墨,赫然是站在他身邊的妲祀。他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幾天不見白墨的身邊竟然多出這樣一個女子來?
山洞中。
邪臨塵他們現在是處於狂喜中,因爲屬於他們的修爲境界,屬於他們的容顏,屬於他們的精血氣神都已經完成迴歸。這刻的他們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狂喜過,原來真的是那樣,只有失去過纔會知道珍惜。就因爲這個原因。他們瞧向白墨的眼神越發炙熱和崇拜。這種現象在他們剛從天道界面下來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你們都已經恢復,現在距離第一神冢關閉還有半年時間。這半年你們就在第一神冢中繼續遊歷。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符篆,每個人一張,關鍵時候是能夠保命的。但都給我聽清楚,這半年我不是讓你們隨意玩的,你們要給我洗劫別人,繼續洗劫別人。
只要是在這第一神冢中的神士。只要是你們遇到的,他們的儲物戒指。他們的靈器靈丹之類全都給我搶到手中。記着,我說的是所有東西,就算是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要全都給我弄過來。
諸位,一年之後你們該怎麼回去就怎麼回去,你們只要將搜刮到的東西全都放到我給你們的符篆上就行。等到這裡結束後,最多三年內我就會動身前往天道界面,到那時咱們再相見吧。”白墨最後說道。
“是。”
邪臨塵他們能夠恢復之前的容顏就真的是一種奢侈希望,現在自然不會說別的。儘管每個人心底都還有些抱怨,但要知道有着本命誓言在,就算他們回到各自宗派,都沒有誰能將誓言給毀掉。所以他們只能是遵從和白墨的約定行事,誰都不敢有任何糊弄的意思。
“諸位,這就動身離開吧,我想這段時間你們也憋的夠嗆不說,有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也時候付出代價了。”白墨笑眯眯道。
邪臨塵他們想到有些宗派修士竟然妄圖對他們動手,心底就開始冒出一股鋒銳殺意。
咻咻。
所有人全都從山洞中離開。
當邪臨塵他們就那樣離開後,陳匡蹭的從青石上跳起來,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邪臨塵他們會那樣離開,難道說他們每個人都恢復了嗎?真的是難以想象的神奇功法。
“他們那?”陳匡驚聲問道。
“做該做的事情去了。”白墨從山洞中隨意邁步出來平靜道。
“你怎麼做到的?”陳匡好奇道。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兩個接下來是要分開歷練還是怎麼樣?”白墨隨意道。
“什麼意思?”陳匡皺眉道。
“沒有什麼意思,接下來的半年我要完成對第一神冢的遊走試煉,你們願意跟隨我的話,我可以領着你們。但要是說你們不願意跟隨的話,我就讓你們自己前去試煉。”白墨眼神沒有任何變化道。
白墨又不是陳匡老爹,當然沒有義務照顧他。
陳匡在白墨說出這話的剎那,唰的就從當地消失。
“我要獨自試煉。”
陳匡真的是很想要自己前去試煉,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的很久,絕對不能夠錯過。而芍藥卻是瞧向白墨,嘴角浮現出一抹溫柔笑容來,“我想要跟隨你修煉。”
“那就動身吧。”白墨沒有拒絕。
當李慕白操控着黃金戰艦過來後,白墨他們就登上去,轉眼間便從當地消失。屬於白墨的最後半年時間開始,這半年將會成爲白墨在第一神冢中印證大道的最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