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尤閒的意識再次恢復的時候,第一感覺,那就是腦袋特別的難受,明明他就是剛剛又睡着了的,而且看那牀頭櫃上面的鬧鐘,都中午十一點五十了,他又睡了這麼久,怎麼反而越睡越頭暈,就像還沒有睡夠一樣?
但跟着尤閒的心裡就一沉,雖然腦袋暈,但他還是馬上就想起來一個事情,那就是他徹底昏睡過去前的那一聲奇怪的響聲,那可是來自櫃子裡面,而櫃子裡面可是有個暗門的。
隔壁,那羅藝正在裡面養病,昨天晚上,已經讓他們發現了羅藝極有可能是來自那個部門的一個釘子,這能對頭?
還有這腦袋的反應,突然就讓尤閒意識到自己可能中招了,現在他這腦袋暈的感覺,仔細體會下,倒是有點類似於宿醉之後的反應,可他沒有喝酒吧?
中招了,這絕對是中招了,他給用了促進睡眠的藥,雖然他是抗麻藥的體質,但不是說所有的麻藥都失效,而是效果變差,超大劑量用,他還是會給麻翻的。雖然還是能很快醒來,可這醒來也不是沒有代價,那就是頭暈難受啊。
疼,跟着他就發現自己的胳膊上面有個地方隱隱作痛,尤閒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哪怕一睜開眼睛,就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但他還是馬上擡手,並且向自己的左臂外側看去。
一個不起眼的紅點,就像是抽血過後,然後癒合的紅點,也就是結痂,要不是疼,要不是他這皮膚好像也白了一些,他還真的會發現不了。該死的,他居然又給抽了血,雖然不知道是抽了多少,但學中醫的他,最看重的就是氣血好不?
氣看不到摸不着,但在他看來,只要破皮了,就會有元氣消耗,而血液也是人體的精華,這該死的混蛋,居然抽了他的血啊,把他當小白鼠了啊?
這一個來月,他雖然沒有受傷,但冰姐讓人抽,然後華姐那裡也抽,現在好,那個部門安插的人,居然特麼的也來抽,想要他死啊?
不對,不止抽了血啊,這房間的溫度有點不對,空調,可是從昨天晚上就開着的,但現在溫度有點點高,跟着尤閒就一扭頭,他看向了窗戶那裡,果然,窗戶是開着的,而且是開了一扇,這外面好熱的好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耳朵裡面,尤閒就聽到了外面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嗯,全部是高跟鞋,其中一個他一聽就知道,玲姐的,後面還有誰,他也懶得管了,他扭頭看着門口那裡,等着就是。
幾秒鐘後,門就被人用鑰匙打開了,跟着他就看到了玲姐還有那和女士,三個人在看到他眼睛是睜開的時候,本來還有點嚴肅的表情,都不由得一變,跟着玲姐就要說話。
立刻,尤閒的手指頭就放到了嘴脣上面,他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然後他手又一指櫃子那裡,再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玲姐就會意的點點頭,跟着腳步就放輕了。
眼睛再次閉上,尤閒就好像睡着了一樣,但他的手卻開始輕輕的招,等到玲姐她們輕手輕腳的到了他身邊的時候,他才微微睜開眼睛,手指頭又輕輕的一勾,示意玲姐把耳朵湊到他嘴巴邊上,同時他猛使眼色,不能讓那個羅藝知道他這麼快就醒的。
“這個壞小子,你看他還睡得這麼香,我估計打雷都打不醒。”玲姐嘴裡大聲的說道,但同時她和冰姐她們都彎腰了,嗯,這冰姐和和女士倒是夠激靈的。
“我被暗算了一下,被人偷偷用了可以讓我昏睡的藥,我說怎麼那麼想睡覺。還有,你們看這裡,絕對是給抽了血,看到沒有,針眼。”等三個女人都低頭道了他面前了,他才第低聲說道:“別聲張,先不要讓她知道暴露了,我估計一般人也查不出我的血裡面有什麼問題。”
“嗯,沒有達到我們研究所的水準,是發現不了你血液裡面那極爲特殊,但同時量也很少的東西。”和女士立刻就低聲說道,同時手又輕輕的在他那針眼附近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指頭湊到了她鼻子跟前嗅了一下:“味道很淡了,但給你做過消毒處理,用的是酒精,估計起碼得有十分鐘,再久一點就聞不到了。”
鼻子這麼靈啊,十分鐘,尤閒跟着就苦笑,怪不得他頭暈得厲害呢。跟着他說道:“你鼻子尖,時間又才十幾分鐘左右,她這窗戶開着通風,應該是爲了讓那使我昏迷的藥物散掉味道,你看看是什麼藥物,一般的藥物,很難讓我有這麼強的反應,居然被扎針了都不知道,這醒來後,頭還暈得這麼厲害。”
點點頭,不過跟着和女士卻突然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撩,坑啊,她怎麼還鑽被子裡面去,他都沒有穿任何東西好不?
不過下一秒,他就聽到了被子裡面那猛吸氣的聲音,而且吸完之後,呼的一下,和女士就紅着臉把腦袋從被子裡面縮了出來,眼睛怪怪的看着他說道:“你沒有洗澡啊,味好重……不過殘留在被子裡面的,是曼陀羅,你頭暈噁心不?”
這不廢話嗎,他都沒有起牀好不?但馬上尤閒就知道說的味好重是什麼了,昨天晚上他禍害了小蘭好幾次的,這禍害完了,他就直接睡了,也就是小蘭用紙巾給他擦了一下,當然有那啥味了。
忽略,這個忽略,那曼陀羅幾個字,倒是讓尤閒暗暗的一驚,曼陀羅是種非常霸道的草藥好不好?古代,可是用來做悶香的主要材料好不,聞到了,管你是不是什麼抗麻藥體質,絕對是要昏迷過去的。
苦笑,尤閒只能苦笑了,但跟着他還是有點不理解,曼陀羅那玩意做的麻翻別人的藥,總是有股異香的,他怎麼就沒有聞到啊,難道又是特殊的工藝,讓香味變得很難發現,但藥性還保留了嗎?
“哎,尤閒,你今天打電話告訴我們的,真不是開玩笑的嗎?你確定那個什麼次子會的會長,就是中的蓇蓉的毒?”和女士這時又低聲問道,得,好像是不太敢相信一樣,但眼神裡面,又透着一絲不安。
“廢話,我騙你們幹嘛,我都說,什麼症狀都對得上,我不過是爲了不打草驚蛇,我纔沒有讓宇天想辦法把那女人給他用的那東西弄到手交給我。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是那個,但事實擺在我眼前了,我又沒法否認得了。還有,蓇蓉那東西,我還真的不願意相信別人能夠輕易得到,如果不是你們給的,那問題就大了,不知道對方是想做那種藥,還是本身就只想用毒性害人,這目的不同,後果也不同。”尤閒苦笑着說道,看和女士的表情,好像還真不是那老不死的跟豬頭家聯手了啊。
“我剛剛來之前,我已經跟我們的頭彙報過這個事情了,他們也很震驚,現在已經開始在從內部和豬頭家的外圍開始同時調查,而且已經有專人去梅嶺那裡實地考察了。另外你那未來岳父那裡,也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比較精準的線索,不管是我們內部有了內奸,還是本身豬頭家也在拿蓇蓉做某些事情,但背後絕對是個很大的陰謀。”和女士低聲說道。
“這小子睡得這麼死啊……天,搞什麼鬼啊,浪費電啊,開着空調又開窗戶,要通風也不是這樣通的啊。”玲姐突然就說道,跟着玲姐還立刻就扭頭看向了櫃子那裡,似乎玲姐聽到了什麼動靜了。
“這臭小子,我看就是不願意搭理我們,他就是裝睡,哼,我們不走了,就坐在這裡,看他裝到什麼時候去,我就不信了,他寧願捱餓也不起來。”冰姐這時很配合的說道:“聶玲,你把窗戶關上,這麼熱還開着窗戶,這小子夠渾的。”
看來羅藝又在偷聽啊,幸虧他機靈,說話的聲音很小,然後三個女人都很配合。
“肯定是個很大的陰謀,宇天是次子會的會長,背後有個勢力很大的商業集團,而那些投資人,大多都是大頭頭的兒子或者不能見光的外面女人生的兒子,這要是控制了,影響非常大的。還有,你們最好是查一下看看,那天去過會所的那些公子哥,只要是在那裡抓了女人回去的,都悄悄查看一下,如果有精力不濟的,基本都是可疑的,那東西,在男人那裡,最壞的,目前我覺得還是肝腎,肝腎出現問題,精力不濟,然後渾身痠痛。”尤閒說道,這個可能和女士早就知道了,所以他說,這樣顯得有誠意。
“好,那要不要我叫人送對付曼陀羅中毒的藥來給你醒醒神?”和女士點點頭,然後有點擔心的問道,嗯,還知道擔心他了啊。
“不,暫時還不要露陷,我再躺躺就能慢慢的好轉,快點弄清楚到底豬頭家那裡怎麼回事,我可不想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別的地方,又出什麼岔子,那個時候,我就得又得忙了。”尤閒苦笑着說道,在和女士點頭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句:“根據我的觀察,零號似乎在利用華姐暗中留意這個事情,千萬不要鬧大了,零號暫時還不是我能對付的。”
頓時,和女士和冰姐同時就猛點頭了,敢情還真是怕了零號啊,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