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活累活,陸父自認一個人去做就行了,陸禹琛只需要多學、多看,以後等他老了也好光明正大的憑自己本事打敗顧驀,而他則會成爲自己兒子最好的後盾。
作爲一名父親,不得不說,陸銘禾即便爲人處世上再陰險狡詐,虛與委蛇,卻也依舊有爲人父母之心,處處爲陸禹琛考慮、設想。
顧家背後的勢力,其實他也一直都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卻八九不離十。而若真是那樣,那麼即便陸家現在背後有美國SG集團,似乎也不夠看。
不過現在陸父唯一還十分仰仗的也正是因爲那個背景實在太過於龐大特殊,幾乎牽一髮動全身。陸銘禾這個人一向心細,明白顧驀不可能輕易使用他身後的背景做後盾。那樣若是真的出現任何問題,可絕非是一個商界紛爭可以了結!
至於怎樣小心翼翼的在美國SG集團的幫助下於顧驀眼皮子底下抗爭到底,這些陸父自認他心中早已經計劃好了。
首先,他必須儘快從沈家下手……
陸禹琛知道自己父親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在,所以見他依然不說,也就沒再問了,只是陪在他身邊,由着秘書攙扶,一路跟過來恭賀的人打招呼,相互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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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原本藉口去洗手間的顧驀在中途就已經轉了個彎兒。他今天並沒有帶女伴兒來,而是由李頎陪同,一起參加的這場晚宴。
其實並不是沒有人向顧驀“毛遂自薦”,只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昨天晚上沈宴卿莫名來的一通電話,幾乎讓他整晚未睡。顧驀必須承認,他確實早在收購沈氏股份,不過……那些卻全部都只是用來抑制陸銘禾的伎倆。而至於股權在事情塵埃落定以後會歸誰,顧驀覺得這個問題他從未猶豫過——他早就已經想好了那些股份的處理方式。
這會兒人羣中繞了幾個彎子,同一些商界大佬打過招呼以後,顧驀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宴會一角的陽臺中。就見男人身姿筆直的站在陽臺入口的陰影處,一雙如星辰大海一般深邃的雙眸幾乎貪戀一般的看着此刻正悠然站在陽臺圍欄邊上背對着自己,時不時還晃盪兩下隱匿在魚尾雙腳的沈宴卿。
看着她孩子氣天真的一面,顧驀不由的暖了幾分臉上顏色,腳步稍微放緩的走近沈宴卿:“一個人在這兒異想天開,身爲今天的主角,你不去陪陸禹琛應酬行嗎?”隨手拿起了一隻高腳杯,緩緩的飲下一口,搖晃了幾下杯中淺黃色液體,顧驀無聲無息的已然來到沈宴卿身後。
沈宴卿驀然聽到顧驀聲音咋然一驚。
只是當她回頭的時候,顧驀的身子卻突然貼了上來,將沈宴卿整個身子全部都掌控在自己與圍欄中間,顧驀就這樣眼神十分犀利的盯着沈宴卿,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有不禮貌的地方。
沈宴卿不由得面色難看下來:“你……顧驀,你怎麼在這?”或者說,沈宴卿想問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
沈宴卿記得之前她過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何況宴會還在進行中……
而顧驀聽到沈宴卿質疑,不由得淺淡一笑:“如果有心,還怕不能掌控一個人的行蹤嗎?”他說的是事實。
幾乎從宴會一開場,顧驀的眼睛就很少離開沈宴卿。
此刻就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她一席淺粉色CHANELV領魚尾禮服,襯的那張小臉兒越發白皙,睫毛又翹又彎,好像一對小刷子一般,來回的在自己胸前扇動,顧驀的那雙眼眸轉瞬間暗了許些。
隨手放下酒杯,顧驀眼眸瞬間犀利,竟趁着沈宴卿欲推開他之際,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腕,反剪於圍欄中間,薄脣驀然靠近她耳跡:“昨天晚上爲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沈宴卿只顧着自己一個人痛快,卻不曾想,他幾乎整夜未眠,爲她的指責承受着整晚的灼心之痛。
而沈宴卿再次感受到顧驀近距離下的呼吸,胸口不由得急促幾分,眼眸中卻是對顧驀滿滿的恨意,狠狠的掙了幾下才瞪着他說:“我爲什麼一定要聽你解釋?”邊手臂,沈宴卿一邊輕輕眯起水潤雙眸:“顧驀!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而那些事實都證明你打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沒安好心!我現在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在收購我們沈家的製藥公司,但是我告訴你,你休想利用我挑撥沈陸兩家的關係,門也沒有!”說着,沈宴卿見完全擺脫不了顧驀鉗制,竟發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男人喉結迅速滾動了一下,頓時只覺渾身有電流猛然躥過,伸手驀然揪下了沈宴卿的牙齒,然後眸光一暗,驟然以自己的嘴脣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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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卿措不及防,被顧驀吻個正着,卻轉眼再次發狠的一口對着他的舌尖兒又咬了下去。
“嘶!”
顧驀吃痛的立刻放開了沈宴卿。沈宴卿惡狠狠的瞪了顧驀一眼,提着裙襬想要離開。
她不想再跟顧驀這樣的卑鄙小人有任何牽扯!
只是她哪裡逃得出顧驀的手掌心?
就見男人轉眼便再次的鉗制住沈宴卿,然後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陽臺簾子後面的牆壁之上,臉上表情忽然冷了:“馬上停止這場可笑的訂婚!”此刻看着沈宴卿眼瞳中的恨意,顧驀也實在不想等了。這會兒,人也好似被沈宴卿忽然咬精神了一般,一雙子夜深沉的眸子刻不容緩的逼迫着沈宴卿做出決定。
沈宴卿自然不會從了顧驀。只是習慣性的揚起手來,想要徹底打散顧驀心中無恥的私慾。
她現在真恨不能挖出顧驀的心來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麼構造,纔會令一個人臉皮變得這麼厚!
而顧驀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任由沈宴卿撒潑?就見男掌一伸,一把便將沈宴卿揮來的手臂給接住,再次按到了牆面之上。
沈宴卿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顧驀,不想跟他說話,直恨得咬牙切齒。見一隻手不能做到,馬上又擡起另一隻手想要打顧驀一個措不及防。
只可惜,她動作就算再快,也快不過顧驀的身手。顧驀畢竟是從小就修習武道,即使面對十幾個成手保鏢都不在話下,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沈宴卿?
對付她,簡直就跟切菜一般。
沈宴卿見自己完全無法佔得上風,也只好學地痞無賴那一招,直接“呸”了顧驀一臉。
顧驀:“……”似乎從未想過沈宴卿居然也會這種下作“招數”,不由得怔忪了下,手勁兒也鬆開了些。
幾秒後回神,見沈宴卿轉身就跑,一點兒都不顧及他,男人眉心緊皺,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面色瞬間發狠,竟一把將她拽了回來,狠狠的釘在牆壁上面,一根結實的也就勢猛然擠入了沈宴卿之間,並快速的附身耳語:“小野貓!你別太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