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陣笑聲突然傳來,“那隻能說明,小鳳凰的運氣比起老猴子來的確還差了那麼一分!”

“老猴子,你怎麼會跟歐陽在一起?”鳳小凰笑眯眯地對進門的蕭將揮了揮手。

“正好遇上。”歐陽至上從來不喜歡說太多廢話。

蕭將此刻笑得越發像只狐狸,“既然咱們打的賭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自然是來要彩頭的,小鳳凰,你不是忘記了吧?”

“豈敢豈敢。”鳳小凰搖頭一笑。

“什麼彩頭?”明月疑惑地對鳳小凰開口,“你是不是輸給了他十萬兩銀子?”

“不是銀子。”鳳小凰懶洋洋地靠在太師椅上不想動。

“小鳳凰,緊不緊張?”蕭將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緊張?除非你一輩子不許我喝酒也不許我找漂亮女人。”鳳小凰“切”了一聲,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躺在太師椅內。

蕭將樂顛顛地走了過去湊到他耳朵邊說了一句話。

明月和歐陽至上連忙一起去看鳳小凰此刻的表情,很明顯的,這傢伙肯定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眼睛突然一下子瞠大了許多,隨即拍着蕭將大笑開口:“老猴子,你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誰說我跟你開玩笑?”蕭將此刻樂得見牙不見臉。

“那就是說,你要我做的事就是那個?”鳳小凰開始皺眉,然後坐起來挑眉看着他。

“沒錯,就是‘那個’。”蕭將一副佔了他多大便宜的樣子,隨即瞪他,“小鳳凰,你不會想不守約定吧?”

鳳小凰看了他片刻,終於又懶懶地靠回太師椅上,“誰說的,我可從來不會不守約。”

“那好,我可先走了,你跟他們說一聲,然後好好準備準備,你放心,有明月公子和歐陽大俠幫你,保你只要到時候出場就行了。”蕭將哈哈一笑,隨即出門跳牆走了。

鳳小凰忍不住一笑,“這老猴子,狗改不了吃屎,大門開着非要跳牆。”

明月和歐陽至上逼了過來,“小鳳凰……”

“幹嗎?”鳳小凰合作地做出驚恐的表情。

“還不老實交代!”那兩個人一起吼他,“‘那個’到底是什麼事?”

蕭將出了明府後,繼續樂顛顛地維持着他剛纔那個狐狸一般的表情,甚至還很有心情地買了一罈子酒,然後才慢悠悠地朝自己家走。

想當然,他住在明月巷內醫館斜對面巷子裡第三家。

掩不住滿面笑意的長輩才朝家門口一晃,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給“凍”在門口了,“你還知道回來嗎?”

“涵予,你在生氣嗎?”蕭將小心翼翼地巴着自家的大門,然後偷偷探了半個腦袋朝院子裡張望。

院子裡,俏生生地站着一個面色冷淡的年輕姑娘。

她就是蕭涵予,蕭將的侄女,也是那個唯一能讓蕭將又愛又恨到瞬間昇天堂頃刻下地獄的人。

“我不生氣,”蕭涵予冷笑一聲,“因爲我已經非常憤怒了。”

“別生氣嘛,”蕭將很諂媚很狗腿地走過去,“你看,我還買了一罈酒,中午咱們爺兒兩個喝兩杯?”

“你哪來的銀子?”蕭涵予冷哼一聲。

“順手摸的。”他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蕭涵予拉過他的手仔細看了兩眼,“叔叔,你這雙手可是咱們偷神家族僅存的一雙手了,要是哪一天不小心掉了根手指頭,你覺得……你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嗎?”

“我怎麼會……”正想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怎麼會掉根手指頭的蕭將還沒有笑出聲來,就已經臉色大變驚恐地開了口:“涵予……喂!丫頭,你想做什麼?”

一把匕首,刀刃上閃着寒光,端端正正地架在了他的手指上。

蕭涵予巧笑嫣然。

蕭將遍體生寒,“丫頭,拜託你不要這麼笑好不好?”

蕭涵予繼續巧笑嫣然,“你不是常說我板着臉好難看。”

“可是你不笑則已,一笑就說明你在生氣。”蕭將有些打哆嗦。

“原來叔叔你這麼瞭解我啊。”蕭涵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好了。”蕭將很沒用地彎腰求饒,把一罈子酒頂在頭頂上。

“我說過,要叔叔不要再去賭錢了,但是你似乎沒有在意我的話,不過那也沒關係了,反正我已經跟賭場的人說好了,所以……”蕭涵予抓過那壇酒,“賭場以後不會再歡迎叔叔進去了。”

“什麼?”蕭將一下子跳了起來。

蕭涵予目光一掃,他頓時又彎腰低頭做懺悔狀,她則繼續開口:“就這樣,跟叔叔特地說一聲。”

看着她拿着那壇酒進屋,蕭將跟在後頭鬱悶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真是沒天理啊,爲什麼明明是他侄女,結果卻像他老孃一樣管着他?

愈想愈覺得應該把她轉交給別人,讓別人因她而頭疼煩悶去。

想到這兒,蕭將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嘿嘿偷樂了兩聲後跟了上去,“丫頭,陪叔叔喝兩杯吧。”

“不行,我酒量不好,下午還有事情要做。”蕭涵予淡淡開口拒絕。

“有什麼事我幫你做不就好了?”蕭將死纏爛打。

“我要去找靜惠師太。”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自家叔叔。

“那個老尼姑,不要理她,晚一會兒再去沒關係的。”蕭將滿不在乎地開口。

“叔叔。”蕭涵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丫頭,叔叔難得有心情找你喝酒,你居然還拒絕我?!”蕭將覺得自己很受打擊。

看着他那似乎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涵予終於被他纏敗了,“……好吧。”

飛檐走壁!

某人在明府別苑有琴居院牆上居然表演起了飛檐走壁?!

大膽狂徒!

“明月,你們家院牆是不是金子做的,要不然老猴子怎麼這麼喜愛你家的院牆?”鳳小凰不正經地開口,笑笑地看向明月。

“也許他不是因爲愛上了我家的院牆,而是來找你要彩頭的吧?”明月不置可否。

“問問他不就知道了?”歐陽至上話音剛落,蕭將已經從有琴居院牆上跳了下來,肩膀上不知道扛了一個什麼東西,雖然累得有點喘氣,但是卻一臉興奮,彷彿他突然變成了京城首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