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目光灼灼的將書籍上的文字看完之後,便對着吳良笑了笑。
“上面不是有煉製鐫紋針的方法嗎?不過需要用太初之力才能煉製,比較麻煩。至於化形魔獸,我曾經倒是聽說過。”
她這樣說着,便看見吳良露出一臉驚訝之色。
“你修煉的時間太短,對於上古的一些東西不瞭解很正常。在上古時候,魔獸天生便擁有強健的體魄,而一些高階魔獸因爲父祖的血脈傳承,會在體內生成一種符文。
你也知道,魔獸並沒有如同人族一般,擁有複雜的修煉法決。但天道往復,萬物循環,又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說法。”
她說道這裡,就聽見吳良的話插了過來,“嗯嗯,這句話以前經常聽見。似乎說的是天地不太仁慈,把萬物都當狗來看的意思。”
他說得很有權威的樣子,倒是讓金絲雀微微一愣,隨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噗,誰給你說是這個意思了。別打岔,聽我說完。”
她頓了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意思是說,天道公正,將萬物和芻狗一般平等對待的意思。所以,人族是萬物靈長,但其身體脆弱,壽命短淺。而魔獸雖然壽命悠長,但靈智不足。
所以,便會有魔獸天生依靠血脈之力,便能自然而然的吸收天地間的太初之力,並且以太初之力滋養自身,強筋健骨。
但萬事萬物,都會有着變化的可能。人族因爲有智慧,便能依靠着法決強大自身,成爲遠超魔獸的存在。
而魔獸門也會因爲吸收了足夠的太初之力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和化形有關。”
吳良皺着眉頭,似乎不太理解,看了看金絲雀,說道:“那爲何人族發展了上萬年,幾乎從來沒看見過化形的魔獸?”
金絲雀點了點頭,“嗯,的確是那樣。這上萬年的時間,並沒有看見過化形的魔獸。但我想,現在已經有了。”
她嘆了口氣,隨後又說道:“魔獸因爲太古之門關閉之後,世界的太初之力逐漸消散,被星力取代。而魔獸體內的父祖血脈也因此變得衰落。但經過了上萬年的發展,魔獸不也在逐漸變強嗎?
我估計有兩種可能,其一,魔獸體內的血脈因爲星力的原因而出現變異,魔獸因此能自動吸收天地間的星力。
其二,隨着星晶的出現,天地間的星力逐漸減少。而太初之力又開始濃郁了起來。導致了魔獸體內的父祖血脈甦醒。
一千多年的時間,一旦其中有一隻魔獸甦醒了父祖血脈,便能依靠着太初之力而生慧。”
吳良露出沉思之色,“生慧?”
金絲雀點了點頭,“嗯,生慧。魔獸只要吸收到足夠的太初之力,便會生慧。而生慧的魔獸,在太古時期,被成爲將階魔獸。”
“將階魔獸?是魔獸的等級嗎?”
金絲雀看了看吳良,點了點頭。
“嗯,普通覺醒了父祖血脈的魔獸被稱爲兵階,其實力相當於我們的魂動境。之後,生慧的魔獸被稱爲將階,已經有了我們的神話境實力。將階魔獸生慧之後,便會開始依靠父祖血脈修煉,之後可化人形。成功變換人形的魔獸,便是化形魔獸。”
吳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變換人形,在上古時候,有很多這樣的魔獸嗎?”
金絲雀點了點頭,雙眼中露出一絲憧憬,她將目光投向漆黑的星空,如同回到了那個精彩跌宕的世界。
“嗯,那是一個輝煌的時代,魔獸和人族平分秋色,整個世界充滿濃郁的太初之力。後
來因爲資源的爭奪問題,雙方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戰鬥。
之後,魔獸和人族開始共存,天下出現一統。”
她停了下來,看着吳良,“你知道嗎?那個時代幾乎將修士推向了巔峰。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奇才,天地間有很多修士,他們修太初之力,以太初之力構建神紋,以神紋去煉化武器,去佈置法陣。而我們這個時代,卻因爲太初之力的關係,神紋的修煉更是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到了現在,陣法和符文,都是基於星力的存在纔開始慢慢的發展起來。”
吳良點了點頭,“嗯,光從這個鐫紋針的煉製上就知道。需要太初之力凝聚出火焰,然後需要各種各樣的材料。這些材料有的是上古時候纔有的東西,有的也許名字不一樣。要將這些材料煉製成一根含有太初之力的針,可以想象在上古時候,各行各業都到達了百家爭鳴的鼎盛。只是,上古時期那樣繁華,爲什麼卻突然的關閉了太古之門呢?”
金絲雀搖了搖頭,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吳良將手中的書籍再度看了看,隨後嘆了口氣。
“既然這本書對我們沒多大用處,看來還是得前往混亂星碰碰運氣了,我們需要找到一些基礎的符文進行研究。”
………………
冷藏鋒穿着黑鐵甲,通過了十方城的時空隧道,終於來到了效樓聖城之中。
前方,是一個氣勢輝煌的大殿,如同宮殿一般富麗堂皇。四四方方的城樓延伸出去,分東南西北四條街道,分別對應着四個城門。
他是從正北門入的城,效樓城主的小兒子效空被殺,效樓城主勃然大怒,之後四處打聽吳良和金絲雀的消息,至今依舊沒有任何眉目。
但在昨天,冷藏鋒因爲失職的原因,被派遣過來到主城報信。
對於這個任務,他心中有些不喜歡。效空平日裡爲人跋扈,私下裡所有人都把效空當成效樓城的三害之首。
他依稀記得,在得知效空被殺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挺高興的。認爲有人替效樓聖城除了害。
但所在正營不同,他也只是在心裡面高興一段時間。
他本身修爲已經到了魂動境界,在整個十方城來說,實力都能算頂階之流。以前的十方城在商城主的統領下,他覺得日子很有希望。
可後來商家被奪了權,他因爲以往和商家關係親近,所以也糟了無妄之災,被髮配過去守城門。
對於肖承才被打了,他心中覺得暢快,如果不是他家在十方城,上有老下有小,他都想親自出手教訓一下肖承才。
“像這樣的廢物,就應該教訓一下嘛。”
他在心中這樣想着,隨後又覺得自己管得太寬,甩了甩頭,將這些思緒壓下。然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鐵甲,便朝着效樓聖城的主樓走進去。
這個時候,效樓城主正在大殿上處理着一些瑣碎的事情。
大殿上列着十多個長老,有神話境的也有輪迴境的,其中就包括他的三個兒子,效承、效玉,效毅。
“西天聖城昨天發請求過來,讓我們出兵穩定邊防,我沒有答覆,大家覺得這個事情怎麼處理纔好?”
臺下的諸人都是一副冷笑,他的三個兒子互相看了看,效承就站了出來,對着效樓拱了拱手。
“父親,西天聖城被圍,據說是那魔獸十分強大。我效樓聖城雖說與他比鄰,但並沒有遭到魔獸襲擾,孩兒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置之不理,魔獸之威暫時還不知道,但如果一旦將魔獸的注意力引到了我們效樓聖城,總是不好的。”
效樓聞言,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承兒說得不錯,不過,我們該用什麼方法去推脫,要說起來,西天大聖和我們之間也算故交,如果找不到理由,面子上也不好看。”
這個時候,效毅卻站了出來,對着效樓說道:
“父親,出兵的事情可以不提。但我覺得既然魔獸能圍攻西天聖城,想來是魔獸太過強大的關係。據孩兒所知,西天聖城的戰鬥力不俗,我們也應該做好防範纔對。”
效樓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毅兒說得有道理,前段時間聽說西天大聖組建了一個戰術府,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從西天聖城傳來的消息,魔獸擅長羣體作戰,其風格有些像上古時候的戰鬥方式。我們也應該令人着手研究一下,毅兒,就由你帶一些人,去西天聖城觀察一番,看一看魔獸的戰鬥力。”
效毅聞言點了點頭,“是,父親。”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來到殿上,對着效樓說道,“稟城主,十方城來人,說發現了疑似通緝之人,進入十方城中。”
效樓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想起了自己最有天賦的小兒子,不由的面色沉了下來,冷冷的對着臺下的士兵說道:
“傳信的人,現在人在哪裡?讓他進來見我。”
那士兵聽完之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後,將冷藏鋒帶了進來。
冷藏鋒掃了一眼大殿,十多個人都帶着好奇的目光在打量着他,隨後,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威壓掃在身上,不由的顫了顫。
“你就是十方城派來送信的人?”
大殿中傳來效樓大聖的聲音,冷藏鋒不敢怠慢,連忙回了一聲,“是的,效樓城主。”
效樓大聖看了看冷藏鋒,對於冷藏鋒不卑不亢的態度感到滿意,隨後也就將自身的威壓收了起來,對着冷藏鋒說道:
“說說吧,是什麼情況。”
冷藏鋒只覺得周身一鬆,那股威壓已經消失一空,不由的對效樓城主有了敬意,他恭敬的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回城主,昨日下午,有一對年輕男女來到了十方城中。之後和肖城主的兒子起了衝突,其境界估計在神話境之上,已經探查清楚,那兩人不是本城之人,與城主所頒佈的通緝令有一些相似。
那兩人修爲據說不在肖城主之下,肖城主不敢擅自做主,便命小人前來通報。”
效樓大聖聞言點了點頭,思索一番之後,滿意的笑了笑,“嗯,肖承恩做事老到,這件事情做得不錯。可有記錄那兩人的畫面,拿來我看看。”
冷藏鋒點了點頭,“回效樓城主,他們經過城門之時,小人曾經用銅鏡記錄過兩人的肖像和神態。”
他說道這裡,從懷中拿出一個散發着淡淡星光的銅鏡,恭敬的遞了上去。
效樓拿到銅鏡之後,將一絲星力融入了銅鏡之中。
很快,從銅鏡之中便射出了一道光幕,光暮上有兩個人,男的瀟灑自若,女的平靜自然,看上去倒是自有一番氣質。
臺下的人望着那畫面,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他們大多數都知道通緝令上所畫的兩人,與銅鏡中的兩人並不相似。不過大家都是修爲有成之人,知道有心人想要改變樣子的話,憑着銅鏡根本分辨不出來。
但效樓城主在看到畫面之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賊人不在西天聖城躲災,居然跑到我效樓聖城送死來了。真是活膩了啊,兒啊,這次爲父一定要將他們擒住,在你的靈位前親手殺了他們,替你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