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雪兒被他們用黑布蒙着雙眼,任由他們帶着,想來這肯定是件間室,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怎麼逃出去,雪兒雖然從小在師傅保護下長大,不知凡間事,可每次那位師兄師姐回來,她總會纏着讓他們講些新鮮事。
“主人,事情辦妥了”
“好,”
黑布從眼前摘走,雪兒藉着燈火四處打量起來,面名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臉橫肉,身着青衫散發着無形的氣場,正一臉笑意的盯着自己,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彷彿自己是待宰的羔羊般,中年人身後站着兩名黑衣蒙面人,看樣子是他的護衛。
見中年人打量自己,雪兒也不甘示弱,一雙小眼珠毫不遮掩地瞪了回去,心裡卻跟打鼓似的,埋怨起來師傅,你看你給我挑的什麼地方呀,一來就被綁架了,不對綁架可是要收錢贖,可自己明明身無分文,那他們到底要做啥,可千萬別劫色呀。
“哈哈,有意思”
雪兒見中年人居然笑了,可那笑容實在不忍看,跟頭豬一樣的臉,笑起來真滑稽,她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笑了起來。
他顯然被雪兒奇怪的笑搞糊塗了,收起了笑意,一臉嚴肅問道:“你叫什麼,家住那裡,家裡有些什麼人?”
雪兒知道重點來了,迷快要解開,但自己幹嗎要回一個莫生人的話,反問道:“你是誰,帶我來這幹嗎?”
“不答反問,有意思,看樣子姑娘應該是外地人。” 中年人再一次笑道,是否很是滿意。
雪兒被他笑的也有點來氣了,明明是他把自己騙來,還莫名其妙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氣沖沖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也好,不是也無所謂,本相又不要你命,只是送你去享福而已” 他靠着椅子坐了下來,也命人搬了張椅子給雪兒。
中年人的話引起了雪兒的好奇,從地上坐到了椅子上,腦海中回憶着師兄師姐給自己講的故事,不是每個被抓到密室和地牢的人都要受盡折磨嗎?爲何他卻說讓我來享福的,肯定是騙我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管他呢問問不就知道了,幹嗎費腦子去想。
“享福,你又想騙我,我纔不上當,那個白衣男子也是你們安排的吧!”
中年人臉色突然一變,站了起來,向着入口走去,嘴裡還不忘對着黑衣人吩咐道:“看好她”
雪兒見他就這麼走了,有些失望,那兩名黑衣人便未離開,像木頭一樣站在一旁盯着自己,她只覺無聊,雙手持着小腦袋趴在一旁石桌上發呆。
中年人走出密室,將密室遮隱好,走出書房,來到小客廳,對着門外喚到“黑火”。
片刻門外一名穿着護衛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雪兒在這一定會發現,這名男子正是剛纔擡轎的其中一人。
“把田管家叫來”
“是”黑火一禮,退了出去。
不一會,黑火就和一名老者走了進來,這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騙雪兒的老頭。
“老爺,那丫頭有問題嗎?”田管家見主人不怒不喜,趕緊問道。
“我正想問你,那丫頭說的白衣人是誰?這丫頭的背景查清沒?”
“回老爺,這丫頭不是本地的,又獨自一人,我們就跟了她一段,….”田管家將小販與雪兒發生衝突的整個過程和中年人細說了一遍。
他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她口中的白衣人又是誰。”
田管家聽到這終於明白自家老爺在擔心什麼,笑道:“那名白衣人老爺也認識”
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驚道:“樸風”
田管家笑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樸風應該不認識這個丫頭,只是很隨意幫她解圍而已。”
他臉上再次笑了,似乎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兩人卻不知自己在房間內說的話早已被窗外有心人聽走,在黑火找田管家來時,那名女子便隨尾而至,躲在牆角,見他們進了屋,才摸到窗戶邊偷聽起來。
女子見房門打開,知道有人要出來,趕緊又躲回了牆角。
待田管家和黑火離開後,中年人再次走進書房移動書架旁的炷臺,面前的書架“譁”的一聲移動起來,露出一條通道,正是剛纔雪兒進去的路。
房門外那名女子見田管家和黑火離開後,躲過院子外入口的兩名守衛,溜進了房裡,女子徑直來到書房,熟練地將柱臺旋轉一下,書架再次被打開,她趕緊溜了進去,待到女她進後,書架再次自動關閉了,顯然她對密道很是熟悉,在無數叉道中想都不想的向着其中一條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了關着雪兒的那間屋子外。
雪兒見中年人又來了,而且他面露喜色看樣子自己慘了,前面她就一直在猜測他的目的,即不爲色也非爲財,總不會要逼良爲娼,她可是聽師姐講過,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缺錢,應該不會吧。
“姑娘別怕,只要你答應替小女入宮,本相不會傷害你。” 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宰相凌之遠。
聽到這,雪兒算明白了,這傢伙是有求於她,可心裡就更加火大,哪有求人用這種方式的,但聽中年人自稱爲相,難道是宰相,這人勢力在凡間可是相當強大,雖然對於修仙者不算過什麼,可自己現在和凡人沒兩樣,而且人生地不熟,只是入宮而已,只要能逃離這,剩下的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雪兒想明白了這些,心裡也不再擔心,不過臉上依舊裝出一幅緊張害怕的樣子。
“原來是宰相大人,我有眼不是泰山,可替你女兒入宮,也不是不可以,我就一鄉間女子哪能冒充得了富家千金,而且我有一點不明白,當官的不都喜歡將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一旦封后誕下皇子,那不是一人以下萬人之上嗎?”當然這些也是雪兒從師兄師姐處聽聞的。
“姑娘無論膽色還是機靈都是上上人選,而且姑娘資色和小女不相伯仲,至於別的,本相自有辦法,姑娘無須擔心,其實.”
凌之遠話音未完,門外偷聽的女子怒氣衝衝,推門而入,愧疚地看了一眼雪兒,轉身擋在她身前,對着凌之遠大聲吼道:“爹,你不能這樣對這位姑娘,皇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我都很清楚,而且皇上…..”原來這名尾隨而至的女子就是宰相的之女凌飛雪。
“住嘴”凌之遠也火了,生怕飛雪越說越離譜,眼前之丫頭知道的越多,越不會入宮。
“不,爹,我不能眼睜睜看着這位姑娘替我去受罪,雖然我和林峰兩情相悅,也知道爹爹疼愛女兒,可抗聖旨是要滿門處斬的,一旦上讓皇上知道這事,定會連累這位姑娘。”
雪兒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二八妙靈的女子就是宰相之女,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女子居然如此善良,而且沒有一絲宮家小姐的派頭,爲了自己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從父女兩的對話中不難猜測整件事,看樣子是宰相之女愛上了將軍之子,皇帝怕又是看上這富家千金了。
其實就連雪兒自己雙眼從凌飛雪衝進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她吸引住了,瓜子形的小臉如嬰兒白嫩光滑,明亮清澈的雙眼閃着點點淚光,掛在長長的睫毛上,挺拔的鼻樑配上那張微微發怒的嘴桃小嘴,更加楚楚動人,一身鵝黃衣裳將柔弱的身體緊緊包裹住,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似的,居然是這樣一個柔弱動人的女子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雪兒心裡一陣感動。
凌之遠早已怒火中燒,他萬萬沒料到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居然會忤逆自己,“雪兒,你難道不想和林峰雙宿雙棲”。
“可皇帝都能做我爺爺了,怎麼能讓這位姑娘羊入虎口”凌飛雪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父親的那張殺人般的臉,硬生生把沒說完的話吞了下去。
雪兒也有點吃驚,她也叫雪兒,難道真這麼巧,也十分欣賞這位愛恨分明的大小姐,還沒等他想更多,門口的兩名黑衣人快速走了過來,將她和凌飛雪控制住。
“放開我,爹,求求你放過這位姑娘吧”凌飛雪不停掙扎,想要挑脫黑色人的控制。
雪兒反而很冷靜,任由黑衣人控制,反正宰相肯定是不會殺了自己,不就進宮嗎?不過想要自己這麼容易就犯,也太便宜他們了,希望他被氣死了纔好。
還沒等雪兒反應過來,身後的蒙面人伸手把她的嘴巴捏住,她暗叫不好,這傢伙要幹什麼,雖然身上有師兄師姐給的解毒丹,可萬一他們給的毒藥是立時及發的,還沒等他們離去就毒發生身亡了,就算自己有解毒丹也無用,這一刻雪兒也有些心慌了,拼命的開始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