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鐘聲緩緩敲響,學校的大門也緩緩的關了上去。現在回學校的話恐怕只能翻牆了,而且還很有可能被生管老師抓到。最後林河決定,帶着卓萱兒去海邊,一起看清早的日出。
在鳴海這樣的商業大都市,很多東西並不缺乏,交通工具就是一項。林河很輕鬆的攔到了一輛出租車,與卓萱兒一起坐在出租車的後座,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林河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最先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雖然卓萱兒沒有回答,但是以她當時的反應應該是已經接受了林河的表白。
沙灘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或許一年當中偶爾會有幾對情侶像林河一樣玩浪漫,看日出,但一年的時間跨度太長,還不至於這麼巧與林河撞上。白天裡熱鬧的燒烤攤,冰激凌攤全都已經關門,兩間臨時搭起來的店面就是兩個大怪獸一樣佇立在這黑夜之中。
椰子樹伴隨着清涼的海風小幅的顫動着,就像是一個不會跳舞的大個子慌張的尋找着音樂的節拍。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熱帶樹種,是由政府出錢從遙遠的異域國度買來。它們擁有苗條的身材,比起那笨重的椰子樹它們就像是一個個曼妙的女郎,踩着音樂的節點展示着最貼近大自然的魅力。
海浪輕輕的打在沙灘上,隨後也及時的退去。猶如一個行走在天地間的過客,匆匆的腳步不願爲周遭的景色有絲毫的停留,他們所追求的東西看不見也摸不着,更不爲世人所理解。唯一能夠代表他們的就是那飄渺的風,同樣的虛幻且始終無法掌控,無拘無束的去到天涯海角,高山大川。
兩個人坐在沙灘上,每次來襲的海浪都能剛剛好淹沒至兩人的膝蓋,清清涼涼的感覺衝散了夏日本該有的煩躁,讓人彷佛置身於三萬英尺的海底。當海浪退去時兩人又在美妙的想象中歸來,重新凝視着這片寧靜卻又不失活力的海洋。
林河想要牽住卓萱兒的手,但是在說出那一番表白的話語後他的勇氣彷佛已經全部用光,幾次三番的將手偷偷的靠了上去,最終還是沒敢我住卓萱兒的小手。那獨自一人面對黑幫衆人的魄力不知道去了哪兒。
“這是我第一次看海。我的家鄉沒有海,來到鳴海之後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兼職,也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到處走走看看,謝謝你林河,我喜歡這大海的感覺,就跟你給我的感覺一樣。寬容,靦腆。善良,和煦,還有着一股不容動搖的堅定。”將雙手張開,卓萱兒盡情的感受着海風吹拂在面上,那癢癢的感覺逗的她“咯咯”直笑。這一刻世界彷彿只因爲這兩個年輕人而擁有了存在的意義。
沒有想到卓萱兒會用上那麼多正面的詞語來描述,林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初中之前他是個內向的孩子,初中之後他他結識了不少的新朋友,開始變得活潑開朗了起來。但每每遇上漂亮的女孩他就會不自覺的逃開,這讓許多人誤以爲林河自是清高,都不願和他來往。
“也謝謝你,萱兒。我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女生的讚美之詞,你的話讓我找到了久違的信心。”林河難得的不帶絲毫緊張的說完了想說的話,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大海真是個美妙的地方,他給予人勇氣,並且給予人極大的享受,清新的空氣吸進了肺部,林河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又恢復了幹勁。
“你一直都很優秀。”說完這句話後卓萱兒靜靜的依偎在了林河的懷中,在林河略顯慌亂的目光中卓萱兒淡淡的笑到。“我困了,想睡一會兒,日出的時候記得叫醒我喔。”時間在這一刻爲了卓萱兒而停止,拋開了一直壓在身上的重擔,她第一次帶着微笑進入了夢鄉。
如果說之前卓萱兒的表現還讓林河不是很確定的話,那現在卓萱兒的行爲已經讓林河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卓萱兒遮住臉龐的秀髮捋開,微笑着注視着卓萱兒精緻的宛如美玉般完美無瑕的臉龐,林河小聲的自言自語到。“睡吧,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會隨你一起面對。”
在這寧靜的夜晚,林河選擇與自己心儀的女孩一起在海邊渡過,也因爲這個選擇本該平凡的夜晚被賦予了新的意義。象徵着自由的大海這回又客串了一回見證人,在他的見證下林河與卓萱兒成爲了一對情侶。
手機忽然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林河眼疾手快的接了起來,卻可以感覺到卓萱兒已經被吵醒了。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林河一定會摁掉電話並且馬上關機,但來電顯示的那個名字卻是林河此刻最想見的人。
“王校長!你在哪裡!怎麼樣了!”雖然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林河多少還是有些失控,王本初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裡完全追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見識過王本初大顯神威的林河,自然清楚他的本事,能夠纏住他的事必然是十分棘手的麻煩。
電話那頭傳來了那個熟悉卻無力了許多的聲音。“林河,回學校來吧,我想見見你,有一些事到了需要交代的時候。”在王本初說話的時候旁邊還伴隨着激烈的打鬥聲,似乎他的處境十分的糟糕。
果斷的掛掉了電話,林河與已經坐起來的卓萱兒說到。“抱歉,萱兒,第一次約會就要放你鴿子了,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學校一趟,恐怕不能陪你看日出了。”林河十分的矛盾,此時此刻他畢竟面臨選擇,兩邊都是對他十分重要的人,但是在理智之下林河還是選擇了先回學校,感覺告訴他王本初現在的危險境地都是因爲林河之前的魯莽。
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卓萱兒將林河捲起的褲腿放了下來。“我可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必須捧着哄着,你有什麼事就去辦吧,記得以後有時間的時候補我一個日出就行了。”說着卓萱兒的臉上做了一個狡黠的鬼臉。
得到了卓萱兒的支持之後,林河堅定的點了點頭。“一定,有什麼事的話就打我的電話,我走了。”拔腿就跑,這一刻林河已經不自覺的運用起了體內的運轉的真元之力,經脈之間的承受能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人類的範疇,每一次的邁步都是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幾個呼吸間已經消失在了卓萱兒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了一個個恍如被強行壓到沙灘裡的腳印。
本來還有些好笑林河馬虎的卓萱兒看到這一幕令人吃驚的場景後瞪大了眼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在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以後,那真切的疼痛感傳入腦部神經,痛的卓萱兒哇哇大叫了起來。“林河,他也跑的太快了一點吧?”如果剛剛看到的是真的,卓萱兒一點都不懷疑林河剛剛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四個輪子的跑車,那恐怖的爆發力着實讓人咂舌。
在這個大多數人應該已經開始睡眠的時候,卻有着一羣“人”和林河一樣醒着,並且興奮的程度絲毫不遜於林河。此刻他們正集中在鳴海大學的校園裡集中圍攻着一個留着捲毛的黑人小夥子。
“咳咳,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高等吸血鬼一起行動了,老頭,你到底做了什麼激起了他們的憤怒?”幾乎是伴隨着落下的話音,喬治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擊退了一個意圖不軌的吸血鬼。
喬治的對面站立着十三個伯爵級別的吸血鬼,五個侯爵級別的吸血鬼,還有兩個大公級別的吸血鬼,這些吸血鬼將喬治與他身後奄奄一息的王本初圍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之中。面對以速度見長的吸血鬼,想要靠着速度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要想離開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將他們全部擊殺,還有一個就是等待救援,顯然兩者的難度都不低。
“我知道你是教廷近年來着力培養的聖騎士,我們也不願意看到與教廷大規模衝突,只要你把背後的那個老鬼留下,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說話的吸血鬼名叫戈特&汀斯利,此刻他的眼中正閃爍着憤怒的紅光,似乎與王本初有不共戴天之仇。
無奈的聳了聳肩,喬治一臉苦笑的說到。“這個要求在我看來是那麼的無禮,即使你們現在佔據着絕對的優勢,但是要一個沐浴在主的榮光下的虔誠教徒將無辜的人類送與你們這些骯髒的血族,你認爲可能嗎?兩大家族的掌門人,如果今天喬治不死,你們將會受到教廷嚴厲的打擊!”
喬治從戈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動搖,雖然表面上光明教廷與黑暗議會水火不容,但是雙方都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就像東方的修真界正道已經多年未再討伐妖邪一樣,無論是凡人還是修真者,打起架來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小鬼,你以爲我們就那麼害怕教廷嗎!”戈特身邊另外的一個大公級別的吸血鬼開口了,隸屬於亞丁家族的吸血鬼統領,菲爾&亞丁。“既然你不願意交人,那我就把你送去見你最敬愛的上帝吧,嗯?”菲爾的鼻子一動,嗅到了一陣陌生人的味道。
“援軍來了嗎?”身爲西方教廷聖騎士的喬治很清楚在中國也有着一個紀律嚴明的組織,他們的存在也是爲了制約黑暗勢力的胡作非爲,此刻喬治也注意到了菲爾的異常。不過當他看清趕來的那個人類後,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錯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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