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不緊不慢的回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最關心的是啥！
我聽明格斯講了，球隊打赫羅納的時候表現不好，現在已經開始調整戰術……
小石你還真是挺有預見性的，明格斯說那個從法國買過了的坎特肯定能用得上！”
石新回道：“大張哥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張指導和董哲我們一起分析過，確實最缺的就是這兩個位置的人……”
老張已經拿出自己的手機，遞到了石新面前用手指着上面的時鐘——
大張：“很遺憾小石，給你打電話前蘇格蘭那邊已經確定，範戴克不會在這個轉會窗口來埃瓦爾……”
石新心裡猛然一緊，大張和董哲都僵住在了原地——
電話裡繼續傳出大張的聲音：“我們一直在提高報價，主要是時間太倉促範戴克自己顧慮也非常大，不太願意冒險來乙級隊踢球。
但是這次也不算一無所獲，範戴克已經給我們明確表態，他很感激我們的誠意！
今後一定會在合適的時機認真考慮來埃瓦爾。”
石新的聲調低了很多：“我知道了大張哥，真的讓你費心了。
大張哥你的嗓子怎麼啞了？是不是又熬了一夜？趕緊補補覺吧……”
大張突然笑了起來：“你小子！聽到範戴克不來了就不想跟我說話了？！
好吧，看在你還算有良心還知道關心我熬夜的份上，我再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
老張和董哲同時又蹦了起來！
“——那個叫庫利巴利的中衛，最晚後天就能趕到到埃瓦爾報道！”
石新先是一驚，一躍而起放聲大笑：“……太棒了大張哥！我真是愛死你了！”
大張笑道：“別別別……我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還是愛你那個小女朋友去吧，哈哈……”
——老張已經打開燈，放下電話的石新滿面紅光喜氣洋洋，董哲同樣激動不已，三人意氣風發小小的公寓裡之前的壓抑氣息一掃而空！
三人暢談人生談理想，彷彿置身激情燃燒的歲月一般——
老張嘆道：“這就是職業足球啊，你們當我心那麼狠？
你們當我不喜歡吉梅內斯他們三個？！
可要是我們好不容易上了乙級，不到一個賽季又被提前打回乙級B，那時候我們還能這樣談心嗎？”
董哲：“道理誰都懂，可感情上總有個接受和適應的過程。
其實我上半場在板凳上的時候，看吉梅內斯自己一直也挺難受，但是後來看我們越大越好我覺得他應該也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石新：“我看了這麼多年的球……不不不，我是說當然和你倆比起來不算啥，我看球時間短，哈哈我畢竟才20……
沒有哪個球星能打一輩子主力首發，誰都有這麼個過程直到最終離開賽場……
可能就像老張說的，職業足球就是這樣！”
董哲一揮手：“好了好了不煽情了，咱們聊點實在的！”
石新興奮的說道：“坎特，還有庫利巴利，這個禮拜的訓練你們好好觀察一下他們的特點！絕對即插即用！”
老張豪邁揮手：“這是大事，好吧老規矩20分鐘後熄燈！咱們好好合計合計！”
15分鐘後老張宣佈臨時戰術研討會結束，開始洗漱。
石新愣愣的看着老張和董哲：“等……等等！
我從來沒給大張哥說過我和小雪的事，他怎麼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董哲支支吾吾說道：“一定是你自己說漏嘴了唄。”
老張目光遊移：“或者你給誰說了，誰又給張總講了。”
石新滿眼的不相信：“就你們兩個知道我和小雪的事！
——對了董哥你還給那個賣麪包的大師傅賽里奧說過……總不可能是賽里奧給大張哥講的吧？”
老張一把關掉客廳燈光吼道：“熄燈時間到，誰最後洗漱完誰明天做早飯！”
……
第二天上午三人走進伊普魯亞，遠遠地就看見球場邊上一個飛奔的身影——
滿頭大汗的坎特經過三人時只是揮了一下手，老張驚道：“他比那天踩場時跑的還快！”
石新大喊：“幾圈了？”
“11圈了！”坎特回道。
翻譯給老張和董哲後，兩人面面相覷：“小董……”
“老張……”
“我看咱們倆還是學點法語吧……”
十幾分鍾後坎特慢慢停了下來，看見三人在禁區裡比劃，擦了擦汗也走了過去。
老張和董哲正在爭執，石新見坎特過來問道：“他倆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恩戈洛，你覺得我在這個位置拿球，這裡、這裡是兩個中衛的位置，董應該怎麼跑位最有威脅？”
坎特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回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知道應該怎麼防守你纔是最安全的！”
石新猛然一驚：“你是認真的嗎？”
聽坎特連說帶比劃演示完，石新把董哲和老張喊過來：“我給你們講講坎特是怎麼認爲的……”
聽完以後老張驚道：“臥槽，小董，聽明白沒有？
這傢伙真不是個悶葫蘆，人家肚子裡有貨！”
董哲點點頭：“老話說的好，蔫人不出頭，出頭xx死牛！”
坎特突然直起身子嚴肅起來：“斯通，斯通——”
三人回頭順着坎特目光的方向，驚異的看見塞巴斯蒂安也走進了球場。
他們和坎特一起走到塞巴斯蒂安身旁，後者說道：“我是來找張的。”
一直到結束加練，回到公寓準備好了午飯老張纔回來。
面對石新和董哲兩人詢問的目光，老張坐下說道：“我和老頭好好聊了一下，就像昨天夜裡咱們三個聊得那樣，都聊透了。
他告訴我在你們倆來這裡之前，埃瓦爾最好的記錄，就是在1988年至2006年這段時間裡，連續18年參加西乙的比賽，直到現在這都是整個西班牙的記錄。”
董哲驚道：“連續18年？！
18年都沒有衝上西甲？那不就是年年都保級嗎？！”
老張點頭：“那時埃瓦爾主要以本地球員爲主，同屬於巴斯克地區的畢爾巴鄂和皇家社會經常會給他們支援一些年輕球員。
老頭說從那段時間過來的只剩他了，吉梅內斯、阿尼巴羅還有阿魯亞巴雷納那時都是他手下的青年隊員。”
石新：“是啊，這種感情當然不一樣。”
老張接着說道：“老頭覺得和拉斯帕爾馬斯的比賽裡對我發火，他很過意不去，我告訴他都是爲了球隊好其實沒什麼。
最後老頭說他也很期待坎特和庫利巴利加入我們的合練！”
……
第二天上午，全隊開始恢復訓練。
遠遠的看到跟着明格斯一起走進球場的陌生人一點點走進，全隊都停了下來。
老張驚道：“小董你昨天怎麼說的？
蔫人不出頭，出頭xx死牛來着？坎特要算蔫人的話——
這不，
——牛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