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何默言你跟顧凡琛他是表兄弟？”楚楚順藤摸瓜的接着問。
何默言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正朝他們這裡看過來的顧凡琛，又趁楚楚追問時把目光收斂回來，神色依舊是不疾不徐的，他勾脣笑了笑。點頭。
“默言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楚楚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林小沫不樂意了，敢情她和楚楚就一直被矇在鼓裡啊！
何默言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視線又轉移到李楚楚身上，“有什麼好說的？李楚楚……你最多也就是在那座別墅當過傭人吧？”
他的意思很分明，她跟顧凡琛的關係始終是在交易層面上，多了就沒有了。
這樣的關係，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李楚楚想了想也跟着認同的點了點頭。
何默言說的不錯。
確實是這樣。
要說先生把她當個親人看，這就好笑了，始終不瞭解先生的那個人都是她李楚楚。
就說現在，若不是何默言跟她說，她又哪裡知道有關於先生的家人先生的家族的一切？
她一直都不知道的。
因爲，先生從來不跟她說。
爲什麼不說呢？
如何默言所言，根本沒必要跟她李楚楚說。
說難聽點，她李楚楚誰啊？人家幹嗎告訴你他的隱私？
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那麼，先生又爲什麼要收養她還把她養大呢？
難道真的是因爲好心、可憐她？
不……
先生那樣的人，怎麼會真的發善心呢。
到如今想想，也許就真的只是那日先生所說的那個原因吧……
他說……
我要了我想要的……
他終於把她摘下，所以，自己不虧欠他了，跟他再沒半毛錢關係了，是這樣嗎？
明明是種釋然的理解，可偏偏看在她眼裡怎麼就酸意這麼濃重呢？
楚楚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聲音有些啞，“用不着你說。”
眼見着楚楚情緒不佳，加上何默言剛纔那話就連林小沫自己聽着都刺耳無比，她真的不知道默言爲什麼會這樣說楚楚，在這以前，默言可是一直很放心她跟楚楚和老白她們來往的，怎麼今日的措辭會這麼偏激啊，林小沫咬咬脣，硬拉着何默言往另一邊去，她要單獨給他下功課，怎麼可以對她的姐妹這麼說話！
林小沫又哪裡知道，何默言會如此，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呢……
彼時，服務員端着酒從李楚楚的面前經過，那撩眼的紅酒，明晃晃的，撥動心絃。楚楚眨了一下眼睛，“給我一杯吧。”
她慢慢的晃動着高腳杯，注視着紅色的酒液掛上杯壁，一點一點，又垂落下來。看着看着，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抿了抿嘴，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下去。
“楚楚小姐，紅酒可不是這樣喝的哦！”
楚楚循聲望去，瞳孔微微放大，是蕭冷……
她冷靜的看着他，沒有絲毫的怯意。
楚楚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怕他了，也許就是仗着這裡人多，不對，也許是……潛意識裡仗着這裡有某個人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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