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我扔,我再扔。
兩條破布在我的手中扔出,掉在腳前,拿起來再扔,還是腳前。可憐巴巴望了蔓嫣一眼,可惜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鐵青着臉盯着手中的茶杯,抖的很厲害。
話說原來那南宮垠居然是紅逸城的城主,怪不得他一句話蔓嫣就跑來了,不是說不會逼良爲娼嗎?蔓嫣的解釋是,得罪城主的姑娘是沒有自由可言的。一個月沒有見到南宮垠,超級佩服自個在將要被咔嚓的情況下還能向兇手發脾氣,回想起來都後怕。
“啪!”茶杯落地的聲音,回過神看到蔓嫣臉都綠了,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像是要活剝了我。再看那一地的陶瓷碎片混合着茶葉,我彷彿看到了不久以後我的下場。
“你怎麼連個袖子都不會甩啊!啊?”那個啊字讓我縮了下脖子。
“那個……”剛想開口解釋,只聽得蔓嫣又摔了一隻茶杯。
“光是壓腿下腰你就練了二十多天,這基本的甩袖動作四五天了就和第一次一個模樣,你就不會有點兒長進!”你還說呢,壓腿下腰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好幾個晚上差點尿失禁,這袖子可起碼有五尺左右的長度!
“姐……姐姐,我……手……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就怕這顆**突然把我炸的灰飛煙滅。
“什麼時候練好了再吃飯,別怪姐姐這麼對你,誰都可以得罪,這紅逸城就是城主不能得罪。”嘆了口氣帶着丫鬟離開了。
鬱悶。糾結。
甩袖子就能跳好舞啦,腦中浮現電視中嫦娥美麗的舞蹈,美美地閉上眼睛轉啊轉啊……
門終於開了,“你在幹什麼呀?!”蔓嫣大驚。
我不是嫦娥,那五尺多長的水袖就在我轉啊轉啊的時候緊緊地纏上了我的身子,“咚”地一聲倒地,額上冒出一個大包,動不了了。
蔓嫣終於不再逼我學水袖舞了,她說我是迄今爲止她遇到的最缺乏資質的女人。對我來說跳舞是受罪,對她來說我的張牙舞爪褻瀆了她最愛的舞姿。
“會琴嗎?”
“不會。”
“箏?”
“不會。”
“簫笛笙?”
“不會。”
眼瞧着這位大姐又要發火,趕緊道:“會唱。”
這些日子挺對不住她的,好好的一張美豔嬌嫩的臉蛋生生氣出了兩顆痘痘。
“不是什麼樂器都不會嗎?”口氣好了些。
“是啊,我不會你們會啊!先聲明我看不懂樂譜,但是我就是會唱。”終於到了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揚起下巴得意地看着她。
“先唱來聽聽。”蔓嫣不大信任我,但是死馬還是當活馬醫。
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
遠處有座山 山上有棵樹 樹下有個茅草屋 茅草屋 天上有朵雲 慢慢散成霧 地上的風在追逐 在追逐 遠處有座山 山上有棵樹 一家人在屋裡住 屋裡住 非常 非常 非常的幸福
震驚了吧,震驚了吧!這可是《寶蓮燈前傳》的片尾曲,短小精闢啊!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道:“怎麼樣?”
“那個,好不好說句話呀!”用的着跟點了穴似的,然後看到南宮垠就站在門口,眼神閃爍,看不出什麼情緒。
“妹妹這首曲子太美了!就是那詞兒像是唱給孩子聽的。”蔓嫣邊說邊站了起來,忽視門口有個主子一臉全都出去的神情。
千萬別走,我最怕的就是他了,情緒一個不小心我又撞槍口上了呢!
“姐姐,妹妹我還有好多曲兒呢,保準讓你……”
“出去。”大王發話了。
悻悻地住口,撒腿開溜,反正沒說誰出去,我自覺消失~
“妹妹好生伺候着,蔓嫣告退。”蔓嫣一個大步擋到了我的前頭,用力把我伸在門外的腳踢了進來。蹲下身子揉着腳踝,這女人太狠了,眼睜睜的看着那扇大門在眼前關上。
用餘光瞥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南宮垠。
怎麼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