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垠這廝又不見了,南宮錦也沒來找我了,一人窩在炕上無聊地翻着一些民間小說,認些繁體字,拒絕做文盲。
就在傍晚我一人昏昏欲睡的時候舒暢來找我了。這個冷漠的少年頗有南宮垠的風格,眉眼間一點表情都沒有。他說他將在近期內擔任我的保鏢,不許我出房門一步。他不來說我本來也就不出門,他一說我渾身的細胞都癢了,從來沒有這麼渴望出門過。
“我快發黴了!”我不滿道。
“主人說了,外面危險。”他仍是面無表情。
我突然感興趣他的喜怒哀樂分別是什麼樣的。
“那個,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我壞笑。
他微蹙眉頭,搖了搖頭。有點表情了。
“你先聽我說說嘛!你分別表現一下喜怒哀樂四個表情,姐姐滿意了就乖乖聽你的,如果不滿意你就放我出去。”我期待地看着他。
“不行。”冷淡地拋下兩個字,他就要出門去。
情急之下我抱住了他的手臂,叫道:“起碼你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什麼嘛!”
舒暢的臉微紅但很快白了回去,用力抽出手臂,誰知道我能抱得這麼緊,把整個人都吊了上去。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無奈,說道:“我可以大概向你透露一些。”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硬拖着舒暢坐到炕上,抱了條凳子坐到他對面,表示可以開始了。
只見他嘴角微抽了一下,開口說道:“現在外面還有一個你。”
沒了?
“繼續說呀!”
“所以你不能出去。”舒暢認真地看着我,好像在說多一個字都不能說了。
“你真倒人胃口,就不能講的生動一點嗎?”鬱悶地看他一眼繼續道:“你們找了個人頂替我?”
他點點頭就要起來,我又把他按了下去,笑話,這樣就想走了。
“是誰?南宮垠拿我的血玉就是給她戴的?他不知道這樣會害了她嗎?”
“這是她的命。”舒暢淡淡道。
“什麼叫命?她不是一條人命啊,我不想這樣隨便欠人家一輩子。把南宮垠找來,我不需要替身。”血玉護主傷人並不是秘密,我因爲自己的安全而傷害別人就算以後活的久也活的不安,我不是一個積德行善的大好人,但也不喜歡做傷害別人虧欠他人的事情。我喜歡活的自由,活的瀟灑。
“她是自找的,原本就不該留着,她只是在將功折罪。這是主人的命令,如果你不要她做替身,她的下場也是死。”舒暢再次起身,繞過我走了出去。
“她是誰?”拉住他的袖子問道。
“葉凝弦。”輕輕甩開我走出房間,關上門,留我獨自對着冷冰冰的牆。
葉凝弦代替了我,難道是因爲她上次進了南宮垠的房間?她究竟是進去幹什麼的呢,南宮垠又不在,她肯定也在裡頭待了許久,不過當她看到我們時那從容不迫像是什麼虧心事都沒做的樣子。南宮錦也不當場追究什麼,好像是我的小跟班,而南宮垠的事情和她都沒關係一樣。
南宮垠也像南宮錦說的那樣似乎什麼都知道,還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不禁覺得單戀的女人真可憐,誰知道她可能只是想進去看看他在不在,能不能施展點美人計什麼的,然後碰了點東西,南宮垠懷疑一個人我也是見識過的。
“唉,可憐的女人,對不住了。”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表示哀悼,然後看到舒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門站在門口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