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洞不見了”白雪剛纔親眼看着那道飛射而出的紅光擊穿眼前男人的肩膀。
可是此刻,這個男人的身上除了那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肩膀處襯衣破了一個洞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一絲受過傷的痕跡。
眼前這個男人擁有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這張臉上帶着森寒陰沉的表情,看上去更是妖異非常。他那墨黑色的短髮無風自動,周身帶着強大濃重的壓迫感,每往前走一步,都讓她忍不住從心底發冷。
唐順明和威廉。凱特見狀,也是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纔抱着楚衡的那個小孩子竟然真的是純種。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要對付楚衡就比剛纔要棘手得多。
畢竟,一個純種也許還好對付一些,可是如果有兩個純種在的話,他們的聯手戰術就會不攻自破。
兩個人對視一眼,唐順明以眼角餘光朝楚衡身後的那個小男孩瞄了一下。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讓威廉。凱特想辦法拖住楚衡,而他則先將那個小純種擊殺,只要他一死,那麼剩下的那一個也就不足爲懼。
威廉。凱特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而且他們三個人就算一起上也對付不了一個純種,此時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就會錯失良機。
他朝着唐順明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同意他的做法。
下一刻,他們兩個人同時飛身躍起,手中的槍也對準了楚衡。
“同樣的方法用第二次,你們以爲還會有用嗎”楚衡冷冷哼一聲,俊美的臉上帶了凜冽。他眸色一沉,右臂隨即揮出。
一道無形的光波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直朝他們的門面迎擊去過
這一招來勢洶洶,很顯然是要一擊將他們全部殺死。
就在白波快要靠近的時候,威廉。凱特身體在半空中一個飛旋,改變了攻擊對象,手裡的銀槍對準站在楚衡身後不遠處的顏子樂扣下扳機。
另一頭,唐順明的身體迅速後仰,腰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彎曲度將自己往後折去,險險避開了這一擊。可是,不等他起身,又是一道光波當面朝他襲來。
白雪想要上前幫忙,只可惜手裡的銀針還沒來得及射出去,就被楚衡一揮手甩出去老遠。她被直接摔摜在幾十米開外的花壇邊,後腦勺撞到了花壇邊的瓷磚,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見狀,唐順明再不敢掉以輕心,握槍的兩隻手用力觸上地面,借力彈起,他將全身的氣息提到極致,整個人躍上半空,不失時機地向楚衡連開了好幾槍。
楚衡對他的攻擊不閃不避,墨黑的眸光在半空中着力,頓時憑空出現兩道幽光,一左一右朝着唐順前劈了過去。
這兩道幽光比剛纔的光波速度還要快上一倍,快得讓人無從躲閃,唐順明大駭,拼盡全身的力氣在半空中用力旋身。
可是,他躲過了其中一道光卻沒能躲開另一道光,那道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一下子就把他的左臂齊肘切斷。
“啊”隨着一聲慘叫,那隻斷掉的左臂在半空中做了個完美的拋物線後,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一記悶響,唐順明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左手肘處被生生切斷,那樣的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唐順明抱着自己那條斷掉的胳膊,慘白着一張臉,冷汗涔涔地在地上打着滾。他嘴巴大張,喉嚨裡發出類似於野獸般近乎絕望的慘叫。
而楚衡這一連串的動作只發生在短短兩三秒鐘的時間內,隨即他再次揮手,打算乾脆利落地了結掉唐順明的性命。
可是,那道幽光在快要切斷唐順明脖頸的時候,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阻力,一下子被彈了回去。
楚衡沒有想到自己的招術會被人隔開,黑眸一沉,視線快速掃向黑暗中的某個角落,冷喝道:“是誰”
“我。”一道淡然的女聲不緊不慢地響起,緊接着從夜色中徐徐走出一位漂亮的女人。
墨色長髮隨着夜風在身後飛舞,明眸紅脣,身材高挑,正是已經變成血族的韓若心。
看到她,楚衡怔了半秒鐘,隨即掩去眸底不該有的情緒,冷笑一聲:“我倒不知,獵人什麼時候跟血族狼狽爲伍了”
這個女人在做人的時候對他下過血咒,現在哪怕是變成血族了,也照樣對他緊咬不放,看來不親自把自己殺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必要讓你知道”韓若心眼底閃過一抹凌厲,她徑自從趴在地上痛嚎打滾的唐順明身邊走過,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就擡頭對上楚衡的視線,逼問道:“說,法老權杖在哪裡”
“這裡所有人都想要得到法老權杖,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告訴你”在楚衡的心裡,從來沒有把韓若心當成是母親,所以此刻哪怕與她對峙,他也沒有絲毫心軟或者心痛的感覺。
反正這個女人很早之前就恨不得他死,那麼他對她也沒有必要抱有半分憐憫,更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如果你不說,我會抓住你在意的那個小傢伙,狠狠折磨他”韓若心拿顏子樂來威脅楚衡,看來她很早就埋伏在庭院的某處看了許久的熱鬧才現身。
從剛纔楚衡奮不顧身去救顏子樂的行爲,她就看出來了,那個小男孩對楚衡來說很重要。當然,換句更容易理解的話就是,顏子樂是楚衡的軟脅。
不過聽了這話,楚衡的俊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她期望看到的驚慌與惶恐。相反,他反而微微勾起脣角,笑了一下:“折磨他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能抓到他。”
聞言,韓若心向他身後看過去。只見原本想要趁機給顏子樂致命一擊的威廉。凱特此時已經追顏子樂追得精疲力竭。
雖說他與顏子樂見過好幾面,但此時他們的身份對立,不管這個小男孩曾經是個多麼可愛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已經變成了血族。
作爲一個有原則的獵人,威廉。凱特絕對不可能對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