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你好凶!”顏子樂故意裝出怕怕的樣子,繼續軟着聲音向某男求救道,“爹地,麻麻又要對小孩子家暴啦!”
“顏子樂,我看你要捂住的不是眼睛,而是嘴巴吧?”顏笑笑被楚衡禁錮在懷裡,也不能動,因爲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碰到男人的臉,所以她只能對兒子兇一點,希望能夠轉移掉男人的注意力,好放她一馬。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男人只要輕輕一個低頭,就可以對她爲所欲爲,爲了不讓他有佔便宜的機會,她只能把兒子拖出來做擋箭牌。
“爹地,你覺得麻麻說得對嗎?”顏子樂這個小東西把見風使舵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他完全忽視了顏笑笑的話,直接將小臉轉向楚衡的方向。
“你繼續閉着眼睛就好。”楚衡淡淡睨了一眼後座上的兒子,想了想又道,“或者你可以繼續玩遊戲。”
“算了吧,我還是捂眼睛好了。我在書上有看過,非禮勿視。爹地,你們愛幹嘛幹嘛,就當我暫時不存在好了。”顏子樂兩隻手依然保持着捂眼睛的姿勢,“最好能儘快生個弟弟或妹妹給我玩。”
“我努力!”楚衡很慎重地對兒子點了點頭,“爭取明年的時候讓你不再孤單。”
他覺得自己已經和顏笑笑同住一個屋檐下相處了這麼久,兩個人之間如果再不發生點兒什麼事,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有障礙了。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可是說短也不短,而且他們有過很多難以忘懷的經歷,她救過他的命,而他也救過她的命。有過同生共死,也有過並肩作戰,彼此雖然從來沒有挑明,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裡還是佔據了一定的位置的。
“好呀好呀!爹地,你要加油哦!”顏子樂立即給某男鼓勵和打氣。
顏笑笑見這對父子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忍不住翻白眼道,“楚衡,你們兩個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老孃的感受?老孃如果不樂意,你休想我會給你生娃!”
而且,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一個物種,誰知道下一次還能幸運地生出個純血種,還是純人類?萬一像馬和驢子一樣,雜交出一個騾子來,那怎麼辦?
“爹地,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哦。”顏子樂感覺楚衡似乎被顏笑笑這話給說得沉默了,立即撇了撇小嘴又道,“麻麻會不會給你生寶寶,其實主要還是看你啦!”
楚衡聽兒子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地挑眉道,“小樂,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說得一套一套的,而且聽起來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有道理個P!還不是平常在家閒得蛋疼,看那些偶像劇看的!”顏笑笑沒好氣地爆了一句粗口,對兒子說道,“顏子樂下一次你如果再敢看那些親親我我的電視,信不信老孃把電視機給砸了?”
真不知道現在小孩子是什麼口味,不喜歡看《喜羊羊灰太狼》,《貓和老鼠》這類兒童專屬動畫片,反而對一些拍得很腦殘的肥皂劇很感興趣,真是夠了。
顏子樂沒有被她的恐嚇給嚇到,反而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爹地,我麻麻的性格就是這麼簡單粗暴,你以後可別嫌棄她。”
“我怎麼樣哪裡輪得到他來嫌棄?”顏笑笑氣悶,“再說了,當年我再怎麼樣也算是學校的校花級別,追我的男生就算沒有上千,那也成百,我現在能跟你爹地談個戀愛已經是很委屈了,他還敢嫌棄我?”
“跟我談戀愛委屈?”楚衡危險地眯了眯眼眸,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樣,“你說,哪裡委屈,我聽聽看。”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不委屈呢?”揚了揚下巴,顏笑笑似乎是跟他槓上了。
對上她的視線,楚衡微微一笑,“我有顏有錢也算有權,這樣優質的男人現在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幸運?”
“我的顏值難道配不上你?”顏笑笑輕哼一聲,骨子裡的高冷氣場頓開,“如果真的想要錢,我又不是弄不來,至於權勢這種東西嘛,我不稀罕,不過也不代表我就不會有。”
畢竟她曾經是有機會成爲賀蘭家的下一任家主的,其實只要她真的想,去賀蘭家絆倒賀蘭洺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所以,我有的你都有,你就不大瞧得上我的意思?”楚衡算是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了。
“也不是瞧不上,只不過覺得跟你談戀愛好像也沒多大的意思。”顏笑笑撇撇嘴巴,又繼續說道,“你這個人,好像也沒有多少情調,也不會說什麼動聽的情話,更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浪漫的事,跟這麼無趣的男人戀愛,你說我爲什麼要覺得自己幸運呢?”
“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就這麼一無是處?”楚衡眼底的目光暗了暗,俊臉上的表情儼然已經有些危險。
不過,現在是晚上,車庫裡的燈又算特別明亮,顏笑笑也就沒有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很實誠地點頭道,“差不多吧,而且你厲害也就只有晚上厲害而已,白天嘛,我覺得我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對付……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低下頭將她那張喋喋不休的粉脣給堵上了。
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給他留情面,尤其是兒子還在車上,楚衡覺得在兒子面前丟了面子可是大事,當然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來惹毛他的小女人。
纖細的腰被男人扣住,她整個人就這麼被固定在座位之上,男人那毫無預兆落下的脣,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咬住了她脣。
顏笑笑看着男人放大後的俊臉,一時間有些愣,臉上帶着震驚的表情,任由他對自己爲所欲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被吻得大腦缺氧,除了彼此的心跳,她的腦袋空白一白,唯一的感受就是舌尖陣陣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後座的小男孩聽着他們紊亂的呼吸,不禁問了一句,“爹地,你們好了沒有,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