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笑真是煩透了這種人,自己已經不跟她計較了,她還這麼想不開,是找死麼?
她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轉身準備狠狠收拾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頓,讓她吸取個教訓,至少以後出門記得把腦子帶出來。W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頭頂突然爆亮起來的白光給刺到了眼睛。
顏笑笑下意識地拿自己的手擋在眼前,就在這個時候,韓若心不失時機地出招,不遺餘力地一掌拍在顏笑笑的左胸口。
顏笑笑見她出手就本能地想要躲開,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般,連動都不能動了。她大驚,可是胸口卻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難受得無以言表。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韓若心一掌拍在胸口。
顏笑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之前跟自己有過深似海的仇怨,否則她打在自己身上的一掌不會這般兇狠。
掌打中她的胸口,顏笑笑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般,痛不可擋。
她狠狠跌了出去,一下子滾到了榆樹底下,氣血翻涌地吐出一口鮮血。
韓若心見她受了傷,精神爲之一振,立即衝上前來準備再次給她致命一擊。顏笑笑沒有想到自己會着了她的道,擡頭望着高高懸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塊橢圓形白色石頭,不由緊緊皺起眉頭。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爲什麼被石頭上的光照到之後,她就感覺渾身沒有力氣,連半分力都使不出來?
“妖女,你現在還得意嗎?”韓若心冷冷走到顏笑笑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已經死去的屍體,隨即伸手指了指半空中的白色石頭,輕嗤道,“我不管你有多高的手段和能力,只要被它的光照到,你就形如廢人。我現在要殺你,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嘁!”顏笑笑完全都不想跟她多廢話,輕嗤一聲回道,“把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還給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щшш ▪тTk Λn ▪¢ O
韓若心見她性格如此倔,沒有向自己求饒也沒有痛哭流涕不由詫異地挑了下眉頭,“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求我放你一馬?”
“我求你,你就會放過我?”顏笑笑好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眼神清冷地掃過她,“我可不像那,很傻很天真!”
“你!找死!”韓若心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原本還想看着她向自己求饒的場景,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寧死也不低頭,“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她再也不猶豫,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朝着顏笑笑胸口刺去。
顏笑笑也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大晚上睡不着出來散散心順便找找記憶,怎麼莫名其妙就惹上個瘋女人,現在居然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看着韓若心手中的匕首在白光下閃着凜凜冷芒,顏笑笑認命地緊緊閉上眼睛,心裡卻是在想,楚衡以後會不會用心照顧顏小思和顏小念。
然而,就在匕首快要刺上顏笑笑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急速閃過。韓若心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卻發現顏笑笑居然不見了,而她的匕首也撲了個空。
“是誰?是誰敢壞了我的好事?”韓若心怒不可遏,盯着漆黑一片的夜色,狠狠眯起了眼眸,“滾出來!快滾出來!”
眼前又是一花,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離她數丈之外的空地上,而顏笑笑此時正被他抱在懷裡。
韓若心盯着突然出現的男人,氣得不輕,“楚衡,你敢壞我的好事?”
楚衡將懷裡的人抱緊,冷冷勾起脣角,低沉的嗓音中帶着嘲諷,“別來無恙,母親大人。
”
母、親?
顏笑笑聽到他如此稱呼那個瘋女人,頓時震驚地瞪圓了一雙眸子。她從男人懷裡擡起頭,望着他線條簡單分明的下巴,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哼!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韓若心冷哼一聲,手一擡將半空中的那塊白色石頭收了起來。
當白光散去,顏笑笑胸口那股沉悶又壓抑的感覺立即解除,手腳也終於能動了。
可是,她剛纔到底是被韓若心打了一掌,雖然不算致命,但是胸口還是有些疼。
顏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擡眼問向楚衡道,“楚衡,你媽這兒是不是有問題?以前受過刺激吧?”莫非是老公找小三不要她了?
當然,最後一句話顏笑笑沒有問出口,她怕韓若心聽到再受刺激,如果再發瘋那就難辦了。
楚衡沒有回答顏笑笑的話,而是緩緩掀起眼簾盯着韓若心,“母親,今晚是我最後一次警告您,顏笑笑是我心愛的女人,我不允許她受任何傷害,哪怕傷她的人是你,也不行。”
顏笑笑聽了他的話,不禁怔了一下。這個男人居然說自己是他心愛的女人,而且他的意思分明是爲了自己不惜與他母親爲敵?
自己在他的心裡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顏笑笑呆呆望着他出了神,思緒有些飄忽。
“今天,算她運氣好,如果下次我再遇到她,一定會殺了她!”韓若心說着就想離開,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閃身離開,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走可以,但是東西得留下。”楚衡竟然一個閃身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懷裡還抱着顏笑笑,就這麼盯着她,俊美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然而,抱着顏笑笑的手背上青筋畢露,說明他此刻的心裡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平靜。
韓若心臉上神情一滯,隨即冷冷回道,“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就是你剛纔用來傷了笑笑的東西,那是楚家的,還請把它交出來!”漆黑的雙眼緊緊盯着眼前這個女子,楚衡竟分不清楚自己心裡對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她是懷胎十月生下他的母親,可是她也是留下血咒要致他於死地的女人。這些年,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淡忘了她的存在,可是現在看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
即使無數次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和他再沒有母子關係,可是她出現在眼前,卻依然能夠很輕易就牽動他的情緒。